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挂起了一盏煤油灯,光线调的很暗,霍秀秀帮我和胖子止了鼻血,一行人散坐在地板上,老太太腰骨很好,就是盘腿坐着也看不出一丝的不适宜,闷油瓶就回到原来的地方坐着,胖子两只手把玉玺严严实实抱在怀里,我们几个都十分紧张。
反倒是粉红衬衫完全放松了下来,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把花生米就靠墙倚着开始吃起来,好像接下来的事情和他完全没关系。
我不愿意太浪费时间,就对老太太道:“说吧,你这玩的是那一出?”
老太太指了指粉红衬衫:“我先介绍一下,这个人其实你们肯定见过,他叫解语花,是现在九门解家的少当家。你们两个互为外家,算的上是远方的亲戚。小时候拜年的时候我记得几个小鬼经常在一起玩儿,不过吴邪你不那么合群,性格又内向,又是从外地来的,所以可能并不熟络。”
“是啊,连我都忘了。”霍秀秀在一边道。“连谁真谁假都分不出来,真是另人心寒啊,亏人家小时候还想着嫁给你。”
我看着霍秀秀,又看看那个粉红衬衫,我心里忽然啊了一声。
之前就觉得粉红衬衫十分的面熟,但是怎么搜索都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原来是搜索的区域错了,他不是我做过生意的客户,也不是什么日常的朋友或者酒肉之交,而是小时候六七岁的时候的小朋友啊。
我靠,这个我就是有心记我都记不住啊,多少年了,当时又还没到记事的时候。不过,我竟然还能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熟悉的感觉,说明这家伙的脸竟然还有某些区域没变。
解语花,这名字真怪,当时的年纪我连脸也记不住,不要说记住一年只见一两次面的小鬼的名字,不过,我确实记得有个家伙,他们都叫她小花。
可是,那个小花在我的记忆里和这个人完全对不上号。
我于是问他道:“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小花?”
他看了看我,很暧昧的笑了笑。霍秀秀在一边笑道:“就是啊,没想到吧。”
我又愣了愣,觉得有点崩溃:“可是,那个小花我记得是个女孩子,难道我记错了?”
“你没记错,那个时候,我确实是个‘女孩子’”粉红衬衫吃光了手里的花生,拍了拍手里的碎屑,道:“小时候长的还没那么MAN,又在跟着二爷学戏,唱花旦,那时候分不清楚戏里戏外,就轴不过来,一直以为自己是女孩子,到了十几岁才忽然明白,那天差点崩溃,好在中国的小孩子,抗压能力普遍较强,最后竟然被我轴正了回来,生不如死的青春期。”
我皱着眉头,实在没法想象脑子里那个清爽可爱的犹如从招贴画里走出来的小女孩竟然是个大老爷们,现在喉结都老大了,忽然就觉得发晕。他拍拍我坐下来:“好了,别琢磨了,我也不想提之前那些尴尬事情,我们说正题。以后有的是时间叙旧。”
老太太就道:“解子现在是咱们这一行里最出息的一个,解家的生意他已经全部接手。”
“奶奶过奖,也是被逼的。手机快速阅读:1|6|k|x|s.c|o|m”他道,说着用一个眼神询问了一下老太婆,老太婆点头,他又给霍秀秀打了个眼色,霍秀秀就从包里开始拿出一卷卷东西,我一看,全是样式雷的图样,就是我在老太太家里看到的那些。
我有点奇怪,但是没发问,一直到所有的图样全部展开。老太太才说话。
“我最近会夹一次喇嘛。”老太太拍了拍图样道:“目标就是这个,我希望你们能参加。而且,你们必须参加。”
我看了眼胖子,他看了看我,我们已经不是非常惊异了:“什么原因?”
“他。”老太太指着闷油瓶:“我需要他在我的队伍里,不怕你们不高兴,你们去不去无所谓,但是他,非常关键。”
“你去哪儿,还是为了你的女儿?”我想告诉他,霍玲可能已经完全“不是人”了,寻找没有任何意义。
她摇头:“你答应下来,我会告诉你原因,如何?”
我又想去看胖子,胖子还在琢磨,这时候闷油瓶忽然开头:“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