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历来是一副很直的性子。天帝是知道的。天帝也已经料到会出现那么一天,当自己要将权利交给别人的时候,他的这些十分了得地部下是很难服从的。所以他想如果有一日自己要放下这天地的大位的时候,需要找一个十分有威望的人来继承才好。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将权利交给帝,然而今天的帝还没有能够让众人服气的资力。
天帝也不禁十分的为难。
帝已经看出来事情的原委,知道大家并不相信自己可以胜任。其实帝心中并不渴望权利,他想要的恰恰是轻松的感觉——若是有人可以承担起这责任的话。但是帝深深的体会到若是没有实权,在以后的过程中,他将很难有自己的作为。事情出现悖扭是在所难免的,而一旦出现了悖扭,若是没有实权的话,就不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而巨大的错误也许就是这么样造成的。帝在李靖手下之时尝尽了这种苦头。
“你们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不相信哥儿么?”小叶很为帝不平,道:“哥儿可是天帝的儿子,子承父,再合适不过。”
“我等并不是有怀疑少主的意思,只是……”羿道:“我们只是希望天帝可以继续带领我们,同样少主的见解只要正确,我们同样是会听从的。”
据比与天帝对视,各自点点头。他们知道,要打败天吴,空有高深的力量是不够的,还要看帝是否有谋略,是否有带兵打仗的军事才能,而此时正好可以检验一下帝是否具备领导群雄的能力。
天帝和据比都不再插嘴,只一边观瞧。
此时的局面可谓是越吵越糟。小叶一个人对付几个,实在是够难应付的。渐渐地,小叶感觉到吃力,就开始怀念雕女的好处来了。他想若是雕女在的话,自己断然是不会处于如此拙劣的境地的。可是雕女去了哪里了呢,定是又去陪伴天后了。他想雕女也真是,他不明白她整天陪了天后做什么,心中不禁有些怪罪雕儿。
小叶给气的不行。他实在恼这几人叫自己和帝毛孩子。可是对方还很起劲似的,越发放肆了。尤其金甲神,简直不当帝和自己一回事。小叶似乎就要给气破肚皮。
此时地帝本不方便插言,可是这几个人如此的轻看自己也不仅让他心中很不自在。他心中希望天帝可以给自己解围。但是天帝却久久的没有动静,似乎并没有要帮自己的意思。
帝心中气,道:“几位叔伯有礼。”慷慨陈词道:“帝本不该为自己而与叔伯争吵,好显的帝是争权夺利之辈了。”
烛阴道:“天儿你是天帝的儿子,历来子承父,那本来也没话可说。可是你的年纪毕竟尚幼,凡事没有多少经验。如今天帝退位,不能挽回。而此时又为多事之秋,老朽建议天儿你先莫要接那九天标识,由我等共同协助于你。待天下平定,我们便将这天下的大权交还给你。你以为如何?诸位以为呢?”
应龙,羿等也都赞成,只金甲道他不管别人怎么样,自己只听天帝一人。
这些人分明都是看不起自己了。场面变的并不容乐观。而金甲掌握着绝大多数的军队,如何让他服气至关重要。帝想。
帝心中拿定主意,此时才正色道:“烛阴前辈所言,你的意见帝不敢苟同。”道:“行军打仗,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军令统一,若是没有统一的指挥,就容易内部产生祸端,其军焉能克敌制胜?”然后帝提高了声音道:“如今天帝将主宰天下的大权给我,诸位本不该有任何意义,否则,岂不是不尊命令。然诸位以为帝年幼,不足以堪负重任,也似乎有些道理。如此却简单的很,几位大可以考验在下,天下有能者居之,再合理不过。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闻听都觉得确实是一个解决的办法。金甲道:“我就不相信你一个毛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我先来。”便扬起手中黄澄澄的硕大的锤来要与帝较量。
“且慢。”帝又复道。
“如何,你害怕了。要反悔不成?”金甲道。
帝微微一笑,道:“莫轻看了帝。帝还有丑话要说在前头。若我败了,帝更无二话,但若是我胜了,诸位再有反悔者,就休怪帝无情。就算你们是父王的至亲好友,就算你们一起反悔,帝也绝不手软。到时候,帝收拾了各位,再重组自己的军队,与那九界天吴流一争高下。”
帝说的威严无比,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威压。小叶不禁暗自为帝叫好,据比向天帝挑起拇指,天帝也微微点头。然而此时的帝也确实太狂傲了一些,帝为了建立自己的威信,也不得不如此无理。
“好,你能胜我,我便服你。”金甲道。
“前辈要与我比试武艺?”
“那是自然,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道:“要不要叔叔让你几招?”
“那到不必。”言说完毕,帝身体前倾,便即出剑。端的是干脆利落,不落半分拖泥带水。
那金甲眼见帝如此,心中赞叹,心道看来此子还真是不同凡响。就看帝选择的的出剑时机,那金甲已经知道对手果真也是一个打架的行家,想不到眼前的不过是个毛孩子,出手却如此老到。
而在帝未出手之前,烛阴就已经在对应龙等言说金甲败局已定。
“如何看出?”羿问。
“金甲固然是打架的行家,可是恐怕还不是帝的对手。天帝为了帝而倾尽全力,计划了五千年,就是因为此子有特别之处,也就是他的武功了得。”反问道:“天下有几人可以抵挡‘斩天’?”又:道:“你再看天帝脸色,可有为帝担心。”
羿回顾天帝,果然见天帝十分自然,仿佛满是把握。
而此时的帝和金甲已经打在一起。那金甲果然厉害,力气奇大,而且巨大的锤子在他的手中出奇地灵活。反倒帝的剑碰到那对大锤就很自然的被磕开来,仿佛帝落在弱势。他们都在各自的心中赞叹对手。帝并不出‘斩天’,若是昔日,早便落败。可是今日的帝的功力已经不是从前的水平。斗到一定时候,帝雄心大起,突然将自己的功力注入手中宝剑,与对手的大锤硬磕起来,他分明想验证自己的实力,也想要震住对手,好让金甲心服口服。
剑术的关键在于灵巧,而今帝反其道而行,不禁让在场的人大为惊讶。可是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金甲的两柄大锤仿佛着了魔似的,不听话起来。金甲在帝的进攻下连连后退,宝剑每次与大锤交锋,迸发金星。金甲铁青了脸,苦不堪言。苦撑良久终于认输,道:“莫,莫要打了,我认输便是。”
帝手下并不肯放松,却问道:“如今你肯服我么?”
“服,我服了。莫打了,莫要打了……”
帝便停下来,那金甲将手中的一对大锤也给扔了,口中不断喘息……
帝上前施礼道:“前辈承让,帝多有得罪……”
“我——我服气便是,我服气了……”金甲依旧只顾得喘息。
烛阴等看得吃惊不少。“他并没有使用‘斩天’,就如此厉害。”烛阴说。
“那我们莫不是输了?”羿道。
“也未见得,以己之长,攻人之短,明白么?”
“哦,我懂了。那么就让我来和他比试一下箭术。”羿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