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安将杜邦请进了大厅,坐到了主位之上,而他自己像仆人一般躬身侍立一旁,这让他的手下们无不对杜邦怒目而视。杜邦坐得极是坦然,对一众海盗的不满似乎视而未见,接过泰勒奉上来的香茶,他笑道:“看不出来,你们这还有这好东西?自己种的?”
路德安笑道:“殿下就别笑话我们了,虽不是种的,也算是兄弟们的劳动成果。”杜邦轻呷了一口,赞道,“茶不错,水不错,泡得更好。”看着胖子泰勒道,“你泡的?”
泰勒道:“不,我哪有这本事!”
杜邦指着泰勒对路德安道:“我说,你这手下……怎么说呢?”路德安一脸的惶恐,说道,“莫不是他得罪殿下了?”杜邦摇头道,“得罪倒不至于,其实我挺欣赏他的气度。说实话,大人物我见了不少,像他这样不卑不亢,气定神闲的还真少见。正因为这样,反倒勾起了我对你这位黑旗军头领的兴趣。说吧,谁让你来找我,又为什么要龙蛋?”
路德安斥退了所有的手下,将身量放得再低了些道:“是科里安大师!”
“他?”杜邦一凛,问道,“他又cha上一杠子,有什么目的?”
路德安道:“科里安大师知道去龙岛的船好找,但船员却极难招募到,所以特地派人来通知我,让我尽力为殿下提供方便。至于龙蛋的事嘛,那不过,不过是我是一点私心!”
“你还和科里安大师认识?”这一点杜邦倒没有想到,看来科里安当真是交游广阔,不单是陆上,连海里都有他认识的人呢。
路德安道:“想必殿下不知道,我们路德安家族世世代代都是莫拉家族的奴仆,黑旗军不过是莫拉家族下的一支小船队。蒙科里安大师信任,在我父亲去世后,委了我坐这个头领之位而矣!”
杜邦呵呵笑道:“好个科里安,行呀,原来还是个海盗头子,看来他真是什么生意都做。不寂寞呀!听你这么说,黑旗军有些年头了?”
路德安答道:“黑旗军的旗号出现也不过几十年时间,但我们路德家族从远古时代开始就是莫拉家族最忠实的奴仆了,一直替莫拉家族打理着船队业务!”
杜邦也不想再多问,科里安毕竟是海了几千岁的人,原本又是个家大业大的主,势力盘根错节,这一问下去,不知得刨到何年何月才能把一切都弄明白,便说道:“既然是科里安的意思,我也就没有推辞的必要。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龙蛋?”
路德安道:“殿下您也知道,虽说黑旗军是为莫拉家族,但平时我们绝不敢打出科里安大师的旗号,而且他也是不允许的。为了在这海上站住脚,立起威,非得有自己的实力才行,要不然保不准就被其他的势力给吞了。这不,离咱们这半个月航程便是飞龙海盗团的势力范围,他们的头领普密托前些年不知道从哪得了个龙蛋,还成功地孵化了,如今已成了它的魔宠。整个西海,无不感到巨大的压力,要是等他的龙长成了,咱们还有好日子过?而且普密托一直就有一统西海的野心,这些年飞龙海盗团发展得极不错,我若再不筹谋,恐怕就得让他们赶超了!”
杜邦笑道:“这还不简单?给我一份谢礼,我顺道把他们给你剿灭个干净不就成了?”
路德安苦笑道:“我何尝不想仗殿下神威呢?不过,这样一来,在海上混饭吃的弟兄们就会看不起咱们黑旗军,几十年创下的旗号,数千年的基业恐怕就得毁了!”
杜邦道:“看你这么有心,我也有成全你吧。不过,谢礼不能少。这样吧,我一直没有个稳定的收入,跟科里安说,以后抽一部分固定的收入作为我的利润,怎么样?”
路德安喜道:“这个问题不用申报科里安大师,我便可以作主。作为回报,以后黑旗军每年利润的一成将会划到殿下您的账下,不知这样行不行?”
杜邦倒也没计较一成是多少,反而笑道:“行呀,看来科里安给你的权限挺大?”
路德安道:“科里安大师规定,每年利润的五成必须上缴。剩下的五成我们自己留,一则用作黑旗军的发展,二则是分配兄弟们的红利,三则是结好盟友。算起来,咱们底子比较厚,所以收益还算可以!”
杜邦笑道:“成呀,这样说来,我也就是黑旗军的股东了,没有拿钱不办事的道理。去吧,让你的人给我备船,船员要最好的!”
路德安立即去办。
杜邦歇了一夜,第二天路德安就来报告说船和船员都已经就绪,只需一声令下就可以起航。
杜邦来到港口,一看泊着一艘巨大的木制战舰,长近200米,宽近70米,5条桅杆,气势凌人,他惊笑道:“这,不至于要这么大的船吧?”
路德安道:“这艘船是咱们的工厂前不久研制出来的,是目前最大、最先进的战舰,各方面性能都极为优越。此去龙岛极是凶险,我已令人将武器弹药储备充足了!”
杜邦道:“你还指望拿它却打巨龙?趁早省省吧。把武器和弹药都卸了,备足船员所需的物资,嗯,一共5600多公里航程,就备20天的吧……”
路德安惊道:“什么,一个半月?殿下,此船在满载顺风情况下航速为每小时83个月的物资才行!”
杜邦道:“3个月?我有那闲情在海上晃悠这么久,海拉第安那边也不知道等不等得了。放心吧,一个半月足够了,你的这些兄弟我也保证个个给你安全带回来!”
路德安道:“殿下,您,这可不是开玩笑!”杜邦嘿嘿两声,说道,“你看着……”只见静静地泊在港口中的战舰突然动了起来,船上的船员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没有慌忙,都有序地进入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只见战舰像拖缰的野马,挣拖的缆绳,自己收起了锚,以极其罕见的速度,朝远海飙去了。这速度,就算是陆地上的马也望尘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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