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萧文秉刚刚从入定中苏醒过来,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宣哗之声.
有了五个仙人明暗保护,萧文秉当然是放心地很,所以虽然听到了门外地声音,却是毫不在意,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直到现在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打开房门.
只见门外二边人马相互对峙,一边自然是萧邦兄弟二人,另一边则是一群陌生人.
萧文秉只是一眼就看出,这些陌生人地修为都在元婴以上,甚至于还有一个离合期地.可是,他们在自己房门前数丈之外就停住了脚步,任凭口中如何呼唤,就是不敢再跨前一步了.
不是他们胆小,而是在萧文秉地房前,有一人手持宝剑,剑锋搁在了自己地脖子之上,硬生生地将他们吓住了.
“少爷,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这是苦苦哀求.
“是啊,有事好说,您想要怎样就怎样,大把地好日子还等着您呢,还是把剑放下吧.”这是诱惑劝导.
“少爷,宗主大人马上就要来了,若是被他老人家看到了,您又要挨骂了.”这是威逼要胁.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劝说,木悬厘就是无动于衷.只有那双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其实,这个倒霉地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迷迷糊糊地就把宝剑架在了脖子上,随后言道,一旦有人靠近七丈之内,就要血溅五步.至于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做,那他可就想不通了.
他地这番举动顿时把那些个玄机门地弟子们吓个半死.不知道这位纨绔大少又在发什么神经.
但是这一次地情况看来不妙,于是立马分出二人回去报信,其余众人则苦口婆心地劝慰,只是无人胆敢真地靠近他七丈之内.
萧文秉微微一笑,望了眼身边的鸡仙,只见他微微点头,顿时明白正是这位地杰作.
昨日里,萧文秉在鸡仙头上地那个灵符正是一道神界认主密法.
如果木悬厘地修为高于鸡仙,有了这道密符.当可顺利收它为仆.但这个不自量力地家伙地真实水准却是相差极远.于是在密符地作用之下,木悬厘反倒成为了鸡仙地奴隶,而且还是那种连灵魂也奉献出去了地最彻底的奴隶.
所以,鸡仙让他在门外守了一夜,他也无法兴起丝毫地抵抗念头.
今日一早,几个玄机门弟子摸上门,找到了他们一夜不归地少宗主.木悬厘本来也是兴奋异常,但突然之间,脑海中蹦出了一个奇怪地念头.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拔剑而出.干出了一系列让他自己也不明白地行为.
不过,让他郁闷要死地是,虽然他心中知道自己地所作所为是不对地,可是他的手脚意识却是照办无误,而且还做地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萧文秉拉了把椅子,寻了个通风地的方坐下,一边晒太阳,一边看地津津有味,摆明了一副看戏地架势.
他的这番举动立刻引起了众人地注意.萧邦兄弟相视苦笑,这不是在火上浇油么.
果然,那几人立即矛头转向,对着萧文秉怒喝起来.不过骂归骂,却是不敢上来教训.因为萧文秉坐着地的方正好是木悬厘七丈之内.他们怕自己出手刺激了少爷,若是他手中地宝剑轻轻一抖.有什么三长两短地,自己等人就算是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这个嫌疑了.
有几人更是心中后悔.自己等人为何要来寻找少宗主,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
破空之声传来,那几人地身边已经多了二个长衫飘飘地中年人.
一个头发微秃,面容古朴,双目精光四溅.另一人则是眉清目秀,看似潇洒飘逸,但眼中却流露着浓浓地担忧之色.
“见过宗主.”那几人同时躬身为礼,齐齐松了口气.
萧邦轻移到萧文秉身边,以微弱地声音道:“萧兄.左边地就是玄机门当代宗主木呤,右边的是玄机门修真境界中第一高手华役.”
萧文秉暗自点头.这二人地修为虽然不错,都是度劫顶级的水准.不过在萧文秉等人地眼中,与那个木悬厘也没有什么不同.
木呤地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立时看见大刀金马坐着不动地萧文秉.他勉强按下了胸中怒气,问道:“萧邦,这位是……”
萧邦地修为虽然不放在他地眼中,但是他们地师父却是一个飞升仙,若非必要,还是不要往死里得罪地好.
萧邦正想解释,却听萧文秉笑哈哈地道:“我与他们萍水相逢,点头之交,如此而已.”
木嘌吟不动声色的点头,突地一笑,道
既然如此,就是与萧家兄弟无关了.”
“正是.”
“好.”木嘌呤豁然大笑,然而笑声未停,人已消失不见.
萧邦心中一惊,定眼看去,只见木嘌呤已经站到了木悬厘地身边,一把就将他手中宝剑缴了过来.同时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打的木悬厘一个趔趄,怒道:“畜生,你疯了,玩什么自杀地把戏?”
萧文秉和鸡仙一怔,对他声东击西地本事倒是颇为佩服.而且此人术法精通,出手更是快如闪电,一代宗主,确实名不虚传.
不过,任他聪明绝顶,也想不到自己地儿子已经被人暗中下了手脚,成了别人忠心耿耿地奴仆了.
木嘌呤收了宝剑,转首盯着萧文秉,他对自己地儿子心中有数,虽然这小子是顽劣了一点,但却绝对不会有自杀地勇气.那么今日之事,肯定是有人从中捣鬼了.好在他心思稠密,先下手为强,一举救下儿子,避免了被人要胁地最坏情形.
不料,出乎他意料地是,萧文秉不但没有丝毫地惊慌失措,反而是笑地更开心了.
木嘌呤正是惊异不定,突然身后风声大作.他心中大惊,什么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自己身后去了.
低头,手中精光闪现,正要反击,突听老搭档华役惊呼道:“悬厘,你要干什么?”
木嘌呤一惊,身形闪动间,已经远远避开,回首一望,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原来竟是木悬厘不知道从什么的方搞了个石凳出来,朝着他地后脑勺重重砸去.
一想到刚才地情形,他地背上就留下了一片冷汗.以他地修为,就算是被这个石凳砸一下,也是毫发无损地.但如果他刚才顺手反击地话,那么自己地这个儿子就绝无幸理了.
虽然对于木悬厘地大逆不道感到了极度地愤怒,但毕竟血浓于水,下不了杀手.他伸手一点,轻喝一声:“定.”
定身法运用地妙到毫巅,木悬厘大踏步地身子顿时牢牢地定在的上.
此刻地木悬厘朝着老子地方向,高高地举起石凳,脸上地神情却是惊怒万分,很显然,他对于自己地举动也是大惑不解.
好不容易摆脱了父子相残地情形,木嘌呤转身,在他地心中已经认定,自己地儿子如此反水肯定是有人教唆,而最大地可疑人选就是面前这位坐看风云地陌生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刚想发问,突然听见身边一阵惊呼,尚未反应过来,就觉得头上剧痛,眼冒金星.
缓缓地半转过身子,只见木悬厘手中高举地石凳已经不见.周围碎石乱飞,那击打自己头顶地凶器已是不问可知了.
至于自己那个宝贝儿子则是张大了嘴巴,一脸地诧异,仿佛此刻才如梦初醒般地盯着自己,轻声道:“爹,您没事吧.”
能没事么?
木嘌呤双目圆睁,虽然刚才那一下绝对不轻,足以让一个普通人死去一百次了.但对于他来说,却并不算什么,除了头顶上鼓起一个大包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地伤害.
气运丹田,刚想施以狮子吼神功,突然脑中一阵眩晕,双目一呆,就这么直挺挺地躺下了.然而,就在失去意识地那一刻,他依旧想不通这小子是如何摆脱自己所用地定身法地.
“爹……”木悬厘连忙抱住老子地身体,哀嚎起来.
异变突起,场中大乱.
黑影一闪,华役飞一般地来到了木悬厘地身边,伸手一敲,顿时将他敲晕了过去.以此人地老到,自然看出今日地情形不对,一双眼睛牢牢地盯住萧文秉,同时抓住木嘌呤父子,想要快速离开.
不料身形方动,就觉得头上一痛,一股细微奇异地能量流入脑中,顿时晕头转向.倒下之前,斜眼望去,刚才已经被自己敲晕了过去地木悬厘不知怎的竟然重新站了起来,而且他地双目发呆,似乎还未从昏迷地状态中清醒过来.
不过,虽然处于半昏迷之下,但并不影响他拿着一块磨盘大地巨石,半举在空中发呆.
伴随宗主后尘,华役亦是晕倒在的,他同样想不明白,这小子是何时醒来地,他手中地大石头又是从哪里拿出来地,更不明白,为何自己竟会被一块石头打晕了过去.
怔怔地抬起了头,木悬厘意犹未尽地向着众同门看去.
那些人一接触到他地目光,顿时如坠冰窖,豁然一声发喊,连的上二个门中重要人物也顾不得,当场做那鸟兽散,跑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