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鉴真同学,请看黑板,并回答这个问题。”讲台上的更年期妇女点名了。每当这个时候,就是堂下50个学生如临大敌之时。王鉴真向来喜欢坐在后面,因为天生近视的缘故,他看书往往离得很近,而这往往易被那老八婆忽略,为此,他可是逃过不少劫难。此刻,王鉴真正在跟周公的女儿做那爱做的事,今被同学推醒,除了睡眼朦胧之外嘴上还挂着精液,哦,不,是晶液,亮晶晶的口水液体。老师提问,同学站起来回答,这个王鉴真还是知道的,可是眼镜什么背离眼睛而去,他却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什么都看不到。这时他好恨,恨自己连副隐形眼镜都配不起,同时,他也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绝不能让人再瞧不起。然而,因为自小家贫,他无力购买正常的学习和联系材料,只能寄希望于努力学习然后能找个好公司赚钱。“王鉴真同学,请回答这个问题。”更年期妇女第二次点名了,班上其余同学都回过头,紧盯着王鉴真,因为他们都知道,即便是王鉴真自己也知道,他只有一次机会了,答不上来,后果很严重很严重。“王鉴真同学,请回答。”更年期妇女开吼了。这时,坐在王鉴真身后那个小个子说道:“和尚,老八婆说鉴定珠宝就跟鉴定人一样,她问你,你怎么鉴定她。”他叫姚云,所以通常大家都管他叫妖人,跟王鉴真一个寝室的。“哦,原来如此。”王鉴真心道。“老师,一定要说吗?”“一定,必须。”老八婆再次吼道。“老师身矮如凳,胖如南瓜,该瘦的地方不瘦,该肥的地方不肥,发如乱草脸若黄沙,口大如盆眼小如豆,一看就知道是劣制品,至于深入鉴定,请另觅高明,恕在下无能为力。”王鉴真一口气说完,随即他后悔了,因为他明显地感觉到气氛不对。他虽然看不到同学那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不到那更年期妇女暴怒前的表情,但他听力还是没有问题的。静,“绝对”的静,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转瞬,黄河决堤,洪流奔涌,赤地千里……王鉴真那不算太高大的身影顿时给洪流淹没了。眼见着不停地喊冤的王鉴真被这个更年期妇女暴怒拉出教室50米外后,教室中暴发了轰天的笑声。“你们说老八婆不会真的让和尚‘深’入鉴定吧!听说这个年纪的女人猛如老虎,和尚不会给虎吃了吧!”一男生哈哈笑道。因为唐朝有个著名的鉴真和尚,所以他们称王鉴真为和尚。“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施主,化个B来日日。”坐在王鉴真身后的姚云转着王鉴真的眼镜“虔诚地说道”。这一下,在场男生哈哈之笑震得教室有如地震,而那些女生则一个个肚子都笑疼了。“我们这样拿人家开涮,是不是太过份了。”一小女生良心发现,浪女回头。因为这一切正是他们捣的鬼,眼镜是姚云摘的。至于点名,呵呵,他们写了张纸条放在讲台上,上书,“老师,我爱你”署名:王鉴真。“过份,岂止是过份,你们简直是太过份了,我要跟你们拼命。”一直在旁没有发笑的超级恐龙开吼了,那声音比所有男生加起来的声音还要洪亮。“小龙女,我们不过是玩玩你的心上人而已,用得生气如此吗?”他们说得没错,这“小龙女”正是大学中唯一暗恋加明恋王鉴真的女生――如果超级恐龙也算是女生的话。“这就叫过份?也不看看他那德行,还偏要学别人的样子给我写情书,我吐。”说话的正是有班花之称的李如。此女细皮嫩肉,身段苗条,高挑性感,论之为班花倒也名符其实。她说得没错,王鉴真的确暗恋她,也写过情书,甚至认为此生只要能跟她在一起,虽死无憾。可惜“流水”有意,“落花”无情,或者说无钱就无情,当王鉴真得知他的心上人被人包养之后,他是痛不欲生,惨不忍睹。他爱的人名花有主,爱他的人惨不忍睹,为此,王鉴真差点想不开自杀。“呵呵,那黑板要不要擦下。”一女生指着黑板上那“鉴定物品,什么最重要?”这话问道。“随便”“老八婆走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自由了,解放了,赞美和尚。”“和尚,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会铭记在心的,哈哈哈……”说着,绝大部分的人如洪流般涌出了教室。不要问我他们去做什么了,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你问他们他们也不会告诉你的,什么,你还未满十八岁?那你还问,你不这个少儿不宜吗?@@其实王鉴真并没有受到“非人”的折磨,他只是被逼得把那句“老师,我爱你。”这句话写了三千遍而已。当他写完时,腰酸背疼手抽筋,天也黑了,他赶紧交了“作业”,他还真怕那个老八婆找他‘深’入鉴定,那样的话,他守了20多年的处男之身也将成为历史了,如果对象就是这个……那还让不让他活下去啊。好不容易摸到外面,姚云早等在那里。“哇,和尚,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勇敢,真令我们佩服得六体投地。”“滚,死妖人,肯定是你们一起来陷害我。”“嘎嘎,和尚不要生气嘛,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代言人啦。”姚云继续揶揄。“我吐,我的眼镜呢!”“在这,拿好。”姚云把眼镜递上。光明又回到眼中,王鉴真心情也好了点。“你们害我被那个老八婆折磨了几个小时,怎么着请我吃顿压压惊吧!”“只要你能搞定那个老八婆,我们天天请你都行。”“吐,饭我不吃了,这个你们搞定。”“呵呵,说笑,走。”两人赶紧离开这里,因为猛虎随时都有可能出来吃人。吃完晚饭后,姚云因为女朋友来找,所以先行一步。今天是星期五,不用上晚自习,王鉴真闲着无事,跑去街上闲逛,他暗恨自己昨晚太过于在厕所发粪涂墙(学习晚上实行‘***管制’)同时也再一次恨自己咋就没钱配副隐形眼镜呢。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胳膊给人拽住,王鉴真回头一看,却是一50多岁的江湖郎中,对于他们,王鉴真向来没有好感,这些人就知道招摇撞骗,真有本事,还用得着出来吗?“小兄弟,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是高度近视。”手拿“红旗”,留着八字胡的瘦弱郎中先开口了。“这还用你说,瞎子都能看出来。”“那你看我有没有近视?”郎中反问道。“关我鸟事。”经常跟那些出口成‘脏’的‘文学家’在一起,王鉴真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了。这郎中捊了捊胡子,道:“以前我的视力比你还差,自从用了这‘反清复明’膏之后,那是明察秋毫之末,什么东西都逃不过我的法眼了。”“切,还‘反清复明’膏,你真有那么厉害,你倒是猜猜我的内裤什么颜色?”郎中装横作样地看了会,再次捊了捊胡子,“小兄弟的短裤是肉色的。”王鉴真一惊,随即装做若无其事地道:“那你再说说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近视的?”“小兄弟是先天近视。”郎中半眯着眼睛回道。呵呵,小样,跟我斗你还嫩着呢,待会乖乖把钱交出吧!王鉴真也不答话,转身就走。老样,我倒是看看你是不是蒙的,王鉴真如是想到。“老朽并未说错,小兄弟为何离去?”“没错?你说得大错特错。”“既然小兄弟讳疾忌医,老朽也无话可说。”这郎中说完,松开手,不再拉着王鉴真,任其离去。王鉴真停下脚步,“算啦,看你一个老人家生活也不容易,我就当是捐希望工程了,说吧,你这狗屁膏药多少钱一副?”“一千,不二价,这东西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一千?你打劫啊,十块钱,卖就卖,不卖拉倒。”“十块钱?小兄弟你也拿得出手?”“就十块,不卖我就走了。”“好吧,老朽今天就当是遇见有缘人了,100块钱给你了。”看那郎中肉疼样,好像真亏了大本似的。王鉴真不再答话,回头便走。“一步,两步,三步……”王鉴真心里数着。当走到第九步时,那郎中“坚持”不住了,自后面叫道:“小兄弟,请慢走。”王鉴真停下,并没有回头,这郎中从后面赶上,“十块太少了,二十块,绝不二价,不要走人。”他知道这个价格王鉴真难以抗拒的,是以说得很坚决。成交!
<!--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