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擦了把冷汗,松了松被加百列捏得生痛的肩膀,小心的对着加百列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即悄悄的退了出去,转到了邹洋的房间,轻轻扣响了房门。
立刻,房门打开了来,照样还是鱼肚那宽大得可以覆盖芬兰脑袋的巴掌一下放在了芬兰的脑袋上,把他拖了进去,邹洋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一见到芬兰,便示意鱼肚松开手,让芬兰随意找张椅子坐了下来,不等芬兰开口,邹洋就已疑惑的道:
“你确定加百列那白痴没有说谎?或者……他只是想骗骗你,等到晚上见到吸血鬼啊狼人啊那些黑暗生物时再来一次大净化?以那鸟人不带思维的大脑,倒是很有可能的事。”
虽然躲在房间里不敢露面,但邹洋的神识还是清楚的把握到了娱乐城里发生的一切。芬兰低着脑袋想了一会,这才犹犹豫豫的道:
“我想……应该……是没有错的吧?”
昂日鸡哼了一声。对洋人从来不带半点好感的白虎七宿,虽然和芬兰同样是邹洋的属下,但他们根本就不会把芬兰提到和自己相等的地位来看待,毕月乌瓮声瓮气的道:
“什么我想,什么应该?你要确定!狗日的,你在开玩笑,如果你判断错了那我们怎么办?恩,晚上一见识到了那些堕落的东西,加百列发起疯来要来个大净化,那我们的计划不全都落空了?”
芬兰愣了一下。虽然不懂得狗日的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明白的听出了毕月乌那不屑的意味,芬兰恼怒的看着毕月乌,突然站了起来,捏紧了拳头大声道:
“我肯定!我肯定那个天使是真的想要体验那种堕落,天堂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堕落,说不定他就是要来尝尝鲜呢?”
毕月乌一怔,随即大步向芬兰逼了过去,嘴里嘿然骂道:
“你个黑皮鬼子,你竟敢跟我大呼小叫?想死了不成?!”
见芬兰不甘示弱的举起拳头瞪起了眼睛,毕月乌更是恼怒,正要出手,邹洋却站了起来,不满的喝住了毕月乌,低声道:
“吵什么?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争的?……恩,芬兰,我相信你的判断,你去,把那些刚刚走的黑暗生物都叫回来,准备好赌场,妓女,重音乐,毒品……只要是加百列要的,我们晚上都可以供给他,传我的话,今天晚上,六点开始,‘百花’正常营业!”
芬兰开心的答应了一声,横了毕月乌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毕月乌勃然大怒,碍在邹洋在,又不敢发作,只得忍气吞声,不满的小声道:
“星君……老大,你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如果加百列刚刚说要体验堕落的话都是扯淡,那……”
邹洋轻轻的挥了挥手,打断了毕月乌的话,他扫视了白虎七宿和鱼肚巨灵一眼,淡淡道:
“那也没关系。鱼肚,你去准备些东西,把‘百花’布置成一个巨大的杀阵。……现在你们都到我身边了,白虎腥杀阵也可以摆完全了,做好准备,如果晚上加百列敢乱来的话……反正他切断了和天堂的联系,我们就就地要了他的命!”
淡淡的话,却带着无限的杀机。白虎七宿心中都是一寒,随即又兴奋起来,一个个舔了舔嘴唇,各自在房间里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静坐养息。邹洋默默的站着,靠到了窗口往下俯视着正午的‘百花’,心里千转百转,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听道他低低的道:
“百花,你在哪里?太白星君说你就在纽约,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到你?……你等等,我马上就来找你了……”
……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从下午五点多开始,‘百花’里就开始了一片的忙碌。各种重金属乐的器材被重新一一搬上了演奏台,大箱大箱的各种酒类被堆到了吧台后,舞池上方的彩灯也开始不停的闪烁起来。
一到六点,两三个壮实的大汉推开了厚重的大门,立刻,一群群疯狂的男男女女尖声大叫着一窝蜂涌了进来,那些青年男女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身上打满了各种各样的钉子和装饰物,嘴里叼着香烟和大麻,一进‘百花’,手就开始不断的在身旁的异性身上游走,喧闹声震天价的响了起来。
无数浓妆艳抹的女郎,穿着暴露的衣服,肆意调笑着走了出来,她们在舞池和娱乐城的大门间来回走动,从一个个猥亵的中年大叔手里接过了蓝色的药丸,白色的粉末,一转身,塞到旁边疯狂的人群里,手再伸出来时,那些东西赫然已换成了花花绿绿的钞票。
震天的重金属音乐中,加百列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随着狂乱的音乐声扭动起来。他一口喝尽了杯里的红酒,带着一丝潮红的脸色走到了舞池中间,有点别扭,又有点兴奋的混到了人群中间。
突然,一只纤细白净的手伸了过来,手心里脱着一颗蓝色的小药丸,那手的主人,一个金发的美女温柔的对着加百列笑着,那手举到了加百列面前,不住的晃动着:
“帅哥,你要吗?”
“?”
加百列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摇头丸,不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兴奋的接了过来,往嘴里放了进去,刚要转身,那金发的美女却款款的拦在了加百列的身前:
“帅哥……你还没给人家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