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龙从老祭司的房里睁开双眼时,入目处是一片古朴的木质天花板,正中央画着一个六角星芒状的古怪图案,像极了死前地球上正红着的魔幻电影里的魔法图腾,六个尖角处还隐约可见几排蝌蚪形似的小图,因为年代过于长久而褪色得基本上难于辨识了,按他自己的判断,肯定是某种象形文字,嘿,要问为什么如此断言,那还不简单,电影里的镜头见得多了去了,而在六角星芒图的四周还环绕着几个型态各异的人形图,大概又是什么英雄传说或神话记载之类歌功颂德的作品了,对于美术专业出身的他来说还真是有够土的。再环视四周,已擦拭得有些发白的木质桌椅柜什之物显得是那么的古朴,却又透露着一丝难查的神秘感。木窗外的阳光透过镂着不知名花纹图案的缝隙直射进房间,令夏龙的双眼不禁有点痛疼。
头上传来了一阵火灼般的疼痛,忍不住用手一摸,骇然地发现长了一个大包,不禁心里大是窝火,NND,最近真是有够衰了,本来只是趁着周未到大街逛逛而已,没想到却碰上了“英雄救美”的事情,按理对于一个发育正常的男生来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运气,可美没救成自己也贴上了一条命,不过死了就死了也好,可却碰到了两个相当可恶的阴间不良中年,硬是拉自己跟珠珠一起去什么探险旅游,可探险的乐趣跟旅游的享受还没沾到边自己就被那只破龙给轰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呜……不会真的是自己上辈子造的孽太多了现世报吧??……我咋就这么的命苦啊……对了,希望棺材脸不会有事才好,想起来她笑的几次还真的会迷倒众生啊,不愧有院花之称,嘿嘿。
夏龙脑子里的不良细胞正开始发热时,“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一道略显瘦弱的身影手中拿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东东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直盯着夏龙,说:“年轻人你醒啦,刚好,快把这碗药给喝了吧,你现在的体质可弱着呢。”
看着眼前这个长着一头白发,穿着白色古装长袍的老者,夏龙一咕噜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二话不说接过碗来就“咕嘟咕嘟”地喝了个精光,比想像中那种苦得让人心寒的中草药顺口多了。
这倒不能怪夏龙太过鲁莽,刚刚在他清醒的时候,就发现了原本穿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已百孔千疮的短袖跟牛仔裤,以及两条“暂借来”用的兽皮正放在房里的一个小木椅上,从上面依然沾着的泥巴跟杂草就知道把自己带回这里的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看到眼前年轻人如此坦率的举动,老祭司的双眼露出了赞许的眼神,转身拉过身后的一条木椅坐了下来,示意夏龙把碗放到一边,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年轻人,我是这个小村的祭司,能告诉我你的来历吗?”
咋巴了一下发着微苦的双唇,夏龙正瞪着双眼奇怪这个老头怎么说的话跟老家的方言差不了多不啊?!不过这也好,语言上能沟通还真省了不少心呢。
“不用紧张年轻人,我们这个小村基本上与世融绝,很少有外人进来的,我们并没有恶意。”以为夏龙的目瞪口呆是紧张的原因,老祭司赶忙补了一句。
“呃……这个……先多谢大爷的照顾,我啊……叫夏龙,年方二十,尚未婚配,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是莫名其妙啊。”
“大爷?年轻人,你这是在称呼我吗?已经好久没有人用这个词来称呼老者了,据我所知,大爷是我们这片遗之大陆好久好久以前一个伟大的种族小辈对于长者的尊称,不过好像这个种族在好几百年来已经没有相关他们的传闻了。”显然有点惊讶于“大爷”这个叫法,老祭司皱眉道。
夏龙在开始时见老祭司皱起了眉,以为在怪自己把他给叫老了,听到后面才知道不是那回事,也没仔细去思考这里面的含义,顺口应道:“我印象中自己的家乡好像都是这么叫的,对了,您以后就直呼我夏龙好了,老叫年轻人听起来怪怪的,不过我要称呼您什么好呢?鸡屎(祭司?)吗……好像有点怪哦。”
“呵呵,祭司是较高阶的魔法师的一种职称,至于我的本名不提也罢,这样好了,你以后也跟村里的年轻人一样喊我爷爷好了,我就叫你夏龙吧。”很明显,老祭司没有听出脑细胞偏歪的的不良青年对于尊贵的“祭司”的曲解。
“我就说嘛,哪有人叫鸡屎这样的名字……呵,如果叫鸡蛋倒是蛮不错的。”夏龙嘴里嘀咕着可不敢大声,心里却在寻思,该怎样想个出身好骗过人呢?刚好此时头上的包子又传来了一阵恶痛,忍不住哼了一下。有了,即然说实话连自己都有点不相信,倒不如来个失忆得了,省事,嘿嘿,反正就把所有的过错都硬赖在那个没事爱敲人脑袋的混蛋身上去,让他(她)一辈子都觉得欠自己的,让他一辈子都饱受良的谴责……哇哈哈嘿嘿嘿嘿,我怎么就长这么个充满了智慧的脑袋瓜子呢?神啊,你太有眼光了~~”
于是,夏龙开始想像着记忆里面所有电影里有关失忆的片断,客串起了失忆症病患者的角色,竟然发现自己在演技方面相当地有天份,已经有点后悔为什么在高考填自愿时竟会忘了写上北影、上戏之类的的字眼,搞不好自己已经是个当红的小影帝了呢……嗯,最不济,起码可以去演成人片的嘛……(作者:狂晕,就这种下流的志向,活该被车撞~~)。
也幸好他真的是对这个陌生的空间一点都不懂,绝大部分与这里相关的基本常识皆是一问三不知,那份白痴样像极了一个失忆病人的表现,在老祭司的旁敲侧击,连哄带骗下,丝毫不露一丝马脚,反倒在自己装着头痛欲裂、声泪俱下的悲情演绎下,倒使老祭司开始了打抱不平,心中计较着要想个办法好好惩戒那几个不知轻重的黄毛丫头,把一个大好青年打得跟弱智差不多,竟然问自己魔法能量能不能吃?一斤多少钱的超低级问题??还花了自己不少的时间跟他解释武技(舞妓?)到底长得漂不漂亮,安不安全之类让人莫名其妙的事,真是岂有此理啊。
更叫夏龙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与老祭司(终于明白此祭司非彼鸡屎了)的对话中,他了解到了原来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一个以魔法与武技并行的异世界,科技在这个魔武空间的发展程度就比同与地球的封建社会早期,支撑这个空间正常运行的基本资源并不是石油,也不是电力,而是无数肉眼无法看到却散布在每个角角落落的魔法原素,比如:火,水,土,风等等。而当夏龙在听到这件事情时,双眼不禁窜起了无数的金星,细心点完全可以看得到他的双眸内早已布满了水气,好几次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抓得老祭司的双臂发疼。曾几何时,魔法对于夏龙这样的地球青年来说,已经如原始人类对于圣灵般地向往了,在得知自己竟然正身处于这儿时就梦想踏足的梦幻空间,哪由得夏龙不激动呢?!
整整过了有两个多钟头的时间,老祭司终于肯定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脑袋确实是有毛病,而且极有可能就是爱丝丽那莽撞的一棍所造成的,只是他有点奇怪这个自称叫做夏龙的年轻人在听完自己介绍过魔法知识后,表情的丰富程度之高令自己这活了近百年的老人都觉得汗颜,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变化莫测了,想想反正也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资料来,于是决定先不妨碍病患者的休息,跟夏龙告过别后轻轻地把木门一带,走过神庙的大厅,直奔村长的家中而去,面对着正在屋内讨论此事的几个上了年纪的同村长者,详细地报告了跟那个迷路的可怜失忆人的交流过程,再经过一番不算长时间的讨论,最后出于村人们对生命女神的爱戴传统,决定就暂时收留这个不幸的重病患者,先安排他在神庙里住下,再找机会把他的病治好,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村里的小辈让人家失去了记忆,总不可能就这样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赶到野外去吧,距小村最近的洛德镇就算是村里最年轻力壮的人也得走上个十天半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