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怎么过秤啊?”丹阳终于发现一个问题了。
“那还不简单,我找个人来啊,你等下啊。”野货店老板快步往禽肉档跑去,边跑边叫:“郑老三,郑老三,过来给我帮下帮,今天请你吃野货。”
没多久,野货店老板和一个外面穿着白色都差不多变成黑色的围裙的杀猪佬过来了,丹阳看着这个在文桥也算是高大魁梧的杀猪佬说:“干嘛啊,我要的可是活得,不是死的啊,老板。”
“活得啊,那这怎么算啊。”野货店老板一下也是没有办法了。
“老五啊,这还不简单,两个人估一下不就是了。”那个杀猪佬提出意见,因为以前他们买猪的时候也经常这样做。
“老板你看怎么样啊?”郑老五也就是野货店老板问丹阳的意见,丹阳看了看那个杀猪佬,心里就明白了,妈的,不会是把我当傻子吧,欺负我从来没试过是吧。然后就和青木沟通,得到的答案就是一百二十斤左右。
郑老五看着丹阳不说话,就以为他不同意,“那这样吧,我找个大铁笼子,把它装进去,过秤,然后称一下那铁笼子,减去铁笼子的重量不就可以了。”这是最公平的方法了,谁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丹阳见这老板还算是实诚,心想这么一抓野猪一拉屎就少了半斤,他居然不在意,不错。“算了,抓来抓去麻烦,还是估吧。我就估一百二吧,郑老板你呢?”
郑老五没有想到丹阳会同意,他自己一下也拿不定主意了,忙那眼看杀猪佬,杀猪佬本想欺负下丹阳,给自己本家赚点,没有想到丹阳眼睛真是毒啊,所以他见郑老五看着自己,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老弟,那就按照你说的,以后多点来关照啊,我这里两三天就有新货的。”郑老五也乐的给丹阳人情,还为以后长往来拉个关系。
郑老五很快就算出价来了,三个小野猪是四百块,大的按丹阳估的一百二十斤算,每斤28块,那一起就是三千七百六十。“兄弟我再干脆点,你给个整的,收你三千七百五怎么样,没的说了吧。”估计郑老五今天实在是太兴奋了。
“呵呵,老板啊,你说什么都成,现在我就给钱你。”丹阳把刚才在超市里买东西的时候已经弄散的钱掏了一沓出来,足有五千多,给郑老五点了三十八张。
“老板,给你,三千八,你去验验啊,小心假的啊。”丹阳的玩笑让郑老五很是尴尬,不过他还是每张都对着太阳照着看了看水印。其实农村里很多人没有验钞机,都是这样验的。
“兄弟,给你五十。”验完钱的郑老五递给丹阳一张五十,丹阳连看都没看就塞进裤袋,又是让郑老五尴尬了一番,不过很快就过去了,“老板,现在给你送去吗?”
“行,可是这猪怎么运啊。”丹阳又犯难了。
“简单。”郑老五走到装小野猪的大铁笼边,把三头红色花斑样的小野猪都赶到铁笼一边,用一个竹篾样的挡片从中间穿过去,挡住了。然后从那头把铁笼门打开,解开锁母野猪的链子,和杀猪佬两人拉着,都怕那母猪发飙。
“闪开点啊,解绳了啊。”随着郑老五的一声喊,围观的人都散开了。见有人靠近,那瘸着腿的母野猪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对着郑老五直吼。
郑老五和杀猪佬拉着铁链,那边长和也拿了根小竹棍,防止野猪乱串。感觉压力一松的母野猪,就想往前冲,可是马上就跪倒了,估计它也意识到自己脚不行,就慢慢的向装着直叫唤的小野猪的铁笼里走去。丹阳感觉它就是一个勇敢的烈士一样,心里对它再也起不了杀念。
等到野猪差不多进去三分之二,郑老五忙把铁门从后面推上,锁了。
“这鬼东西,吓我出一身汗。”郑老五用手抹了下脸上的汗,笑着对丹阳说:“兄弟啊,你不会打算是养着吧?那你可要注意了,它那腿可是当初给夹断了的,伤口发炎很快就会死的啊。”对于郑老五的提醒,丹阳很是感激。
“呵呵,兄弟,以后你真的要是养成了,可不要忘了我啊,我绝对帮你外销。”哈哈,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丹阳也为郑老五的精明感到服气,跟这样的人做生意,总是让你感觉到你自己是赚钱的。
“一定一定的。对了,这野猪最喜欢吃什么啊?”
听了丹阳这话的郑老五一下蒙了,敢情你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你还敢买,真是不把钱当钱的主啊。他不知道的是丹阳只是觉得这一家四口野猪可怜,临时起意就打算买下来了。
“长林叔肯定知道,他经常进山的,还打过野猪呢。”长和跟丹阳说。这个时候郑老五一家抽去中间的挡片,看着一家四口团聚的野猪,丹阳感觉它们发出的气息没有了刚才那样的戾气。
“你们开有车来吗?要不做我这个。”郑老五指着旁边那辆被他经常开来收野货的三轮说。
“不了,我们自己开有车,停在菜市门口那里。”丹阳看着郑家两兄弟把野猪抬上三轮,并且盖上一块黑乎乎的油布。“会不会透不过气啊,可别憋死了。”
“这是我昨天去收的那家人告诉我的,这些山里的野猪都是野性很强的,运的时候要遮光才行,这样才能使那野猪保持安静,减少消耗,不然运回家都伤了。”郑老五的一番话让丹阳感到自己真的很无知。笑了笑说,“原来这样啊,呵呵我什么都不懂。那要不要喂水什么的啊?”
“一般都是不喂的。我先开出去了啊。”郑老五那边已经关门了,估计今天早上是不打算做生意了。
“行,我们在菜市口见,我们是蒋家坪的。很近的,十来分钟就到了。”丹阳边说边问长和借了个手机,给自己老爸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买个野猪回来,打算饲养野猪,让家里把那个厢房收拾下准备用来养野猪。特别叮嘱了要去问下长林叔看野猪吃什么,好准备。
当丹阳他们一行回到家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弄好了。原来丹阳怕那野猪受惊所以建议郑老五开慢点,这样原本十来分钟结果开了半个小时。
丹阳看了下,发现打着赤膊,皮肤黑黑的,赤着脚长林叔,赶忙上去打了个招呼。原来长林听丹阳妈说买了个野猪和三个小猪,就一定要过来看看,并让丹阳妈准备一些红薯藤叶和红薯,给小野猪准备的则是青青的莴苣叶子。
“长林叔啊,那母野猪脚好像断了,你说有办法弄好吗?”
“脚断了啊,好麻烦的啊,是不是给野猪夹夹到的啊,要是是的话,估计是没有办法了,干脆你还是杀一刀吃肉算了。”长林提出自己的意见,这时,长和和郑老五已经把铁笼抬了下来,长林看了下铁笼里面的母野猪的脚说:“好像没有夹到要害,应该还可以有的治。不过这野猪性子暴,怎么给它弄药绑上是个问题。”长林很有把握说治得好让丹阳放下心中大石。
郑老五过来打了个招呼就开车走了。
“要不这样吧,把野猪嘴给绑上,找几个力气大的,摁着它,硬给它绑上不就行了。”长和的主意在丹阳看起来是馊的不能再馊了,可是却得到了长林的同意。
于是,丹阳只好找来义勇,相信凭他还有长和加自己三人应该可以了。
“妈啊,长林叔呢?”丹阳见自己叫回来人却不见了主角。
“回家配药去了,你和义勇他们歇下先吧。”丹阳妈打开丹阳买回来的一些零食,挨个给围观的小孩子发了点,就让他们都散去,结果却是越来越多,门口都聚一群,一是来看野猪,一是可以吃到零食。丹阳怕人多炒到野猪,就一人给多发了点糖,然后只好把门关上了。
没多久,长林就在门外敲门了,丹阳见他手上拿着两块木片,一根长长的布条,右手还拿着个碗,装着一碗绿呼呼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丹阳他们仨小心拉着铁链要把,母野猪拉出来,可是使了很久劲,都是不行,差不多连丹阳都要放弃的时候。
“你真是拿着金碗要饭的人,你试着感应下看看,不就可以了。”青木可能也是看不过眼这么折腾了,赶忙提醒丹阳,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算了,等下吧,坐下歇息下先。”丹阳提议透口气,长和和义勇也只好作罢,本来长林想说一鼓作气就可以的了,但是见主人都这样说了自己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丹阳明是围着铁笼看,实际上却是正在试着感应母野猪的气息。就这样在青木时不时的指点下,丹阳掌握了一定的方法,果然,当他身上散发出某种气息时,那母野猪也没用以前那么凶了,不过还是提放着丹阳,丹阳给小野猪扔了一堆莴苣叶过去,那小野猪可能也是真饿了,用小嘴拱拱就吃得很欢心,丹阳见差不多吃完又丢一些进去,就这样反复几次以后,丹阳基本上可以靠近铁笼了,而母野猪似乎也意识到丹阳没有恶意,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不过还是盯着长和和义勇两人。
最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丹阳一个人把母野猪拉了出来,而那小野猪也开始跟了出来,在院子里瞎逛,不过都是在那母野猪旁边。“长林叔啊,要不我来吧。”丹阳指着长林带来的那碗草药。
“先敷上,拿布包着,然后上夹板,外面再绑上就可以了,两天后拆开看看,如果可以再换药。”长林指导着丹阳应该怎么做。
丹阳点点头,想这不是给人包扎一个样吗,新军不就是这样了,不过新军没有上夹板。丹阳拿着药跟母野猪僵持了一会,在青木的帮助下,感觉到没有敌意的气息后,很顺利的给它敷上药,打好绑带。
“你弄那么久就是为了给野猪接骨啊,其实,你没有必要那么麻烦的,我可以很快的修复好它的腿的。”青木那讨厌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响起,丹阳听到差点没有气炸,原来我忙乎半天都是白忙乎了啊,看来自己真的是捧着金碗要饭的料啊,放着青木这管山的家伙不用,真是笨啊。丹阳心想以后有你好看,等着吧,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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