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别打扮了好不好,你看看马上都要中午了,咱们走吧。别到了那又打烊了。”刘文急道。
“好的,一柱香还没呢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绣云对着铜镜比划着。
“天哪,是那家作坊生产得香这么耐用啊,咱家拉他一屋,省得母亲天天的点香,我吧点上一支然后俺们三个月吧就可以不用点了。”刘文催着。
“好了,这不是好了吗?就你会贫。叫两个人来抬箱子去。”绣云插上金步摇说着。
“要那么多人去干什么啊,须知物以稀为贵,我们就带两个玻璃杯子!”刘文一脸的期待着。
“嗯,有道理,我们出去吧。”绣云点头说道。
出了门,刘文就看到了雨山在抬着头托着下巴,眼睛看着天空北归的一行大雁。刘文心中一乐,一脸坏笑,轻轻‘滚’过去,搂着雨山的腰道:“以前一地主的胖儿子吧他特好吃,靠老子给他捐的秀才到处摆显,一天啊他拎着个烤鸭走在路边,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犁田的一个农夫抬头看着一行大雁说:‘一行征雁向南飞……’那胖子就急忙吐掉嘴里的鸭肉抢答道:“两只烤鸭向北走。”雨山本来僵直的身体剧烈的颤动着:“哈哈,哈哈……”一边赶忙捂着嘴白了刘文一眼,把他的爪从腰间推了开来,人也离他几步。
刘文一边在想:“好柔的腰啊。”一边说:“雨山兄,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你也不必难过,多走走,散散心,这样吧,你跟我们去市间看看去。”
绣云点点头说:“我们一起去西市看看。”
“去西市干什么,去东市,我们去东市。”刘文
说道。“去东市?你不知道那儿比西市远了好多吗?难道你不知道吗?到那就怕已经闭市了。去西市。”绣云断然拒绝。
刘文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凭什么就听你的,我才是一家之主,听我的,这还反了不成。”在雨山的面前刘文可不太愿意留下怕老婆的印象。
看了看,刘文的狗脾气上来了,绣云眼珠一转轻轻的给个媚眼道:“我们用锤子,剪刀,布来决定去哪好吧。”刘文晕乎乎的点头。预备开始,刘文出了个‘布’,绣云本来出的‘拳’一下又伸出的两根指头,变成了剪刀。刘文也假装没看到借机下台。
刚刚出了院门就迎头撞见了秦‘兽’。刘文看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还象个狗皮膏药一样的粘到绣云身边。怒气冲冲的说道:“哎呀,这不是秦‘兽’秦公子嘛,今天怎么有空光临我的寒舍啊?”
本来正要和绣云说话的秦公子一听,脸色一变,走到刘文的面前然后退了三步远说到:“我从来不和白痴说话!”刘文一听来了精神,摇着羽扇轻笑道:“我恰恰相反!”秦公子一听就哑了火。顿了下用轻蔑的眼神说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儿,和白痴有多少距离?”刘文一乐:“我和白痴只有三步的距离。”边说还边用扇子指着秦公子。秦公子一听是勃然大怒,冲上前来拳头就要挥向刘文,就在四分之一柱香之后,就在秦‘兽’的拳头距离刘文零点零一厘米的时候,就在绣云和雨山的惊呼声中,秦‘兽’的拳头被一个从刘文身后伸出的大手给一把抓住了。
刘文从来没有这么的感到‘院长’那满是杂草的黑脸这么可爱,可恨过。可爱的是他实在是不想挨揍。可恨的是他没有了扮演弱者的机会了。
‘院长’狠狠的勒着秦公子的手腕盯着还不足他肩高的老秦说道:“敢欺负一个手脚不方便的人,你居然对着一个上马桶还要人扶着,还要人解裤腰带的智障人下手,啊。我勒,我再勒。”他奶奶的,我给少爷解了多少次的裤腰带啊,我多伤心啊我多苦闷啊,院长边想着。
刘文巨汗,弄的是满脸通红。无比尴尬的想道:“就给我胖揍他几下就行了,你废什么话啊你啊。你让我的脸往那里搁啊。报复,这是报复。不就为了凳子的事情嘛,至于吗你。”刘文只好对着‘院长’伸出两根鸡爪,‘院长’摇头,三根摇头,五根,‘院长’满意的用力点头刚要挥拳头,绣云已经走了过来,拉开了他们。“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文儿你也太没有礼貌了,快向秦先生道歉。”刘文一听乐了,虽然是在批评我,但是却是明显的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对不起了秦,啊秦那啥,嗯啊。”刘文毫无诚意的拱了拱手哼道。
秦公子摸着手臂满头大汗的,用足以杀是一群牛的目光盯了刘文一眼,对绣云柔声说到:“小云——”“请你别这么叫,我可是有夫之妇,请叫我刘夫人。”绣云打断了他的话。
秦某人惨笑着对刘文说:“你嬴了,我竟然输给了个废物,我好不甘心那。”说完,转身对绣云说:“刘夫人,我可以请你到那说句话吗?”指着远处的拐角处说道。
绣云看了看刘文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刘文看到秦‘兽’那一闪的邪恶目光心叫不好。示意‘院长’跟上去。‘院长’不情愿的走了过去。一会儿刘文听到绣云的哭声和秦公子的惨叫声,赶忙摇着轮椅过去一看,勃然大怒。绣云衣衫破烂漏出了红肚兜在哭泣,而‘禽兽’正被‘院长’踢打。一脸血躺在地上用漏风的嘴吼道:“终有一天鹅要叫泥们好看鹅看泥好看,泥这个贱忍,鹅好后悔当时没有睡了泥——”。看着被打得昏了过去的禽兽,刘文冷笑道:“就凭你,别想了,看你考了这么多年也没考上进士,你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哼,谁让你姓秦呢,也不知道改姓来避太宗皇帝原来做秦王时候的封号的讳。[汗,姓也可以改?]除非你有李杜之才,要不然——哼哼!”一边安慰着绣云。“要不要送他见官?”刘文回到家里问道。绣云拉着他说:“别,还是不要了,你不知道他今年是要参加科考的,要是你拉他见了官你还让他怎么考试啊。他家里对他有很大的期望呢。”刘文不作声了,心中却有点感动了,善良的她被人欺负到了这个样子,还在为别人着想。真是个好女孩啊。此生我定不负她。
再说了就他这样的人能考得出什么名堂来,才不正用的,唐初一共才二百多人通过考试当官,他混迹花丛,荒于读书,还怕他什么呢?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也好显示自己的宽广、博大胸怀!
“求你了好不好,好文儿,你就答应嘛!”绣云哀求的拉着刘文的细瘦的手臂。
“不行…………”刘文想要是今天我不得点好处,我又怎么会放手呢。
看着绣云快要落泪刘文不忍道:“好的,我答应你还不行吗?看把你急的,不过…………”刘文停了下用眼睛瞄了她一眼。
绣云拉着他急道:“不过怎样,你快说啊!”
“你晚上让我…………”刘文淫笑着跟绣云咬耳朵,气得绣云狠狠的掐了他的胳膊一下。
“今天还去不。”刘文问了下。
绣云调整了下情绪说:“去啊,怎么能不去.看我们到现在就没干好一件事情呢。今天肯定是要去的。”
“啊,西市好大啊,好多的人啊。”刘文自从来到了大唐就没看见过这么多人的。
小环又来捅了他下:“土包子!”刘文怒了,你丫的又来若我了是吧,要不狠狠地拾掇拾掇你,你不反了天了。“你敢再说一次!”刘文病躯一震,露出了一股王八之气,使劲瞪着个绿豆眼对着小环。
“我有说是你了吗,你这么急干什么啊,是不是做贼心虚啊。”小环聪明的躲在了绣云身后寻求庇护。
刘文也拿绣云的唯一的陪嫁丫头也没有办法来着。看到刘文一副你‘牛人’的表情,雨山和‘院长’都憋笑憋的很是辛苦。
刘文摇头道:“哎,这年头地主也不好当啊。人心散了就不好管束了。”众乐。
走进了嘈杂,拥挤的西市,绕过血迹未干的断头台,刘文心里直发毛,太野蛮了,就在众目睽睽下砍人脑袋,刘文不自觉的摸了下自己的头,赶快走过去。经过一排排的屠宰市,衣市,马市,丝绸市,药市,来到了金属器皿市。
“你看这儿有个胡商。我们找他去。”刘文说。
“不好,你看他把自己裹的象个粽子一样,衣服黑的象锅底。”‘院长’摇头说。可也没你脸黑啊!
“嗯,是太脏了。换个。”绣云皱了皱眉头道。
“你看他怎么样。”刘文说。
“不成,衣服也太不入流了,一看就不象是买得起东西的人。”小环以衣取人.
“那,看这个怎么样?”刘文
“什么怎么样啊?”小环挑刺道:“比某人还难看!面貌狰狞!”
刘文满脑的黑线说道:“那人有那么难看吗?不就脸上有个刀疤吗?真是三人买猪,十年不成。”
“就他了,看他也长的也老白的老肥的,一定有不少油水可捞。”
“嗯,跟少爷你比起来就象是大象和猴子的差别一样。”小环拼命的挖苦着。
刘文暗恨自己为什么第一次不带她出来,也好让她看看秦‘兽’的真面目,省得到了现在还一脸的不平。
刘文对着一脸的胡子的阿拉伯人一本正经的说到:“你好,主最虔诚的信徒,愿主保佑你。是他清除我们心中的陌生与隔阂,让我们成为兄弟!”刘文继续说道:“兄弟,我们在高椅上相对而坐,我们会因此不感觉到疲乏。虽然你来到了遥远的大唐但是绝不是被主放逐了的,也不会是被主遗忘了的。”
刘文顿了顿继续神棍道:“你今天有没有抄写古兰经呢?”
“哦,啊愿真主保佑您。对了,有,有,你看这是我今天抄的,是用大唐最好的桑皮纸抄的,我可是天天抄的。”那胡人大叔说道:“您也是真主的信徒吗?”
“对!我最信真‘珠’了!”刘文学着他怪声怪调的说了句。“你看你们笑什么,净丢人。哎,我是没有办法感化他们的了啊。”一边对着小环等瞪眼,你们敢拆我的台,一会拾掇你们。一边假装翻着古兰经。“哦,也没关系了,您就已经是主的神迹了。您在主的指引下来找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那胡人问道。
“哦,老板你贵姓啊?”刘文不答反问道。
“我叫本-拉登。”胡人说道。
“扑通!”刘文摔地上了:“您说您是叫什么?”
“我叫本-拉登啊”本-拉登说。
“拉马丹-本-拉登?”刘文怪怪的问道.
“对啊,您怎么了?”拉马丹-本-拉登问道。
刘文掩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最近是有点弱,好久没吃清蒸羊肉了,肠胃不调,净吃菜和手抓饭了。”
拉马丹-本-拉登说道:“教友,你的教名是什么?”
刘文茫然,绣云赶忙说道:“他的教名叫伊拉卜欣!”
刘文才知道入伊斯兰教还要起教名字,就是俗称回回名字,看来骗子这一行也不好混啊,什么都要知道,差点就露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