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我把手中的小提琴连同琴弓一同交到了一脸幸福感尚未散去却又沾染上疑惑的程鸾鸾手中。我用目光把这妞给瞧的脸冒小红花了,这才抬起强有力的手臂这么一捞。“哎呀!俊哥儿你……”程鸾鸾羞嗔地低唤了声,我震了震虎躯,瞪圆了眼:“哎呀啥,我可是你郎君,抱你回房,还有啥了,再说一天不吃东西,不觉得头晕吗?眼睛不花吗?肚子就算不抽筋也得打结了?”
我的声音看来很有魅惑力,程鸾鸾在我正义言辞的感召之下,放弃了武力抗争,很是柔顺地依偎在我的怀中,娇羞的双眸怯怯地低垂了下来。几不可查地轻轻点了点头,手指头在琴弦上轻轻地抚弄着,嘴角弯弯的,太可爱了,害得我几次差点一脚踏空直接双人跳水了都。
“俊哥儿,这叫什么?!”程鸾鸾在我的怀中也不安分,抚弄着手中的小提琴,抬眸朝我笑问道。
“这叫小提琴,是我专门为了你而创作的新式乐具,喜欢吗?”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在月光下,很白,很亮……
搂着个漂亮妞,迈着小碎步,花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才到达程鸾鸾的榻前,继续情意绵绵地瞧着这个快化水的美人,嗵嗵嗵急促的脚步声在梯上响起,吓得我赶紧窜了起来,胡乱找了块地危襟正坐,恢复了斯文人本色。
程鸾鸾看着我的举动,见到我慌张的模样,禁不住拿手掩在嘴前,吃吃的笑着,脸上艳色更甜,气得我瞪了她一眼,得到的回答是一个戏谑的娇笑。
“姑爷好,小姐,您吃些东西吧。”看到了那张属于小蝉的脸蛋,心里头不由得松了口气,起身抬手接过了食盒,朝这小丫环微微一笑:“我来就成。”
“小妹自己能吃……”程鸾鸾那张粉嘟嘟的脸蛋分外可人,羞得差点儿都想捂着脸颊了,估计程老爷子不会干这活计,本公子大概是第一个喂这小美人吃东西地男人。
“你昨个夜里一宿没睡,今天也是滴水未进,身子定是虚了。还是我来吧。”端起了碧玉小碗,拿起了小勺,舀了喷香的米粥,慢慢地送入她那张丰满的红唇之中。
蝉儿就站在边上,瞪大了眼,瞧我一勺一勺的把米粥喂进程鸾鸾的嘴里,最终顶不住地还是程鸾鸾,“蝉儿你先下去罢,有事我再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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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修了?有啥羞得。再过俩月,你可就是我的媳妇了。”听着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我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咱地脸皮子虽然厚,可刚才也觉得烫了。回过头来,朝着程鸾鸾嘿嘿笑了声开口言道。
程鸾鸾贝齿咬着红唇,羞嗔地横了我一眼,却没开口表示任何不满。
“来,再吃块菜,这样才乖嘛。”程鸾鸾胃口不错,东西全部一扫而空,面容不也若刚才下水榭时瞧见的那番觉得憔悴了。
“这乐具是我的!”程鸾鸾任由我拿着手巾给她擦了擦嘴,双手把小提琴揽在了怀中,锁的紧紧地,睁大了双眸瞧着我。
“当然是你的。日后,我还要教你好些个曲子呢!”抬起了手,抚过她的脸颊,温热滑腻的手感着实让人着迷。程鸾鸾羞得眉宇间尽是难以言说的娇羞,非但没有避开的意思,反倒地挨擦着,任由我的指掌在她地腮边摩挲。
雪腻一般地肌肤在灯下宛如那温润色的脂玉般通透,微弯的嘴角溢散着幸福的滋味。双眸开合间,异样的风情点点滴滴地叩击在我的心头。
双手合拢将小提琴拥在怀中。高高鼓起的双峰竟然差点把琴臂给完全淹没掉,我的上帝,这种巨大的尺码怕是俺那蒲扇般的大手亦无法掌控。
“俊哥儿,刚才你奏的哪是什么曲子?”程鸾鸾温言软语地道,气息喷吐在我的手掌砂锅内,麻酥酥的。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
程鸾鸾又低唤了数声,我方才惊觉了自己失态,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搓了搓,准备要回答,看着她那张娇媚可人地脸蛋,旋即顿住了,摇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就是见你站在阁楼上,不知道怎的,竟然就突然间想起了这么个曲调,便拉了起来。”我真诚地望着程鸾鸾,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反正现在肖邦的祖先此刻正在欧洲劳作可是拿起棍子在山野里狂奔呢,版权自然不能属于那些人。
“不成,这既是给我的曲子,就该由我来取名。”程鸾鸾俏脸一红,嗔了我一眼,微微一皱眉,竟就开始苦思起曲名起来。
凝神了半晌,程鸾鸾脸颊上浮起了一丝瑰丽的傲色和喜意:“这曲子,既是俊哥儿因小妹而奏,不若就叫鸾鸾曲?”
“好啊!”我一拍巴掌:“鸾者,赤神灵之精也,赤色,五采,鸡形,鸣中五音。山海经云:女床之山,有鸟名曰鸾鸟。汉张衡《东京赋》亦云:鸣女床之鸾鸟,舞丹**之凤凰。鸾鸾曲,凤鸣之音也,我家的鸾鸾,果然妙人尔。”我继续厚颜无耻地朝着这妞狂拍马屁,直到说的程鸾鸾嗔声不止方才罢休,这会子,程鸾鸾的怨气怕也尽在我马屁声是烟消云散了斗。废话,为了泡这个文武双全地妞,本公子自然也是下了好些的苦功,查找了大量的典籍,当然,主要是依靠咱的宫女姐姐这位过目不忘,遍阅经典的美人儿。
“好,让你自己取边时,日后。我便只为你一人拉这曲子成不?”凑到近前,在她的耳朵吹了口气,就觉得这娇美的人儿浑身微颤,羞不可抑地点了点头。
“姑爷,二少爷让我来唤您去吃酒了,快些吧!”蝉儿清脆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
“二哥也是,每每你来,都被他们灌的烂醉。今个儿不去了海,我看二哥敢怎的?”程鸾鸾气呼呼地撅着嘴儿坐了起来,嘴里小声地嘀咕着。
看着她为我做打算,心里也不由得一暖,拍了拍她的手:“无妨,几位舅兄与我亦为朋友,既然都喊了,我这个当妹夫的岂能不讨好一下几位哥哥?你也该歇息了,过两日我再来看你,顺便教你使使这把小提琴……”
总算是与程鸾鸾依依不舍地画别了。慢慢地踱步到了院门处。回抬眸,薄帘后,那窈窕的身影,还在窗外驻足着……
三日后,阎立本的府邸里,一身变得精瘦神情憔悴,但精神依旧抖擞的阎立本坐在对面,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茶水,眼却一瞬不眨地死盯着我。
我正一张张一抽看着那些个摆在案桌上地图画,口里啧啧有声,一张张的插图,神形皆备,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那种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跃然纸上,义胆忠魂的汉寿亭侯,喝断长坂,万夫莫敌的张飞,智计无双,谈笑间指掌翻转乾坤的诸葛……
仅仅是使用了最简单的白描技法,他又掺进了写实技法,比之以往阎立本单纯的生物坐、立肖像,更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之远,其中的韵味,令人着实有种深入画卷,与那千古英豪一同铁马金戈的向往。以至于我甚至无法移开目光,只想把这些画卷全部没入脑海私藏一般。
“好!好啊,观此图集,怕是日后,天下再无入目之画尔。”我由衷地慨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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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贤弟过谦了,若不是有你教授我肖像素描写实之法,怕是阎某此刻亦不过是一闭门造车之徒尔。”阎立本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看样子,他为了这两百来幅小插画,尽也是殚心竭力地耗费了也不知道多少心血,能得到别人的认同,如何不喜。
我站了起来,很是严肃地正了正冠,向阎立本长施一礼:“房俊多谢了,此插图集,称之为国宝亦不为过也。”
“哎呀,快快请起,你我二人,还用这些虚礼做甚,能与房贤弟切磋画技,乃阎某毕生之幸也,此情阎某铭记于心,总是忧思不能回报,今些许小图,不过是阎某磨练融合技法练笔之作,日后,贤弟但有所请,只一句话便是。”阎立本赶紧扶住了我。
“对了阎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阎兄能应允。”听阎立本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阎立本所绘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图,原创者就站在我跟前,不拿来一饱眼福,咱岂不是白穿越大唐一趟了?
“呵呵,贤弟尽管明言。”阎立本朝我端起了茶碗敬道。
“小弟不知能否有幸一观《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看着阎立本,我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