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缘餐厅内,温馨柔和的灯光下,杨元斌与李艳被包围在情趣浓浓的雅座间。
李艳点了几道菜以后,杨元斌问道:“常来吃吗?”
李艳依然面色羞红地说道:“也不是,以前同事带来吃过两次,觉得味道、气氛都还不错。”
杨元斌感觉眼前的李艳随和又大方,于是一改往日在女生面前的沉默寡言,主动与她聊了起来,在交谈中了解到,她是家中的独生女,父母都是政府机关工作的公务员,家庭环境可说是相当不错的。
菜很快就上齐了,两人边吃边聊,不多会儿便聊成一片,不时发出欢声笑语,俨然已是情侣的样子。
吃到中途,李艳起身去了洗手间,留下杨元斌独自品尝美食。在等待的过程中,杨元斌细细回味着对李艳的感觉,一个可以交谈交心的朋友,却不是一见钟情,似乎还缺少点什么,但又说不出那是什么。
不知不觉二十分钟过去了,上洗手间的李艳却不见转回,杨元斌甚是诧异,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但由于不方便询问,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
桌上的美食早已摊凉,杨元斌也完全没有了食欲,他疑惑地叫来侍者,请他帮忙去查看一下他的朋友究竟出了什么事。
侍者很快转回,说餐厅的女服务生已查看了洗手间,并没有杨元斌所说的那个朋友,杨元斌顿时呆了,愣愣地看着侍者。
实在不可置信,杨元斌在一男一女两名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女洗手间门口,那位女服务生进去仔细搜查了一遍后,摇着头走出来。
确定李艳已不在洗手间后,杨元斌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怪感,这两天怎么竟撞上离谱的事?
杨元斌来到餐厅门口,询问迎宾小姐有没有看到一个红衣女子出了餐厅,迎宾小姐则说,她刚刚接班,没有看见。
无奈之下,杨元斌又转回雅座,座内依旧空无一人,他开始有些心慌,即刻给刘岩挂了电话,恼人的是刘岩的电话始终接不通,电话里一遍又一遍地放着不在服务区的录音。
杨元斌坐在原位一直等到餐厅收班的时间,临走前给服务台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走出情缘餐厅时,已是临近午夜十二点,大街上来往的车辆和路边的行人已经减少了好几倍的流量,疲乏的都市在夜幕的催眠下发出临睡前的淡淡呻吟,而夜的精灵则刚刚苏醒。
还残留着堆堆雪块的大街上,杨元斌一边疾步,一边拔打着刘岩的电话,依然是不在服务区,他觉得事情越来越奚跷,如果不确定李艳的安危,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安心了。
事不宜迟,杨元斌匆匆上了一辆的士,直奔刘岩的住所。
十来分钟的时间,杨元斌就来到了刘岩所住的花园小区。然而几次的门铃声却未引起屋内的任何反应,杨元斌口中念道:“混到哪里去了。”
出了小区,杨元斌站在街头不知何去何从,第一次感到如此无措,好像老天爷正在跟他开着一个大大的玩笑。
由于首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在慌乱而又恐惧的心理驱使下,杨元斌忽然想到了报警,于是搭车来到了最近的一家派出所。警官听了他的叙诉,记下了口录,并提醒杨元斌是否因为说了女孩不爱听的话,导致女孩一气之下弃他不顾了。杨元斌反思了一下,觉得并无异样,又与警官聊了一会儿后,沮丧地离开了派出所。
疲惫不堪的杨元斌回到公寓时已是翌日凌晨三点,他瘫软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放着与李艳的约会过程。
卧室外的客厅传来一阵杂乱声,好像有人在搬弄什么东西,沉浸在回忆中的杨元斌听到声响后猛地翻起身,谁?强盗吗?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强盗?
声响停止了,客厅恢复了平静,杨元斌起身走出卧室,天哪!怎么又是她?
那个陌生的女孩,青儿,正站在客厅的餐桌前,向呆若木鸡的杨元斌投以温婉清甜的笑靥,这次身着白绒大衣,比第一次所见少了一份诡异,多了一份秀丽。
杨元斌惊呼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说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
青儿悠闲地慢步到被挪到卧室门口的沙发旁,若无其事、一脸俏笑地指着沙发说:“你看,放在这是不是更合适呢?”
杨元斌看着被移动了位置的沙发,带着十分的怒气质问:“是谁允许你擅自进我家的,是谁允许你动我东西的,出去!立刻出去!”
青儿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对杨元斌的愤斥毫不介意,她将双手背在身后,走到杨元斌的面前,诡秘地笑道:“我说了,就是你了,你必须收留我,否则我会露宿街头的,你忍心吗?”
近距离的面对青儿,杨元斌顿时变得不知所云。他感觉眼前的女子非同寻常,便警戒地向后退了几步,大脑却是快速地转动着,如果不是常人,那又会是什么呢?
不知为什么,杨元斌忽然将这两天所发生的怪事与青儿联系在一起,他镇定神情,审视地看着青儿,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青儿毫不避讳地迎上杨元斌的眼睛,在他们四目相视的同时,似乎潜意识里也在进行着精神上的沟通,杨元斌隐隐感受到了一种模糊的信息,仿佛在诉说什么,但却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青儿眼中闪着黝黑的光亮,像个精灵般诡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