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自我安慰
作者:爱米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298

五个月的光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阮离尘无止无休的修炼玄极真诀,虽然体内的真力,没有丝毫增加,但他却悟通了玄真境界的八层的法诀。

由于长期处于禁制区域修炼,那些禁制的符文转化成的力量,给阮离尘造成的压力,似乎越来越小。

阮离尘坚信,他如果继续保持,修炼下去的话,突破那法器制造的禁制地域,只是迟早的事情。

此刻的他,几乎是坐在了禁制区域的边缘地段修炼了。

他曾经试图强冲出禁制区域,虽然没有成功,但已经能一只脚迈出红线标记之外,坚持站在那里,达数分钟之久,才因为无法承受负重,而退回来。

这些,只怕是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自从吸入了携带着符文转化成的力量气息,进行连续不断修炼以来,这五个月里,他因为修炼而喷血的次数,多达十次之多。

虽然如此,他却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丝毫异样,反而让他感到身体似乎较以前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他似乎隐隐感觉到,那因为修炼,而喷吐出的血液,不是真正的血液,而是残留在体内的废物残渣。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感觉,或许是在自我安慰,为坚持下去,找借口吧。

这五个月里,阮离尘断断续续的从苗庭冲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外面的情况。

暗月邪教的人,已经渗透进了中原各大小教派之中的人数,不在少数,且数目相当庞大。

一旦这些的人,同时发难,只怕是整个中原,将会变得一片混乱,纷纷落入暗月邪教的掌控之中。

而此刻,中原各教派几乎是处于了紧张状态,暗中进行着人员的排查,希望能将潜藏在教内的邪教人物,深挖出来。

他还得知,最近中原各地,传出了有妖魔作乱,祸及无辜之事。

传言是否真实,还无法得到证实。

阮离尘修炼的时机,把握得刚刚好,每次上午修炼,收式练完之后,苗庭冲的身影,并出现在了山道上。

苗庭冲的年纪比阮离尘大四岁,虽然按照辈分,得叫阮离尘师叔,但在两人的心间,师叔只是个称呼,早就视对方为了好兄弟。

苗庭冲在阮离尘的面前,可以尽情的吐露自己的心扉,他相信,阮离尘不会是长舌妇,随意将不该向人说起的话,或隐私传到另外一个人耳中。

他告诉阮离尘,自己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师妹姚若兰的身影,最近看着她总和杜朝林呆在一起,心里感到极其的郁闷苦恼,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是暗自神伤。

阮离尘深陷爱情的迷阵之中,对于苗庭冲的心情,他能理解,也感到爱莫能助,只能是尽力的劝导安慰,让他想开点。

阮离尘修炼完毕,站起身来,迎向了似乎赶时间那般快速向着山上奔来的苗庭冲,微笑着说道:“冲哥,你来了,又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吃的呢?”

苗庭冲说道:“今天让你开开荤,偷偷的给你弄了点红烧肉,一个油炸大鸡腿,还从师傅的酒窖里偷偷弄了一壶酒,哈哈,我这个做兄弟的,对你不错吧。”

这称兄道弟,是他们事先商量好了的,没有人的时候,是兄弟,在同门面前,按照礼节来。

阮离尘开玩笑似的口气,说道:“老兄,你不怕你师娘打屁股啊?偷东西,可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哦。”

苗庭冲喊道:“为了你,就算挨几板子,也无妨,只要你能吃好喝好,能给你带来点开心,这就足够了。”

话音落下,人已经来到了阮离尘的身旁,打开了装菜的篮子,一股股菜香酒香,飘溢了出来,涌入了阮离尘的鼻孔里。

阮离尘一副贪婪的样子,吸了几口香气,快速将酒菜从篮子中取出,放在了石台上,边吃边喝,边说道:“谢谢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多的好菜,诶,对了,你的玄极真诀练到第几层了啊?”

苗庭冲说道:“刚刚突破第五层,老弟,要是你那天才般的领悟能力,转嫁在我身上,那该有多好啊,这样一来,我现在的能力,只怕是除了几个长老和师公他们一辈的人在我之上外,其他的人,我都不放在眼里了。诶,可惜,只能是白日做梦,无法实现。”

阮离尘灌了一口酒,放下酒壶,说道:“老兄,你知道掌门师伯他们,都到什么境界了啊?”

苗庭冲涛涛不绝的回应着:“听说几位长老在玄真境界的第八层中游徘徊,已经到了瓶颈期,想要提升,有些困难了。师公年纪稍小,听说突破了第七层。掌门师公好象突破了第八层,进入了第九层的修炼阶段。这些,都只是听说的,没有实据,具体是不是这样,不得而知。”

“呵呵,没有想到我悟通了的层次,已经同掌门师伯同等了,咳——,为什么老天爷要这般的折磨我,空给我悟性,而不给我一个能真正修真的身体,真是郁闷。”阮离尘听着苗庭冲的介绍,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猛一口将小酒壶里的酒,全都灌入了腹中,长叹了口气,手紧紧的握着了那小酒壶。

苗庭冲见阮离尘如此,知道又触及到了他的伤心处,皱了皱眉头,帮着收拾起碗筷来。

忽地,听到“喀”的一声响。

苗庭冲扭头看去,见阮离尘将手中的酒壶,给捏破了,变成了碎片,散落了下去。

开玩笑似的口气,说道:“老兄,你要发飙,也不该冲着个不会说话的酒壶撒野吧。”说着,轻轻摇头,苦笑了起来。

阮离尘看了一眼苗庭冲,笑了笑,说道:“老兄,你这不是挖苦我么,我不拿酒壶撒野,难道找你吗?那不是自找没趣。”

边说着话,边用力甩着手上的瓷片残渣。

正甩着,忽地一个彩色的物件,从衣袖中飞落了出来,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