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家表过不提!丁蟹却是正式踏入了内门,行过百十余步,那负责蒙眼的接引之人方道:“现在可以解开眼睛了!”
丁蟹倒是卖乖道:“还是蒙着吧,免得我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那人嗤笑道:“你倒是一个实诚人,果然如门派中传闻的那样!”
丁蟹倒是不乐意了,“哪样啊!”
那人倒是不说话了,呵呵笑道:“你自己该知道的呀!”
紫云龙一旁冷笑道:“你就不要寻他开心了,你们内门子弟尊贵,我们外门的人也不是贱如猪狗!”
那人面对紫云龙这个宗主,倒也没怎么给面子,自是道:“云龙宗主,你自己寻人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到离去的时候,我自会过来!”
走了没几步,那人倒是用紫云龙与丁蟹可以听到的低声道:“喊你一声宗主,真以为自己是谁了,什么玩意。内门执事们面前,还不是一个应声虫!”……
丁蟹掀开眼罩,却见紫云龙气红了脸,几近发怒的边缘。
丁蟹心中却是一阵子狐疑,“这个内门与云台镜宗到底是一个什么关系,看样子,紫云龙怨气很大!”
当下劝慰道:“一个不知所谓的人,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紫云龙长嘘了一口气,将自己心境平复下来,却是道:“丁蟹,这一次为了你,我可是豁下这张老脸去求人了!你给我记住,对战南宫家,你怎么也要给我赢!百里浪肯定会在南宫家提升境界,最少也会到天镜强巅峰!”
丁蟹吃惊道:“不会吧,他一下子磕什么药,境界提升这么快!”
紫云龙冷声道:“人药!”
丁蟹长大着嘴巴道:“人药?是什么药啊!根本没有听说过啊!”
紫云龙语气平静道:“药人,已经练到一定修为的剑仙或者镜师,被当做药人,体内修炼了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的灵气,被强行剥夺灌输在被培养者的体内!最短时间塑造出高手来!”
丁蟹旋即问道:“那药人的下场呢?”
“被剥夺了之后,体内灵根寸寸碎裂,惨痛到极点成为废人,一般都会被杀,个别有仇怨的,则是被秘法控制住,捱些日子,就得被活生生痛死!”
丁蟹愤然骂道:“畜牲啊,南宫家都是畜牲啊!”
紫云龙淡然道:“你知道的东西太少,修真界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背后的黑幕血幕听多了之后,你会被夜里噩梦生生吓醒!”……
丁蟹没有被吓着,倒是早上喝的粥,有点憋不住尿意了,旋即说出来,紫云龙倒是笑了一下,指了指一个方向。
此刻丁蟹才有了闲暇,打量起这个内门来,山清水秀的,根本不像是在半空之中,但是先前的叮当开矿声,又做不得假。
只能摇了摇头,朝着草屋走过去。
那草屋茅房,就是一个单间,门扉旁倒是一个两面的木牌子,此刻翻开的一面写着:正在使用中。
茅房中传来男子的吸气声,似乎是极为困难,欲拉而不能出也!
丁蟹自是有点憋不住了,心中暗骂道:“这是谁呀,真是占着茅坑拉不出屎来。”
快两刻钟过去了,茅房里面的吸气声更加激烈,丁蟹都快憋不住了,怕是紫云龙都等不及了。
倒是催促道:“里面的哪个谁啊。你给我快点!”
却是一个粗壮的声音响起,“是哪个混蛋,敢打扰本座出恭!”
丁蟹倒是回道:“你拉个屎磨磨蹭蹭快两刻钟了,便秘了吧!以后多吃蔬菜少吃肉,再不行找根黄瓜通一通!”
那粗壮的声音倒是骂道:“你以为我想,要不是外门哪个什么狗屁剑仙丁蟹要血浴。我至于遭这个罪吗?”
丁蟹顿时不说话了。
感情人家为了自己是吃了大苦头,却是不知道这个血浴,到底是什么什么样子的洗浴,竟然要害人。
很快,茅房里那人倒是出来,一个少说有四百斤的大胖子一脸憨厚地看着丁蟹,呵呵大笑,“让你久等了啊!”
丁蟹连忙道:“没事,没事!”
那胖子却是心中讶异道:“这人有点好奇怪,声音这么老,看上去却像二十来岁的人!”
当下诧异道:“你新来的啊,我没见过你啊!”
丁蟹倒是急急地走掉了,没搭理这个胖子,连忙跑到紫云龙身边,诉苦道:“刚才茅房里蹲了一个四百斤重的大胖子,生生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紫云龙没有搭丁蟹的话头,倒是朝着丁蟹的背后,恭敬道:“秀次座!”
那四百斤的胖子跟着丁蟹跑了过来,丁蟹竟然没有感觉,真是诡异到了极点。那胖子倒是明白了过来,“原来你就是丁蟹,今天本座可是为了你吃一回苦头!”
丁蟹只能不明所以然的点头应是,心中却是骂道:“就是我去洗血浴,又关你何事啊,难不成是放你的血啊!”
顿时鸡皮疙瘩起来了,再看看这胖子浑身上下没有伤痕,倒是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了。
实在不行,按照谢人王的想法,拒绝都没问题。
三人向着远处的石屋走去,还未走进,便是一阵带着奇香的血腥之气传来,更有一阵巨兽痛苦低吟声。
石屋子前,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咬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骨头,正在呜呜痛哭,不知道有什么伤心事。
丁蟹低声对着紫云龙道:“这位姑娘,你有啥伤心事啊!这内门怎么这么古怪啊!”
紫云龙却是连忙提点丁蟹道:“这是内门血堂的素首座!还不上前见礼!”
丁蟹只能向前行礼,这个素首座渐渐平复了情绪,倒是惊讶道:“这是丁蟹?那个中年闯祸男?怎么看上去像二十岁啊。紫云龙你不会来骗我们的血浴机会的吧,这么年轻,像你的私生子哦!小子,你多大年纪了?”
丁蟹只能回道:“四十有五啊!”
素首座却是捂着嘴惊讶道:“你的皮肤怎么会这么好?”
丁蟹自是不想让她打自己侄儿药材的主意,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不能让内门的这些怪人,接触到自己的家人。
很坦然道:“天生长的帅没办法!”
这两个血堂的座主,倒是齐齐笑了起来,素首座呵呵笑道:“你果然是一个有趣的人,一个月的生死战可给本座打好了,本座也会压重注在你身上,该死南宫家没事造这么多高手出来做什么,害得我们一年得多提供上百次血浴。老娘这条老命迟早被他们玩死!”
言语中,其他三人没进石屋,丁蟹倒是先进去了,他一定要看看这血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石屋中,丁蟹却如石化了一般,呆如木鸡,动都不敢动一下,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