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过去了。美国医学会发来通知:下期杂志让徐蔚的论文发表,这让院长大人比过年更高兴,――那上面可是有自己署名的。很快医院里轰动起来,到处传说着徐蔚在美国医学会杂志上通过了论文。
“嗨,听说那个徐主任这回要在美国医学会发论文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要发不了才怪呢!”
“也是啊,上星期美国人趾高气昂的来,走的时候跟孙子似的,服气到家了。”
“我听说院长请那俩老外吃饭,徐主任都没去赴宴,特不给面子。”
“呵呵,那也就他做得出来,要我就……”
徐蔚也挺兴奋,但不过是挂在嘴角的微笑罢了。现在他又遇到件麻烦事,――金丽母亲复查的结果出来了,癌症病灶跟以前对比基本没变化。
金丽怀疑的目光让徐蔚难以辩解,谁叫自己“治”好了关厅长,却没治好她母亲呢?
“我建议您住院观察几天,这几天我会每天给您针灸,但不能保证治愈。”徐蔚搔搔头说。
金丽和她母亲很怀疑徐蔚上次根本没给好好治,但现在话还没说绝,心里还有些期望,谁让自己求到人家了呢?二话没说包了个家化病房住下来。
徐蔚坐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照例的又扎了两天针灸了,可金丽母亲的病情除了止住痛,别的依然没有好转,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关厅长的病痊愈的呢?
有人敲门。徐蔚不耐烦的喊声“进来吧”。
“徐医生。”金丽推门进来。
“什么事?”徐蔚瞥了她一眼,金丽今天打扮得很性感,超短裙,吊带装,托出个婀娜个曲线,――如果不是天天和董芳那样的美女见面,徐蔚还真不好免疫这种诱惑。
“哦,我想和你谈谈我母亲的事。”金丽不等邀请坐到他旁边。
“我正在想办法,请你先回去耐心等待,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徐蔚直接下逐客令。
金丽从包里取出张空白支票放在桌上,“这张支票可以填到八位数,如果徐医生以为还不够,我再去凑。”
“对不起,钱不是万能的,起码在晚期癌症面前目前还无能为力。”徐蔚冷冷的把支票推回去。
金丽面色有些难堪,咬咬嘴唇,“别人也许无能为力,但徐医生您会有办法的。”
徐蔚声音放柔和些:“我正在想办法,如果有可能我会尽力的。”
“我相信徐医生已经有办法了,对吗?关厅长是我舅舅的朋友,你能治好他我希望同样能治好我母亲。”金丽的眼神有些诡异,“否则会有很多人知道,你可以救一个厅长,却不愿救一位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母亲。”
徐蔚皱起眉:“你这是在威胁我?”
“就算是吧。”金丽淡淡道。
徐蔚冷笑:“就算是威胁我也没用,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目前这件事我确实无能为力。关厅长的事只是凑巧。”
金丽的表情似乎愣了下,又像是在下决心,阴晴转换片刻忽然柔声道:“如果――,加上我呢?”
金丽突然脱掉上衣的吊带,解开胸罩,扑到徐蔚怀里。
半裸的诱人彤体,细腻的肌肤触碰,让徐蔚迟疑了一下才作出反应推开怀里的她,徐蔚站起身,“对不起,金小姐,请你自重。”
玉体微微发抖,触目心惊的乳沟也随着起伏,金丽极力克制着紧张而又失望,“难道我就那么不如董芳?”
“不,你很漂亮。但我不想趁人之危,而且对你的要求无法做到。”
两行泪水从委屈的眼中流下,掉在玉洁的肌肤上滑落到胸前。气氛变得很尴尬。徐蔚向她走过去,克制着心里一阵阵冲动,“金小姐,请您穿好衣服。这是办公室。”
金丽忽然轻泣,“求你了。我唯一的哥哥去世了,我不想再失去母亲……”
徐蔚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来安慰她,正无奈中,董芳推门进来了。
“徐……”董芳才喊一半猛然停住,眼前的情形让她妒火中烧,转身就要出去。
“董芳,你听我说!”徐蔚大惊,这要让她走了那以后跳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快步跑过去抓住她的手硬生生拉回来。
“放开我!”董芳尖叫着打向徐蔚。
“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徐蔚喊道。
“不是哪样?”董芳想强忍住,可泪水却不听话的流下来,冷笑:“呵,还有支票呢?!金钱加美女,你倒是来者不拒呀!”
“不是的……”徐蔚急的不知说什么好,――人赃俱获,真是冤到家了,这个金丽也真够笨的,想勾引老子你倒是插上门呀,白害老子没吃腥还弄身味儿。
“看来我来的挺不是时候呀。”董芳冷笑道:“你还拉我敢干?!我走了,你们不正好?!”
“你既这么不信任徐医生?”金丽边穿好衣服冷冷的说,“没错,他就是想看!”
徐蔚觉得头大了。董芳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下来,故作清高的望向金丽,还没等开口,金丽发话了:“我也不比你差!正常的男人见到我哪个不丢了魂似的?不过很可惜,你比我早了一步。”
盯着董芳发傻的眼神,换个笑容继续说:“如果你退出,那我求之不得。”
董芳现在倒不用劝了,泪痕犹在就逗起嘴来,“呵呵,我跟徐蔚没事就喜欢逗逗,倒害金小姐多情了呢。”
“是吗?”金丽笑笑抓起支票走出去,“那你可得看好了噢,说不准还会有更漂亮的来呢。”
“徐医生,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可以打我手机。”金丽推开门还没忘了冲徐蔚妩媚一笑,只是刚走出去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说吧,老实交待,坦白从宽。”董芳关好门开始了审讯。
“说什么呀?我什么也没做。”徐蔚委屈的像个小男生,心里却踏实下来,――金丽几句话就稳住了她,比什么解释都有效,徐蔚的心里现在直想笑。
“装什么糊涂呀你?没做?没做那金丽哭什么?”董芳不依不饶的,面色已经柔和了不少,语气还像在公安局。
“就因为没做她才哭呀。”徐蔚坏笑着眯眼看她。
“去,自作多情。”董芳娇嗔的打向徐蔚,却被他趁机抱住吻了一下。
徐蔚刮着她鼻子,“刚好像某人吃醋哭鼻子呢,我看看鼻子酸不酸?”
“胡说,谁会为你这样的木瓜哭鼻子!”董芳嘟着嘴,靠在椅子上,“我累了,罚你给本小姐捶背。”
徐蔚知道她刚才激动半天,歇下来确实应该有些疲倦感了,灵机一动,从柜子里取出净瓶,给她倒一杯,“嘿嘿,这是我研究的神水,喝了就不累了。”
“得了吧,我又不是免费的小白鼠。”董芳还在找碴声讨,“嗯,那瓶子不是龙梅的吗?好啊,你这么宝贝似的珍藏着!”
徐蔚很懊悔,好不容易刚送走个美媚,又招起“醋坛子”想起更生气的事来了。
“嗯,赏你个面子,凑合喝点吧。”董芳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有些过分了,不好意思起来,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随手拿起杯子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小心就洒出来些。
“哎,我给你擦擦。”徐蔚殷勤的俯下身,从抽屉里找出卫生纸擦着一条浑圆修长的大腿,心里不禁有些冲动的感觉。
董芳觉得他是在故意找机会占便宜,“色狼!”
“唉,我这好心怎么总没好报呢?”徐蔚叹道,忽然发现董芳大腿外侧一颗小得不起眼的黑痣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消失褪去,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