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形的第二次进化竟然足足进化了一整天,在第二天的晚上才挣破身体外面的分泌皮层。这次的进化让异形的体外多了一层厚厚的土黄色角质,抗击打能力再次得到强化,向人形化又进了一步,前肢变得更长更有力了,而粗壮的长尾更是显露出它的凶猛强悍。除此之外,它又得到了沙漠巨蜥的那种能在沙层之中迅速移动的天赋能力,而那浑身是刺的能力也完全保留了下来。
“怎么这么像星际争霸里面的虫族了,搞吞噬进化……”岳川有些无奈的想着,不过这个打手变强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他才不会为此烦恼,反而巴不得异形天天进化才好。
此时的岳川已经基本恢复了行动能力,虽然精神力极度萎靡,但他却知道自己这次几近耗尽精神力的做法让他占了个不小的便宜,那就是在精神力修炼层次上又有了提高,估计能够提升一倍的精神力还要多。只是这种做法有些倾向于拔苗助长,偶尔为之可以迅速提高修为,但进境不稳却会导致后面很多的问题。岳川也知道这种症结,所以便打算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不做突破的打算,专门来巩固境界,让精神力的纯度变得更高一些,最好能够液化,甚至质化,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傀儡虫似乎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它们消失了,那些被吓跑的沙漠火狐也不会回来,科斯塔等人也不会有机会一次性逮到那么多的沙漠火狐,当然还仅仅是沙漠火狐,还有诸如沙漠猪猡兽、沙漠巨蜥、沙罗曼蛇等不少其他的魔兽。据科斯塔回忆说当时光顾着照顾他,等想起来去看看傀儡虫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一个也不见了。
岳川仔细的回忆着自己昏迷之前接收到的那个认输请求,突然他发现那竟然是一个契约,一个他与虫后之间的主奴契约,也就是说,他拼命的结果不但是保住了自己和异形的性命,还收了一个,不,是一群强悍的手下。但,这些手下去哪里了呢?
他也算是一个召唤者,起初他也以为自己会和小说里面所说的一样拥有召唤生物的放置空间,但是他尝试了无数次都没有发现,甚至他的精神力一旦找到自己召唤出来的生物的那个空间便会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弹回来,久而久之便放弃了这种做法,接受了他的召唤生物可以自己选择是否留下来跟着自己的这个事实。
“怎么可能?”岳川突然发现了一个让他惊讶到恐惧的事实,他的脑海之中竟然只有与虫后的主奴契约,却没有与异形的主奴契约。以前他只能召唤异形这样的生物,并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有了对比之后他终于发现了这个差异。
一瞬间,他的脑海里转过了无数个弯,想到了无数个可能,但无论哪一个都无法有效的解释他所遇到的这种情况。终于他决定不再自寻烦恼,只要实力不断地提升,他便不断地接近秘密的真相,况且他以前召唤的生物从来没有发生过背叛的情况,所以他也不必担心会产生什么问题。
突然之间,一道微弱的精神力进入了他的脑中,虽然他不知道这道精神力是怎么来的,是谁发来的,但却很清楚的明白这道精神力的意思:“主人,您在召唤我吗?”
“哦,我明白了……”岳川突然发现自己脑海之中的那道主奴契约竟然在微微震动,当他用精神力去触碰的时候,一切他都明白了。这是一个奴方——傀儡虫后自愿的主奴契约,他可以凭借这个契约浏览虫后所有的信息,此刻虫后正带领着她的傀儡虫大军潜伏在他所在位置的沙下四米处。与他一样,虫后的精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此前虫后只是一个刚刚成为虫后的一阶傀儡虫,现在已经晋升到二阶了。
“那你就先别出来了,好好休息,我走的时候,你就在地下跟着我就好了!”岳川给虫后发了一个信息便不再理会它,也不需要理会,因为在仅仅只具有初等智慧的时候便主动与他签订了主奴契约的傀儡虫后根本不懂情感,只知道命令,他刚才的信息其实也说多了,只需要说“现在别出来,休息,我走你在地下跟着”它便会明白,说的再怎么有体恤感,虫后也不会感激他,哪怕是大发雷霆,虫后也不会害怕,即便是侮辱它,虫后也不会愤怒……
兽人冒险者们大声的欢笑着,将带出来的酒一饮而空,然后围着火堆跳起了兽人祭天和收获时候才会跳的丰收舞,一帮五音不全的大老爷们儿扯着嗓子又喊又唱闹到了大半夜,天亮的时候他们便要回转小镇了,丰收了的他们正需及时行乐。当所有的兽人都唱过了歌之后,岳川被众人抓了出来,一定要他唱一首歌,兽人认为,歌是表达一个人心灵的最好办法。
岳川想了想,自己记忆里与沙漠有关的歌并不多,不过也有那么一两首,不知为何他一回想起《梦驼铃》这首歌的时候,并忍不住唱了出来:“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敲心坎/盼望踏上思念路飞纵千里山/天边归燕披残霞乡关在何方/风沙挥不去印在历史的血痕/风沙飞不去苍白海棠血泪/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敲心坎/盼望踏上思念路飞纵千里山/天边归燕披残霞乡关在何方/黄沙吹老了岁月吹不老我的思念/曾经多少个今夜梦回秦关……”
这首歌自然是用汉语唱的,若是用这个世界的语言翻译过来之后不但歌词面目全非,而且一张嘴直接就跑调。
兽人们却被震住了,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七岁的人类孩子会唱出如此震撼人心的歌谣来。即便他们听不懂唱的是什么,岳川那稚嫩的声音与歌的意境对比尖锐,却依旧听出了歌词中所描写的苍凉和沧桑,一幅幅感人泪下的画面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不多时,这些流血不流泪的兽人有感而发的流下滚烫的热泪,仿佛在祭拜凭吊着逝去的往昔……
唯有异形,在火光之外的月光下,像一条小狗一样在玩捉自己尾巴的游戏,它不懂苍凉,更不知沧桑,它的眼里,世间尽是猎物……
<!--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