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炮已经被捕过两个月了,北满调查科什么方法都用过了,还是没有取得任何突破,关东军特高科派出了自己的审讯专家龟田村夫,准备做最后的尝试。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两辆运兵卡车的护送下风驰电掣地往镜泊县开去,车里面坐的就是关东军特高科特地派出的审讯专家。
“停车检查!”通往镜泊县路上的一段僻静地方,一个宪兵设置的临时检查站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混蛋!车上的是关东军龟田少佐,他有重要的紧急公务,如果耽误你们负责得起吗?”一个担任护送任务的日军少尉气势汹汹地向检查站的日军士兵咆哮道。
“对不起,在宪兵部队面前,谁也没有特权,请配合我们的检查。”一名宪兵面无表情地说道。明显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周围的宪兵晃动着明亮的刺刀,示威般地在向被拦截下来的日军比划着,几挺机枪也有意无意地瞄向了这些日军。
“让他们检查吧。跟这些宪兵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希望能够快点。”龟田不满地嘀咕着。
一群如狼似虎的宪兵将车上的日本兵赶了下来。普通的士兵根本不敢跟宪兵犟嘴。他们纷纷象下饺子一样跳下了汽车。
“哒哒哒………”“平儿、平儿…”日本兵刚刚全部下车集合在一起,周围的“宪兵”就开了火,日本兵象一个个谷把子一样被旋风一样的子弹刮倒在地,密集的子弹将被围在中间依旧还站立着的日军掀翻在地。一朵朵鲜艳地血花在他们身上盛开。死神的镰刀挥舞得非常流畅。
带走了一条条侵略者的生命。
“你们!……”龟田村夫听见车外传来一阵炒豆般密集的枪声。大惊失色,他惊惶地想要拔枪反抗。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从车窗外伸了进来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听说你是审讯专家?那你应该对审讯的流程很清楚,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你白耗,如果你不愿配合的话。我们将对你直接使用肉刑,希望你能够挺住。”杨思成从人丛中走了出来冷冷地说道。
这个伏击计划是他们先遣队里的通讯高手监听了日军内部通信后制订出来的。
龟田村夫脸色刷白。他亲眼看见过自己手下对中**人动刑的场面。那些血肉模糊、骨肉分离的惨象让他不寒而栗,他这个日本的审讯专家,亲手设计的审讯方案折磨死了难以计数的中**人和抗日志士。
越了解这行。他也越清楚熬刑时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也就越害怕,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承受得下来的,赶紧鸡啄米一样地点头表示配合。
没有费什么力气。黄二炮被关押的具体地点就问了出来,一声清脆的枪响结束了龟田村夫充满罪孽的人生。
清理掉所有鬼子尸体后,杨思成一行人开着缴获的鬼子军车径直往黄二炮被关押的地点驶去。
镜泊县境内的日本开拓民(日本为彻底占领中国。将国内的老百姓移民到东北来的那些移民)聚居区里的小野宅是一个巨大的庄园,庄园很是神秘,平日里就戒备的极为森严。现在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别说闲杂人等无法靠近,就连普通的日本人都无法接近。
这里就是南满调查科的一个秘密据点,也是关押黄二炮的所在,河野省三之所以会选择这里不仅仅是因为这里隐蔽。防御坚固,更重要的是县城里还驻扎有4oo多名训练有素的日军及两个营的伪军还有庄园里面大量训练有素的调查科特工。
几辆满载着宪兵的汽车大摇大摆地开进了县城里面,分社里负责的河野省三正有些头疼,今天一大早,监视城里民众动向的特务就来报告说县城里突然涌现出了不少的不明身份人员,这让狡猾的河野省三隐隐感到一丝不妙。
“报告!您的老朋友审讯专家龟田村夫临时有事不能来,总部另外派来了一个叫吉野不二雄的专家过来,已经到达门口。”一名特工匆匆进来汇报道。
“呃,吉野不二雄?听说总部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本事很大,就是脾气非常暴躁,骄傲得不行。谁的账都不买。还不快快请进来!”河野省三赶忙命令手下道。
一队人马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精通日语的华宁扮演的审讯专家吉野不二雄挎着佐官指挥刀骄傲地走了进来,“那名支那土匪头目在哪里?快快带我去,我要让他好好地见识见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手段。”
他急切地说道。
“长官,那家伙死硬到底,不管我们怎么审讯都毫无结果……”河野省三苦恼地说道。
“混蛋。就你们那两招也配叫审讯?按照我的方法来办,保证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让他开口,快带路!”华宁故作傲慢地打断了河野省三的话,他急切地想知道自己的战友现在的情况。
这个庄园很大,没有人带路天知道他们究竟把黄二炮藏在了什么地方。
河野省三不敢废话,赶紧屁颠屁颠地带着华宁他们往防卫严密的地下牢房走去。
牢门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被用力推开了,阴森森的地下秘密牢房里。遍体鳞伤的黄二炮躺在霉的干草堆里,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以为即将迎来新一轮酷刑的他惊喜地现跟随在领头的河野省三身后的华宁和杨思成他们!
队员们一进入牢房,就迅分散开来。占据了各个有利的地形,不动声色地接近了牢房里的守卫。
“很好,诸位辛苦了!请好好休息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杨思成突然冒出了一句中国话,出了动手的暗号,同时隐藏在手中的猎刀也迅刺进了身边一个日军的肚子里。
队员们接到命令也纷纷抽出身上的匕捅进了附近日军的身体里。
河野省三大惊,他慌忙转身想跑,旁动的杨恩成一个箭步追上去,手中带血的猎刀狠狠地捅进了这个老特务的肝脏。
“来人啊!啊!……”河野省三临死前的呼喊惊动了牢房外的日军守卫。
队员们赶紧扶起重伤的黄二炮往外冲去。
“哒哒哒………”日军守卫的机枪开始咆哮起来,阻挡住了突击队出去的道路,牢门外担任掩护的队员们已经和日军交上了火。用不了多久,附近的、甚至县城里的日军都将赶来增援,时间非常宝贵。一旦大批日军赶来,先遣队将陷入包围之中。
冲到牢房门口,外面的枪声已经响成了一片。负责守卫庄园的日军和特工正源源不断地从庄园的各个角落里涌向这里。
“平儿”“啪、啪……”“哒哒哒……”负责守卫庄园的日军都是训练有素的强力战斗部队,战斗力远非那些一触即溃的伪军可比,战斗意志极为顽强。化装成宪兵潜入地突击队员使用的是普通日军的制式武器,火力上不占优势。
双方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突击队被日军的机枪火力压制在了牢房里冲不出去。
“快。华宁,你带着黄二炮先走。我带人掩护你们。城外集合!”
杨思成当机立断。
他现在手里的武器是一支标准的三八式步枪。没有瞄准器,武器类型也不是很熟悉。不过这些都难不倒杨思成,他是一个天生的枪手。
杨思成躲在牢房正门口旁边的一个缝隙里往外观察着。对先遣队威胁最大的就是架设在庄园几个角落的岗楼上的轻机枪,它们的交叉火力封锁住了从牢房通向外面的唯一通道。
必须先解决掉正面的那两挺机枪,杨思成迅判断出了目前局势,他敏捷地就地一滚,移动到了合适的射击位置,在日军机枪手装弹的瞬间,杨思成利用射击停顿的间隙,半跪在地上,举起了手中的步枪。
目标距离比较远,大约35o米,没有瞄准器放大,目标显得很小,很久没有使用过机械瞄具了,从标尺缺口到准星再到目标看起来不是那么清晰。尤其是标尺磨损得比较厉害。在阳光下泛起一层虚光,给杨思成瞄准造成了一定的困难。
岗楼上日军的机枪又开始往外喷吐着长长的火舌,杨思成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瞄准了日军机枪手。三八式步枪的穿透力比较强,往往需要直接命中要害才能够致命,时间已经非常宝贵,必须一枪一命才行!
“平儿”杨思成终于抠动了扳机,步枪在后座力的带动下,轻快地撞击着他的肩窝,一65毫米的子弹以平直的弹道奔向三百多米外岗楼上的日军机枪手。
弹头欢快地一头扎进了机枪手的脑袋。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脆弱的颅骨根本禁不起这样的热情,象块豆腐一样被钻了一个对穿。子弹呼啸着带着机枪手的生命消失在远方。
杨思成轻吁一口气,冷酷地拉动枪栓,将下一子弹推进了弹膛。
接着闪电般地重新换了一个位置。
另外一个岗楼现这边的射击突然嘎然而止,感觉到了不妙,射击得更加疯狂,不过他却不知道,在牢房门口的一个角落里,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他的头部。
“平儿”的一声枪响象把锋利的刀一样干净利落地割断了响得正欢的机枪喉咙,一子弹已经准确地击中了鬼子机枪手头上的钢盔,沉重的撞击让他的身体往后一仰。
钢盔抵挡不住子弹的冲击,瞬间就破了一个洞,子弹没有丝毫的停留,依然一往无前向前奔,打碎了脑袋,严重变形的弹丸在脑腔里翻滚着,将机枪手的脑浆搅得稀烂。
没有了机枪的威胁,队员们欢呼着冲出了牢房,包围在牢房外围的日军和特工有些抵挡不住了,开始节节败退。
“快走,不要恋战!”杨思成背起步枪,拔出手枪闪电般地击倒了几名正冲过来的特工。他的短枪射优势在这种短兵相接的战斗中挥得淋漓尽致,根本不需要瞄准,几年严格的反应射击法的训练让他将射击变成了一种本能。
敌人刚刚出现,他手中的枪已经迅指到了目标,还没等敌人有所动作,他手中的枪已经击,“啪、啪、啪……”一阵密如连珠般的枪响过后,地上倒伏着好几具日军和特工的尸体,很多敌人甚至连死在谁的手里都没看清楚。
托卡列夫手枪的装弹量只有八,枪膛里子弹射光以后,枪机将会自动后座,形成空仓挂机,想要重新射击就必须解锁。装弹。上膛,比较浪费时间。
针对这种情况,杨思成早有对策。
手枪的第七子弹刚刚射出枪膛,原本水平方向握在手中的枪迅变为垂直状态,枪面变换的瞬间,杨思成已经按动了枪柄上的弹匣卡笋,弹匣轻轻地滑落在地上,他左手迅取出一个满弹匣往上一顶,完成了换弹匣的动作。
“啪啪啪……”手中的枪一直没有停歇,快而精准的打击让他所过之处尸横遍地,其余的队员也交替掩护着冲出了这座防卫严密的庄园。
刚撤出庄园,突击队员们就迅扔下手中的步枪。换上了藏在附近的自己的武器,火力凶猛的冲锋枪和轻机枪开始向追来的日军倾洒着弹雨。
这下日军吃了大亏,他们手里的步枪和这些自动武器比起来很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冲出来几个当场就被撂翻几个,出来多少就死多少。
门口的尸体很快就堆积如山。
日军虽然是悍不畏死,但并不代表他们是些傻瓜,被突击队员一顿痛打之后。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庄园里不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