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欧阳同志,谢谢。”清晨,王副市长夫妇一赶到,看见了活蹦乱跳的王进,便感激万分地拉着欧阳轩的手,连连说谢。
欧阳轩勉强笑了笑,这时,他已经相当疲惫了:“用不着这样客气,这是我的职责。王副市长,王进现在既然已经忘了那可怕的事情,你们也就不要再在他面前提起了。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王副市长猛点头。
“那就告辞了,郭局,麻烦派辆车送我回去。”欧阳轩感到上下眼皮已经在一起打架了。
郭同生此时也很是高兴,毕竟老朋友总算可以安心了,忙道:“行,外面已经备好车了,马上就可以送你回家。”
“这样,王副市长,那我就告辞了。”欧阳轩笑了笑。
“等等,”王副市长突然回头叫道:“刚张,过来一下。”
“来啦。”一个年青人匆匆从院外跑了过来,手中提着N多礼物。
王副市长握着欧阳轩的手,诚挚地道:“欧阳同志,你为我家进进舍生忘死这么多天,真的是很感激。我也没有什么酬谢的,这些东西就当是给你家的拜年礼物吧,虽然有些晚了。另外,这里有三万块钱,欧阳同志一定要收下。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一点心意。
欧阳轩吓了一跳,忙道:“对不起,王副市长,我不能收。您真是太客气了。”
王副市长不依,坚持道:“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欧阳轩考虑了一下道:“这样吧,礼物我收下,这样情就领了。但钱是无论如何不能收地,我们组织也有铁的规矩。”
“这样啊——”王副市长显得有些失望,只好点了点头道:“那就不勉强欧阳同志了。真、真是太感谢了。”
“那我走了。”欧阳轩客气了一句,便向外走去。
在出院门的刹那,欧阳轩回头看了一眼:此时,王进的母亲正抱着他悲喜交集地流着眼泪。一颗心顿时温暖了许多。
“
回到家中,欧阳轩刚刚睡下。便接到了安组的电话:“喂,欧阳,听说事情圆满解决了是吗?你小子还真有能耐啊,本来我还想派人去助你一臂之力的。”
“谢谢你老人家好心,有什么最困难的任务都想着我。”欧阳轩困得要命,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安齐愣了愣,这才有些尴尬地干笑两声:“哈哈。能者多劳吗。对了,你小子上学前把报告给我写了,回来后就交给我,明白了没有?”
欧阳轩愣了:这怎么写!?难道把祝融的事一股脑兜了,再把和神荼、郁垒在‘鬼门关’前开怀畅饮的事情也说了!?那我可真是锈斗了。
“安组,这也不算是什么正经任务,只能说是临时友情帮忙,用不着写报告吧?”欧阳轩有嘻皮笑脸起来。
“你小子别想偷懒!我告诉你,‘阴兵过路’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一个确实的详情。你小子要是把解决过程认真写下来,对国家来说可是一笔了不起的财富啊,足可为后世之鉴。当然。一定一定要写。”安齐的声音很严肃,似乎不可推托。
欧阳轩不耐烦了,他可不能写这样的东西,也是不容置疑地道:“对不起,解决过程我忘了,一点也记起来了,这报告没法写。”
“不会吧,郭同生向我报告,你小子地语气可不是这样地。”安齐有些生气道:“你根本没有失忆,这是命令,报告一定要写。”
“说忘了就忘了,你老人家要是高兴,随你怎么处理。”欧阳轩随手挂断了电话,想了想,干脆关了机,然后倒头就睡。
他可不担心安齐把他开除了,最多挨几句批评了事,反正他脸皮厚,无所谓了。
电话那头安齐愣了半天,才有些茫然地道:“这小子,又耍刺头了。难道,他有什么苦衷,不好说出来!?唉,看来‘阴兵过路’这份宝贵的资料又齐全不了啦。”
说着,安齐考虑了一下,将手中自己关于本案、只写了个开头地报告轻轻撕毁,搓了搓,扔到了废纸篓里。
转眼间,宝贵的假期结束了,又到了和父母分别的时候。
火车站,纪玉兰依依舍地看着比自己还要高的儿子,嘱咐道:“轩轩,到了BJ,记得打个电话给爸爸、妈妈报个平安,知道吗?”
“知道了,妈,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回去吧。”欧阳轩这时心中也泛起难言的离愁。
“嗯,小轩,来,拿着背包,里面你妈给你准备了一些鸡蛋、水果,路上饿了就拿出来吃。”欧阳洪军也有些舍不得儿子,脸色有些默然。
欧阳轩接过背包,心中有一种暖暖的感觉,点了点头道:“谢谢妈妈,那我就走了。”
“去吧,记得多打电话给家里。冷了,多穿点衣服,妈妈看你每天都穿那么点,真有点担心你冻病了。”纪玉兰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两句。
“我说老婆,你别唠唠叨叨个停了。小轩现在又不是小孩了,他要是感觉到冷,自己会加衣服地。小轩,快上车吧,时间要到了!”欧阳洪军瞪了纪玉兰一眼。
就在这时,“好——”火车开始鸣笛,催促未登车的乘客加紧登车了。
欧阳轩忙道:“爸,妈,我上车了,再见。”
“去吧。”欧阳洪军挺直了腰杆,看着欧阳轩的身影消失在车厢门口。此时,这位严厉的慈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伤感的表情。
“呜——”火车终于开动起来了,发出隆隆的声响开始加速。
欧阳轩的床位紧邻着窗口,在火车经过父母身旁时,他使劲地摇着双手,向渐渐远去的父母告别。
一直到看不见父母的身影了,他才将手臂放了下来,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爸爸,妈妈,再见了。HK再见了。”
淡淡地夜幕中,长长的火车开始加速,像一条巨龙般飞驰向遥远的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