“我怎么知道?”赵京恶狠狠的瞪着敖琏,怒道:“你就不能不在那里站着,给我把这条绳子解开吗?”越勒越紧的绳子,好像是勒进肉里去了,赵京全身都痛到发木。而那个原本是贼的家伙还是很无辜的表情看着他,回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要是能轻松的破掉困仙索,它还能称得上是龙宫的至宝吗?那个,你收敛真元,估计就会好点了吧。”
“我要是收敛得了还用的着你说?”真元冲击着经脉,赵京已经是痛到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嘶哑了。而似乎是感到了真元的反抗,困仙索开始更加的施压下去,绳子上面豪光闪动着,深深的勒到肉里面。而赵京的意识也渐渐的在这痛楚中迷糊起来。
真元越堆积越多,赵京的身体在真元的堆积下渐渐的肿胀起来,全身上下都是红色的光芒闪动,暴烈的《炙阳神功》的真元带着同样耀目的彩色,照得敖琏人形的瞳孔不敢直视。而赵京现在身上的经脉在皮肤上高高的突起,衬着深深勒下去的绳子更形恐怖。眼看到这种情景,敖琏一咬牙,身形向前了两步,手心中蓝色的光芒一闪,对着那条困仙索就挥了过去。蓝色的光芒悄无声息的贴在绳子上,然后,似乎是停顿了一下,绳子上面的豪光一闪,似乎是松动了一下,然后那团蓝光就被反弹回来,敖琏的手上蓝光再次闪动,瞬时间转为青色的龙爪,手心朝上,一把向着蓝光抓去,而蓝光在接触到敖琏之后,一收缩,然后猛地爆开,将敖琏的身形向后推出去几步,脊背狠狠的撞在密室的墙壁上。
这个就是困仙索的特性了,反制,你越是反抗它,它就越是压制你。真正的遇强则强,愈弱则弱啊。这种东西,对于敖琏来说,以前吃过它的亏,最是头痛,而现在赵京的状况也使得敖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一个万全的办法出来。
就在敖琏的额头处龙角斜斜逸出,单手呈龙爪状向着困仙索再次抓去的时候,赵京全身的真元浓度也积累到一个临界点,而后,澎湃的真元突然在赵京的胸口处顿住,似乎找到发泄口的样子,汹涌的向着赵京的胸口外面冲去,一古脑的充入到赵京胸口的镜子里,而赵京现在塞在胸口的镜子,就似乎是一个无底洞一样,贪婪的吸收着赵京的真元。
在敖琏眼前就是这样的景象,赵京好像是一个太阳一样半悬起来,全身红色的光芒吞吐不定,时明时暗。而困仙索也随着赵京的光芒豪光四射,而后,赵京身上红色的光芒一瞬间暴涨了一下,然后渐渐的变少,连同困仙索的豪光,全部都被赵京胸前的那个镜子吸了进去。红色的漩涡似乎在镜面上流动着,带动着整个房间内细碎的东西满天的飞舞,那些敖氏家族的宝贝就这么的和地面,屋顶,墙壁做着亲密的接触,看得敖琏是一身的冷汗。同时在心中暗下决定,出了藏宝库,自己一定要逃,要远远的逃,最好是逃到北极去,毁掉这间密室,自己的罪过大了!
随着光芒的减弱,敖琏注意到那个古怪的铜镜,居然自己微微的震动,漂浮着,镜面上一阵阵的掠动着红色怪异的光芒,而赵京,现在紧闭着双眼,身子半悬在空中,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他身上原本的疯狂运转的红色的真元也完全看不到了,确切地说,赵京现在的身上,就连真元都没有了!
不过,这个样子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了反抗,困仙索自然就不再捆住赵京,乖乖的从赵京的身上滑下来,而敖琏长出了一口气,身形轻轻的飘起来,慢慢的浮到赵京的面前,打量了一下赵京紧闭的双眼,敖琏轻轻的拍了一下赵京的肩膀,说道:“赵兄弟,你还好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赵京的嘴角慢慢的浮起一丝笑容,然后,双目缓缓地睁开,没有颜色的瞳孔望着敖琏,用着怪异的语调回答:“我很好,非常的好。好的不能再好了。”而敖琏在看到他的眼睛的那一刻,全身上下都僵硬了。因为在那一瞬间,赵京的身体里蕴满了让人感到可怕的东西,气势似乎是高耸的峻岭一样的向着敖琏扑面而来。敖琏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是被一种恐惧感抓住,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连浮在空中的力量都没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赵京微笑着看着敖琏,慢慢的开口:“小虫子,不要问我是谁,有些事情不是你该打听的。真好呢,可以再次拥有手脚的感觉。”轻轻的笑了两声,赵京淡淡的说了一句:“太弱了,还是太弱了,我还是要继续休息的好。”然后,赵京的身子就从空中掉了下来,直直的掉到了敖琏的身上。而这个时候,那些恐怖的气势什么的都没有了,敖琏觉得自己的身子又可以动了,注视着自己面前的赵京,敖琏的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然后,抬起了变成龙爪的手。
“大堂哥!”敖玉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敖琏一个哆嗦,然后就看到身形翩翩若仙的敖玉由自己的头顶上降落了下来,一对柳眉骄傲的倒立着,凤眼中怒火在熊熊的燃烧着:“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你能不能每次到我家来,有一次不打我家藏宝库的主意的?就说是你和我大哥打了赌,要是你偷出来困仙索,他就为小的时候揭你逆鳞的事情向你道歉,你也不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吧,还把赵京卷进去了!”一串话喊完,敖玉看到现在的藏宝内库是狼藉一片,更加的火冒三丈,一对菱形的凤目恶狠狠的瞪着敖琏,敖玉大叫道:“你到底干了些什么?”然后手心中青光闪动,一条青色的光流向着敖琏直扑而来。
“那不是我做的!”敖琏狼狈的抬手,将敖玉的青流挡下。而敖玉还是恶狠狠的再次一道青流打过来:“不是你,难道是赵京不成?这个房间里下了多少的禁制,就凭赵京一个修真没几天的人,他能干什么?你要找借口也请找个好一点的借口!”敖玉一边说着一边追着敖琏打,不敢还手的敖琏只有狼狈的逃着。被放在一边没人管的赵京现在则在微微的打着鼾,听到这些吵闹的声音,身子动了动,继续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