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入了无底深坑的阮离尘,向下不知道跌落了将近十分钟之久,并进入了一片黑暗的区域。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越是向下降落,越是感觉到有股将自己轻轻往上托着的力量,越来越强,使得他下降的速度,不知道比先前向下降落的速度,缓慢了多少。
再次向下降落了数十分钟后,感觉到黑暗空间里,有股怪异的在缓慢的螺旋般旋动着的力量,将他牵引着,向着某处飘移了过去。
虽然那带着他旋转着的力量,很是缓慢,但时间转得长了,旋转着的圈数越多,头自然而然的变得昏眩了起来。
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不知道又顺着那牵引的力量,向着那方向,漂移了多久,终于无法坚持,并被旋转得,昏睡了过去。
待他从昏迷中醒来,发觉自己躺在了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之中。
翻身爬起身来,四下打量了下,才发现这个空间,竟然是一个经过人工,按照天然洞厅的大小,雕琢打磨而成的,六面石壁光滑的洞厅。
洞厅的里面,六面墙壁上,分别雕刻着形状怪异的人形浮雕图案。
阮离尘仔细的辨认了下那六面浮雕图案,发现那些浮雕图案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普通神庙里供奉着的神像的几种不同的形态。
唯一同神像不同的是,他们眉心多出了一只眼睛,而此刻,那六只眼睛,正放射着金灿灿的光芒,将整个的洞厅,照得一片金碧辉煌。
浮雕图案下方,各有一扇石门,门内同样是金光闪闪,宛如堆放着了无数珍宝那般,一片珠光宝气。
随意进了一扇石门,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开着的空箱子,箱子的里面,空荡荡的,显然是被人打开过。
退出了那扇门,进了紧挨着的那扇石门里。
刚一进门,便被里面的情形,给吓了一条,他赫然发现,有几具白深深的骨架。
从骨架的姿势来看,应该是坐着靠在了里面的石壁上,而死去的。
呆楞了会,深吸了一口凉气,快步跨了过去,检查了下那几具骨架,并没有发现有折断的痕迹,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才知道是那些人是自然的死亡的。
“奇怪,为什么这些人要窝在一起死去呢?难道其他石窟中,不能呆人么?”阮离尘心里疑惑着,扫视了一眼里面的情形后,没有发现其他什么,并退出了这间石窟,回到了大厅,进了另外的一扇石门。
一进门,并感到有股负重的感觉,重压了下来,使得他的身子,不由往下一沉。
这种负重感觉,同先前在思过崖上,处于禁制的边缘区域的那种负重感觉,极其的吻合。
好在他对这种负重禁制感觉,比较适应,才没有被负重给压垮。
扫视了一眼里面的情形,见到了一尊看起来,极其象真人的和尚形象雕朔。
阮离尘迈着沉重的步子,缓慢的向着雕像靠近了过去。
站在雕像面前,他隐隐感觉到那雕像和尚,似乎还有一丝气息,觉得很纳闷,伸手向着那雕像的鼻子下探了过去。
哪知,阮离尘的手,还没有碰到那雕像的鼻子,并见那雕像的眼睛里,竟然发射出了丝丝淡淡金光,随即,空间里,传出了人语声:“小子,你干什么,千万不要碰那家伙,他是个疯子,要是弄醒了他,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阮离尘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忙缩回了手,四下看了一眼,见除了这尊人像之外,找不到其他人,觉得非常奇怪,忙问道:“你是谁啊?他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和尚,为什么说他是疯子呢?”
那声音,再次传来:“他是一个只知道练道,其他什么都不管的疯子,为了求长生,竟然取人血炼制丹药,后来吃下了自己炼制的一颗所谓的长生不死仙丹,就变成了个不死不灭的怪物,要不是我和长真子共同布置下了禁制陷阱,将他控制在了这里,恐怕整个的世间,都毁在他手上了。”
阮离尘听那人说到“长真子”这个人,心里更加疑惑不解了,想道:“长真子,不是清风教的创教祖师爷吗?这说话的人,说认识长真子,那他是谁啊,难道几千年前的人,到了现在,还活着么?这怎么可能,难道人真的可以长生不死么?”
那声音道:“小伙子,你不要疑惑了,我和长真子早就不存在了,只有在这个空间里,才能感觉到我们的意识。因为,我们两人,都将自己的精神力,悉数灌注于了这个禁制空间里。你听到的声音,其实不是真实的声音,而是以意识形态传给了你,让你觉得好象是我再向你说话。看你小子是个修行之人,但我却感觉不到你有丝毫的真力存在,让我感到很奇怪。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在布置下了禁制的空间里,还能自由移动的。要不然,你也不可能感觉到我们的意识存在。”
阮离尘开口问道:“那你是谁啊,为什么能感觉到你的意识存在,而感觉不到长真子祖师爷的意识存在啊?”
那声音传来:“我是你面前那和尚的师兄,名悟智,也就是数千年前,创建普法寺的师祖,那和尚名悟不通。经过这么多几千年的耗损,长真子的精神力,已经快要耗尽,接下来就轮到我继续下去了。再过几千年,等待我的精神力耗尽,而他还没有死去的话,那么人类将会面临一场大劫。”
听到这些,阮离尘着实被吓着了,快步向后退却了几步,距离那眼前的和尚远了些。
看着那面前的和尚,眼中充满了怪异疑惑的光芒,心里怎么也不相信世间还有如此诡异的事情存在。
那声音道:“呵呵,我知道你不怎么的相信我的话,但你现在听到的,却是事实,你现在无法见着我的真身,这就足以证明,我说的是事实。”
阮离尘站在那里,静静思索考虑了会,脸上露出了丝丝怪异的笑容,似乎已经开始接受这个摆在眼前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