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之后就再没有人顾得鸟屎的问题了,因为老鼠蟑螂的联合大军已经攻进了主教堡。
平时里主教堡可没有这些小东西的存在,这里可是光明和圣洁的代表,绝不会出现这些代表了黑暗和污秽的生物的。
然而,整个主教堡的神官和护卫竟然无法抵挡这些小东西的攻击,全面溃败,不断向后退却。可是,主教堡再大,又怎么挡得住潮水一般源源不断涌来的老鼠蟑螂大军的侵袭呢?好在最后不知是谁脑子终于开窍,提议用神术里的‘净化术’、‘驱祛除’和‘恐惧术’来反击这些可恶的黑暗生物,竟收到了奇效。如此一来,神官们顿时信心大增,纷纷开始祈祷,只见主教堡后院圣光闪耀,老鼠蟑螂无不走避,就连鸟屎也被完全净化掉。
埃尔多安大喜,下令全面反击。近两个小时壮观异常的神术轰炸之后,神官们终于夺回了失地,重新掌控了主教堡。这一刻,主教堡传出了响彻云霄的欢呼之声,令安德卫普的市民们惊愕不矣。没有人明白主教堡到底是怎么了。
然而,在夺回了主教堡的控制权之后,埃尔多安又面临了新的问题需要处理,那就是如此应对老鼠蟑螂大军的再次来袭。
这一次的会议厅再不像先前那般安静了,所有的神官们都踊跃发言,人人献计献策。只可惜开了半天的会议,埃尔多安仍旧没有拿定主意采用哪条意见。
眼见就要天黑了,埃尔多安急得满头大汗,在神官们的争吵声中,他不断地琢磨着哪条主意是最保险,最可行的。就在这时,杂役来报:“有名圣殿骑士被放了回来!”
埃尔多安先是一喜,随即惊道:“他,他怎么被放回来的?”
杂役答道:“不知道,大人,他说要见您!”
埃尔多安对会议厅里的神官们道:“大家先稍等,我去去就回。”他在小客厅里见到了那名饱受惊吓的圣殿骑士,可怜的家伙,身上只裹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赤着双脚,说不出的沮丧和狼狈 。
埃尔多安问道:“先生,恭喜你逃了出来!好了,不用害怕了,你到家了,没有人能威胁到你的安全了!”
圣殿骑士立时哭了,哀声道:“大人,我,我……”
埃尔多安心下有如油煎火烤,哪里还有心思来安慰圣殿骑士呢?他直接就问道:“告诉我,东门外的情况怎么样了?其他人呢?”
圣殿骑士答道:“大人,我不是逃出来的,是他们放我回来的……大人,我实在没脸再活下去了,没脸再活下去了……”
“好了,勇敢的小伙子,告诉我,他们怎么会放你回来呢?告诉我!”
圣殿骑士答道:“大人,他们是要我告诉你,请你快点作决定,要不然,要不然明天天一亮,全城的人都会知道,都会知道……”下面的话他毕竟还是没敢说出来,但埃尔多安已经哀叫了起来,“他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又问,“他们有没有提其他的条件?”
圣殿骑士道:“有,大人。他们说,只要大人愿意率领波贝坦教区拖离教廷的统治,他们就不再为难大人了。那时,大人是愿意归降贝宁也可以,愿意自立为……自立为教皇也可以……”
埃尔多安骇得脸色都变了,他叫道:“这,这……怎么能这样?!”又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条件?”
“没有了,大人!”圣殿骑士委屈地说道,“他们还说,只要大人愿意拿出第尔,所有人都会有明天早上之前回来。要不然,要不然……”
埃尔多安再傻也意识到事态严重到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教区的荣辱安全又岂是他个人的荣辱能比得了的?想到这,一咬牙道:“鲍威尔,你,立即去传信室,把安德卫普所发生的事报告给督察委员会,报告给拉贾尼大人!我再不能一个人顶着了,我顶不下去了!”
天黑之后,安德卫普并没有因为夜色的降临而平静下来,反而是越来越混乱。原本被神官们逼退的老鼠和蟑螂大军再次出现,另外还多了蛇、蝙蝠、蜈蚣、蜘蛛、蚊子等小动物和昆虫,不知道有几千几万,洪水般占据了整个安德卫普。它们不袭击平民,但达官贵人们却难以幸免。
天刚黑下来,首先是王宫被这些小东西搅翻了天,被蚊子叮得全身是包的钮德曼三世被侍卫保护着,领着一大票的皇宫眷属,鬼哭 狼嚎地逃出了王宫,没命价地四处躲藏。没过多久,几乎所有的贵族都逃出了自己的府邸,满城都是他们惊恐的哭喊哀号之声。
躲在自家屋里的平民们则暗自祈祷着,他们觉得,这一次光明神终于开眼了,给这些万恶的统治者们残酷的惩罚,让他们也体会一下被吸血啃肉是什么滋味。
埃尔多安听着满城的哭喊哀号之声,心丧若死,他一遍又一遍地催问波拉图那边有没有回信,得到的答案都是:“还没有任何消息!”
在波拉图没有命令传回来之前,他就必须得支撑起安德卫普的乱局,出了任何大的乱子,他这个临时统摄教务的辅祭都得承担全部的责任。
神术是可以驱散这些小东西的,但是眼下留在安德卫普的所有神官都没有一个能祈祷来大规模的神术,修为在贤者以上的几名大神官都被拉贾带走了,剩下的除了能充当一下战斗牧师外,就只能放到教堂里去念念**了,如此庞大的场面,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应对的。
墙上挂钟的指针不断地转动,时间也不断地被它往前推移着,19点、20点、21点、22点……那喀喀的机械转动声就像催命的魔符,让埃尔多安恨不得把它给拔拉下来,摔得粉碎。但他也知道,就算把钟摔碎了也没用,钟只是一个计时器,它不能控制时间的推移。
夜渐渐深了,城里的哭喊哀号渐渐低了下来,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怎么了。传信室那边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埃尔多安也越来越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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