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得很漂亮啊,”村北龟二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能控制水的温度吧,就像这样。”说着,在他的手中又多了一个水球,“刚才水温很高,现在我可以把水温弄得很低。”慢慢的,那个水球的中间多了一个白颜色的小核,那个核开始逐渐变大,最后整个水球都变成了白色的石块——冰,这块冰仍然漂浮在空中,突然,那冰直挺挺地飞向肖吉。还好肖吉反应快,闪了过去,那快冰砸在墙上如碎玻璃般,洒落在地上发出“丁零”的声音,不觉让人听得心寒。窗外,雨无忌惮地下着。
“怕了吗?”龟二带点嘲讽的语气说道,中文在他的嘴里刺耳而且尖锐。肖吉现在完全处于劣势,他无言以对。“怎么了?你刚才的锐气哪儿去了?我现在才开始觉得有点意思呢。”
接着龟二在自己周围又造了许多水球,那些水球瞬间都变成了冰球,齐刷刷地飞向肖吉。虽然肖吉即时躲防,但仍被那有棱有角的冰块划伤,并且划伤处都严重冻伤,流出的血凝成了血块,映衬着紫色的皮肤。
肖吉还没有死心,他的手中也在不停的制造水球,一造出来就扔向村北龟二。龟二似乎毫不害怕,挥挥手,那水球便改变了方向,打在了墙上。
现在有一个很严肃的事实——肖吉和龟二——两个等级的人。肖吉对村北龟二简直就像鸡蛋碰石头,龟二就像已经找到猎物的猫,要把老鼠玩到筋疲力尽才肯杀了他。
看到已经气喘吁吁的肖吉,龟二似乎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兴致反而更高了,“呵呵,不要这么着急啊,刚才只是个小插曲,现在我们来个爽点的,水咒术最大的优点就是越有水的地方我就越强,而且水越多的地方我就越是无敌的,很不巧你今天来,冲动是魔鬼知道吗?你还没有适应这异能的世界,他不是过家家!看样子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哈哈。”
……
“妈妈,您知道肖吉在哪里吗?”天天问肖母。她的眼中带着许多关切之情,从今天一早,她梦见肖吉满身是血,奄奄一息,她从这个噩梦中惊醒,从床上爬起来,想看看肖吉,肖吉给了她这个家,可以说,肖吉是她最爱的人,可没想到他不在!她就感到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也不知道,那小子总是这样,一声不吭地走,”肖母很无奈地说。
“那哥哥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我认识他的时间不是很长,”天天让肖母坐在沙发上,给肖母端了一杯茶,然后问道。
“你哥哥啊,呵呵,他可是一个很麻烦的人,别看他有时候活跃得像猴精儿一样,其实他弱得很,经常被打哦。可自己又不敢打回去,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唉——”肖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次去爷爷家也是因为被打,说是去透口气,我看啊,他一定是去避难的。他去爷爷家还好,留了张纸条,可是今天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天天皱起了眉头,这和她心中的肖吉不一样,她一直把肖吉当成一个偶像,一个救命恩人,一个值得自己用一生去照顾的男人,难道真的向肖母所说的,他是一个懦夫?天天接着问:“妈妈,我问下,我们的邻居季姐姐和肖吉是什么关系呢?”
“啊?这个可难说了,看上去她好象是邻居,可是总让人觉的怀疑,每天总要和肖吉一起上学,你想想,按照肖吉的外貌,这么漂亮的女生会看得上吗?”如果让季婷知道肖母说出的此番话,她一定会惊讶肖母那明锐的观察力,“不过到如今我还没看到她对肖吉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所以我也就没多管。”
“其实我觉的哥哥挺帅的……”天天红着脸说。
“呵呵,如果肖吉能有个像你这样的儿媳妇我就放心了,”肖母望着天花板感慨道,眼角瞟了一下天天。
天天听了这话,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妈——,你看你,拿天天来取笑了吧。”
肖母看到天天的样子,心里真是比吃了蜜还甜。但天天心中的不祥仍然没有消去。窗外的雨越来越大,其中还不时夹杂着令人不安的响雷。
……
龟二在老板桌上按下了个按钮,突然,整个房间的窗都打开了,马上吹进一阵强风,接着是无数雨点被带了进来。
龟二笑了声,随手一挥,无数雨点都凝成了冰针!
“你马上就会爽了,哈哈,”龟二大笑,自我陶醉在逐杀的快感之中。
“你他妈的……小日本,要杀要寡……就痛快点,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啊!”肖吉骂道,他眼睁睁地看着天空中漂浮着的无数冰针。
“我说过我是英雄了吗?一直逞英雄的可都是你啊,我承认我是小人,那又怎么样,你来杀我啊,我就站在这里,你来杀我啊?有时候,做英雄还不如做一个小人呢,”龟二嘲讽道,并把那些冰针对准了肖吉,飞了过去。
肖吉本身就有点体力不支,还有冻伤和灼伤,对于飞向他的冰针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顿时,整个人像是刺猬一般,全身插满了冰针,每根针都深如皮肤,痛入骨髓,渗出的鲜血把雪白的衬衫染成了红色。
龟二看了看满身是血的肖吉说:“小伙子,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和胆量,竟然一个人就把我的人给干掉了,而且还能来这里,可惜了,你挑错了日子,不巧今天是雨天,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只要有水的地方我就强,水越多的地方我就越强,哈哈,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就只能走到这了,这里就是你的终点,你去死吧!”他瞪大了已经补满血丝的眼睛,手中的那颗巨大的冰球向肖吉的脑袋砸来。
肖吉现在感到全身有如无数只蚂蚁在啃、在咬,哪还有力气去躲那冰球,他只能紧闭双眼,等待命运的裁决。那冰球离肖吉还有一米,一尺,一寸,忽然就凭空化做了水气消散了——肖吉拣回了一条命!
“你就只能走到这了,再也走不下去了,是在说你自己吧,村北龟二先生,”一个凄厉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不停地回荡。
“是谁!是谁在说话,有本事就出来给老子看看。”龟二看着空旷的房间大喊,在这个房间里只有肖吉和他,难道还有其他人?他又仔细听了一边,只有沙沙的雨声,“幻听,一定是幻听!”他自己对自己说道。
他又结成了一个大冰球,比刚才的还大,仍向了肖吉,奇怪的事又一次发生了,那冰球还没碰到肖吉的身体就化作了烟雾,难道肖吉有神灵护体?村北龟二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的肖吉已经流血过多,晕死过去了。
“村北龟二先生,你已经死了,因为你伤害了我的主人——肖吉,我现在很有礼貌地告诉你,我叫狂!”这是多么冰冷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