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低头凝视着南宫砚的案宗,心中忽然一动,原禁军统领乔刚被抽调出征,京师剩余三万禁军群龙无,倒不如让砚哥哥出任这虎贲中郎将之职,既能彰显朕对他的信任和看重,又能避免西征路上和宴青不和,岂不是两全其美?
想到此,南宫辰眉头一展,抬头看了看南宫砚,肃然说道:“南宫砚!你武功出众,谋略超群,朕便封你为镇北将军,统领三万禁军护卫京师!如何?”
南宫砚站在南宫秋身后,眼看皇帝御封宴青为骠骑将军,心中着实有些不甘,奈何豪言壮语在前,擂台上既然败于宴青之手,夫复何言?!心中正在担心皇帝将自己封为低职将军或校尉,成为宴青部曲时,忽然听皇帝将他封为镇北将军,率三万禁军守卫京师,一颗心顿时放入肚中,急忙快步走到阶下,拜伏于地,朗声说道:“臣,南宫砚领旨!以后必将尽心竭力,护卫京师和皇上周全!”
王通和高平升面面相觑,小皇帝到底是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禁军统领向来都是皇上亲信担任,对皇帝忠心耿耿,冷然独立于各方势力之外!南宫砚身为南宫秋之义子,当今皇帝名义上的哥哥,按说也算是亲信。(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xS.Сom(1⑥κxs.Com.文.学网)$*-*$然南宫秋野心勃勃,南宫烈在时,尚且知道收敛,如今,南宫烈一死,其心蠢蠢,一年来,无论朝中还是外面郡县,已经安插了不知多少亲信!如今,南宫砚为禁军统领,以三万禁军为助力,从此以后,长安城内,南宫秋的势力大增!
再则,那乔刚虽然已经被抽调进入西征大军,然那是为了便于指挥那五万禁军,有朝一日,乔刚随西征大军班师回朝,这禁军统领之职,到底给予哪个?!
南宫秋一看义子得了镇北将军,禁军统领之职,顿时心花怒放,他想染指禁军久矣,如今终于如愿以偿,自觉从此以后,长安城内再也无人与自己争锋!
大殿中一时间一片静默,各人面色表情虽然不已,然心中都在衡量得失利弊。
南宫辰随手将南宫砚的案宗放于一边,又翻开了第三个案宗,正是破虏将军高原的案宗。
擂台成绩一栏,九十七人连胜,如此彪炳战绩,离骠骑将军之位也不过是一步之遥,然宴青横空出世,两掌败高原,破灭了他的骠骑将军之位,当真让人扼腕叹息!
文考一栏,上写一行大字:治军有方,进退趋避,颇有法度,可以将兵!
早在木棚之中,南宫辰就已大致看过高原的案宗,当即御口亲封其为破虏将军,如今细细看来,这破虏将军还真是实至名归!
下面那些案宗,南宫辰已经无心细看,以胜败次数定品级,最高不过校尉,便将所有案宗推到一边,抬头看了看诸人,忽然一声长叹,声音低沉下来:“诸位爱卿,今日就到此为止!叔叔,派人知会各位大臣,明日一早辰时,朕将与西门外登台拜将,请诸君观礼!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宴将军暂且留下。”
众人再拜而退,宴青跪坐于地,神情肃然。
“李公公,传膳,朕要在此与宴将军共进晚膳!”诸人已去,南宫辰看了看台阶下的李公公,温言吩咐道。
李公公瞥了一眼宴青,走到殿门口,扬声喝道:“传膳!”
宴青急忙拜谢:“臣宴青谢主隆恩!”
南宫辰微微一笑,道:“宴将军,你对西征之事可有把握?”
宴青略一沉思,便抬头说道:“启禀皇上!宴青尚不知李玄天用兵如何,麾下有多少兵马,兵种如何,将官如何,有何攻城器械,粮草供给如何,两方交战处于何种地形,哪座城池,双方兵力对比如何,是攻是守,因此,这把握一说,恐怕要等到双方接战之后方有定论!不过,宴青不才,自忖只要他李玄天不是三头六臂,便没有什么可怕,待我摸清他的底细,将士用命之下,必能战而胜之!”
南宫辰微微点头,宴青语虽简短,却暗合兵法,想当年父亲在时,也常说,兵法战阵之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宴青所言,进退有据,信心十足,隐隐然有父亲当年之风,当真缘分不浅!如此一想,南宫辰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看向宴青时,便多了几分亲近。
接下来,南宫辰又问了一些行兵布阵、将兵练兵之法,宴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期间又引穿越前诸多伟人战法思想,辅以经典战例,将南宫辰说的心花怒放,直觉宴青仿佛早已经是一名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待宫女太监们流水般送上各种菜肴时,南宫辰才放过宴青,专心吃饭。
用过晚膳之后,南宫辰又毫不在意的问了些宴青的家事,对于这些,宴青早已熟记在心,当下一一详述。
谈的越多,南宫辰对宴青的信心也就越大,直到外面更响三下,南宫辰方才掩嘴打了一个哈欠,神色一动,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绿色药丸,吞入口中,深深的看了一眼宴青,低声说道:“宴将军,回去歇着吧,朕也有些累了。明日一早,切莫误了时辰!”
宴青起身拜别南宫辰,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未央宫,回到了大司徒府。
看门的李军虽然一脸倦意,哈欠连天,见到宴青却一脸敬意,毕恭毕敬。
精舍客厅中,王通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见到宴青回来,立刻脸上堆笑,上前一步,施礼道:“恭喜道长旗开得胜,得皇上亲封骠骑将军!”
王通心中很清楚,不说宴青手中的清微剑派至尊剑令,仅仅是骠骑将军一职就已经和自己平起平坐,若宴青真能胜得李玄天,收复云梦关,这大将军也是指日可待!到那时,声势显赫,更在自己这个大司徒之上。
宴青还礼道:“司徒大人,从今以后,这世间再无景毅,只有宴青,所以,这道长一词,切莫再提!呵呵,若非大人推荐,宴青岂有今日?再,宴青初入朝中,一些事情还不太了解,还望司徒大人为宴青解惑啊!”
王通笑道:“王通深受清微剑派大恩,敢不尽心竭力为将军释疑?!”
又是一番长谈,直到东方欲白,茶水喝过三道,宴青方才放过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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