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怪鱼内丹,那白色珠子却并无一点儿腥味,那白色珠子滑入食道,落至腹内,南宫辰皱眉良久,疑惑的说道:“姐姐,宴将军,好像没什么感觉啊!”
宴青摇了摇头,微笑道:“这怪鱼内丹虽然极为神奇,但有一样,如果没有修炼内***或者道法,便好像没有效果!我这里有一门贝叶神***,在内***心法中也算得上出类拔萃,却不知皇上想不想学?”
南宫星娇嗔道:“宴郎!你快把那贝叶神***教给妹妹吧,哪里来这么多废话?难道还想让妹妹这个当朝皇帝求你不成?”
宴青微微一笑:“末将宴青谨遵公主殿下之命!”
接下来,宴青呈跏趺坐于地上,将内***修炼的一些姿势要领,一一详细的讲给了南宫辰,又耗费了一个时辰的***夫方才将贝叶神***的上半部传授给了南宫辰,如此长时间的讲解,纵然宴青丹田中已经结出金丹,也感到一阵意懒神疲,口干舌燥。(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xS.Сom(1⑥κxs.Com.文.学网)
对面,南宫星也跏趺坐于地上,一双妙目咋也不眨的盯着宴青,听得津津有味。对于宴青所言,早在两人初见,宴青于无双殿中传授她无极玄清道时,便曾说过一些,随着修炼道法时日加深,而今再次听闻这些基础的东西,南宫星心中感悟更深,只觉道法修炼和武***修炼在基本姿势和要领上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要求呈跏趺盘坐,一样的要求正心守一心无旁骛。
南宫辰骨骼早就硬化,早年.限于身体原因,并未习得任何内***心法,更兼不是修道者体质,那位高人也并未传下什么道法神通,只是留下了一瓶绿色保命化声丹,不仅将南宫辰声音变得如同男子,更能压制病情。
而今,南宫辰耳闻内***修炼方法,.尚属首次,身体力行之下,那跏趺坐却根本无法身体力行,只得摆出一副散盘模样,和南宫星并肩靠在一起。一双眸光中时而闪过一抹抹奇异的光辉,仔细而认真的听着宴青的讲解。事关生死,纵然南宫辰早就抱定必死之心,但有一丝希望,此时也下意识的想紧紧把握住。
待宴青将贝叶神***上半部讲.完,南宫辰回过神思,顿时觉得双腿酸痛麻木,难受之下,口中顿时发出一声**轻呼,声音再也不似原来模样,变得和南宫星一般清脆,悦耳,让人一听就能断定,这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南宫辰但觉双腿难受,当即长身而起,不曾想,刚刚.站起,那双腿却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酸软酥麻之下,顿时向前一扑,摔了下去。
旁边南宫星刚要伸手相扶,双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盘坐在地,却动也不动一下,只一双眸子笑吟吟的看着对面的宴青。
宴青心中微微感叹,身子盘坐在地,不见作势,却.忽而横移三尺,来到南宫辰下方,双臂一展,便将南宫辰抱在怀中,微一用力,稳稳的将南宫辰扶住,口中关切的问道:“皇上,小心!末将考虑不周,这初次盘坐,时间不能太久,否则,定然双腿酸麻难受,站立不稳。”
宽大的龙袍之.下,南宫辰的身子触手温软,稍一靠近,便有一股极为清淡的幽香带着一丝药味扑鼻而来,让宴青心生一丝怜悯,也不知这位美女皇帝吃了多少药物,方才使得体香中都混杂了一丝药味。
他悄然运转无极玄清道心法,催动丹田金丹,将一丝极为微弱的真元缓缓运出,通过温暖宽大的手掌渡入了南宫辰的体内,一路穿经过穴,直达她双腿经脉,温润安抚着那因盘坐时间过久而产生的不适。
被宴青坚强有力的臂膀抱在腰间,南宫辰整个身体顿时如被电击,一股比双腿酥麻更甚的感觉冲入脑海,她只觉脑海中轰然一响,似乎所有的意识都飞出了体外,再也没有任何念想,只呆愣愣的虚弱的靠在宴青怀中,双眸紧闭,鼻翼间呼吸急促,一颗芳心更是急跳的想要蹦出腔子一般。
真元入体,南宫辰顿觉一股极舒适的暖流在体内流转一圈,倏忽间下行小腹,经过修长大腿根部时,南宫辰顿觉一种极为玄妙的感觉传入脑海,似痒似麻,又似乎极为舒爽,这一下,她更是不堪,娇躯忍不住轻轻颤抖,檀口微启,一声蚊蚋般的呻吟忽而传了出来,声音虽然极低,却充满了绝大的诱惑,动人心魄之极。
不知何时,南宫星已经悄然消失在大殿,娇躯一闪,在大殿门口现出身影,随即,右手一挥,扔出一只寒*蒲团,她身子轻盈盈飘起,呈跏趺坐于寒*蒲团上,便双目微阖,凝神调息,灵识尽出,笼罩了整个大殿。
南宫辰身体虽然不佳,然后天调理极佳,又长期服用那保命化声丹,在宴青真元梳理之下,双腿酸麻之感很快便消退一空。
宴青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双掌一收,将真元悄然退出,双臂轻轻一送,将南宫辰稳稳的送出怀抱,他自己却退后一步,躬身施礼:“皇上,末将得罪了!”
南宫辰心神杳杳,正恍惚间不知今夕何夕,突然听闻宴青声音,顿时悚然一惊,回过神来。星眸半睁,豁然发现,身前三尺之外,宴青躬身弯腰,那脑袋却微微抬起,露出一双温润温和的眸子,关切的盯着自己。顿时,南宫辰脸上飞起一片红霞,转瞬间从鼻尖红到了脖颈,全身如同火烧一般,感觉难受之极。
“宴,宴将军,你且退下!那贝叶神***艰涩玄妙,朕要好好思考一下,方能开始修炼!”南宫辰娇躯急转,变成背对宴青,勉强用镇定的口气说道。
“那好!皇上,末将暂行告退!那贝叶神***每日子时修炼最为得宜,还望皇上谨记在心,若有不懂之处,只管询问末将便可!”宴青微微一笑,眼睛一瞥旁边不见了南宫星,当即心中苦笑,躬身退出大殿,却一眼看到了大殿门口盘膝而坐的南宫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星儿,好像非要促成他和南宫辰不可。
“星儿,走吧!”宴青走到南宫星身后,淡然道。
南宫星一声长叹,长身而起,转过娇躯,朝着宴青翻了一个白眼:“宴郎,你当初在墓穴中时,可没有这般缩手缩脚,人家尚在沉睡之际,便被你趁着醉酒给夺取了贞操!而今,面对人家妹子,明明已经可以动手,却为何半途而废?”
宴青神色尴尬,挠首道:“星儿,这个,当初在墓穴中,我那不是喝醉了吗!?哎,你就别取笑为夫了!辰辰她而今命在旦夕,我岂能趁人之危?更何况,辰辰她早就说过,她并不喜欢我!我宴青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做出那种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南宫星闻言更是大翻白眼:“宴郎,当初在墓穴中,你还不是一样霸王硬上弓了?!那个时候,也不见你有什么犹豫!”
宴青双臂一展,将南宫星搂在怀中,脚下身法急展,向着未央宫外走去:“星儿,快快带我去看看大将军府,呵呵,再有两日,便是咱们的大婚之日了啊!”
南宫星双眸闪过一抹羞意,顺从的迈动脚步,依偎在宴青怀中,走出了未央宫,一路沿街徐行,渐渐走至了长安西门,向南一拐,便看到一条宽阔的直道,直通一处大门,大门之外,四名红袍士兵带剑持枪凛然而立。远远看去,大门门楼高耸,雕梁画栋,飞檐斗拱,一对厚重古朴的红木大门,两排碗口大小的描金门钉分列两边,一边一个巴掌大小的金环静悄悄悬垂,门廊之下一左一右,悬挂两只精美硕大的大红灯笼,大门上方,一块巨大的蓝色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四个描金大字,大将军府。
牌匾上方,横贴了一张大红条幅,上写:天作之合;大门门框分别竖贴两张红色条幅,上写:百年恩爱双心结,千里姻缘一线牵。
宴青和南宫星相视一笑,飘然举步,不及片刻便来到大门之外,四名红袍士兵眼见两人到来,认得是大将军和星公主,顿时翻身跪倒,恭谨施礼:“公主殿下,大将军,安好!”
宴青晶莹的目光在四名红袍士兵身上转了一下,温和的说道:“起来吧,你们辛苦了!里面布置的如何了?”
正说话间,大门吱呀一声轻响,门后露出高原满面惊喜的神色,翻身拜倒在地,口中惊喜的说道:“欢迎大将军,公主殿下回府!”
宴青微微一笑,右手袍袖轻轻一抚,一道无形真元涌出,将高原轻轻扶起:“高原,这里是你在负责?”
真元到处,高原顺势长身而起,恭声道:“正是末将在负责,却不知布置的合不合大将军和公主殿下心意,而今,里面一切布置均已到位,只待后日大将军和公主殿下大婚之时,便可启用!”
南宫星明眸向里望了望,微笑道:“高原,你辛苦了!宴郎,府中建筑完毕之后,一切布置都是高原亲力亲为,督促那些匠人东雕西琢,极尽完美精致之能事,到今天为止,高将军衣衫不解,在大将军府中已经呆了足足五天了。”
宴青闻言满面含笑,道:“很好!有你们在,我倒是省了许多心思。呵呵,高原,领我到处走走,也让我看一下你的杰作。”
高原脸上神色不变,点了点头,遂当先而行,引领宴青和南宫星在大将军府中巡回一圈,每到一处,便为宴青详细解说一下,对于那些殿宇布置,宴青早就熟记于心,然内中装饰,家具摆设却都是高原一手安置,处处契合宴青心意,一路走来,宴青心情大悦,深知高原一定花费了诺大的心力,方能布置的如此精致贴切。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来到靠南湖泊岸边,高原遥指湖中三岛,徐徐说道:“大将军,府中一切都基本上已经布置完好,只是除了此处岛上的蓬莱阁、方壶阁、瀛洲阁之外,还有一些亭台楼阁的名字尚未拟定,还需大将军和公主殿下亲自思考,将想好的名字告诉末将,再派专人篆刻铭匾,如此一日可成!”
南宫星微笑道:“宴郎,这个湖泊的名字我已经起好,就叫瑶池如何?”
宴青一听即知,南宫星所起名字乃是效仿自己所讲牛郎织女的故事,那王母娘娘所居之处就叫瑶池。
“呵呵,星儿,这里若是瑶池,你岂不是变成了那个凶恶而蛮不讲理的王母娘娘?!嗯,我岂不是变成了那软弱昏聩的玉皇大帝?”宴青笑吟吟的看着南宫星,口中调笑道。
南宫星娇嗔道:“宴郎!我是觉得你描述的瑶池风光极其美丽,和这个小湖颇为贴切,因此才取的瑶池,和那个凶恶的老太婆有什么关系了?”
高原心中苦笑,亚欧大陆故老传说中,那王母娘娘温文良淑,又哪里是什么凶恶的老太婆了?心中作如是想,他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宴青瞥一眼高原,微笑道:“星儿,就以你了,这里便叫做瑶池吧!”
随后,在高原的引领下,宴青和南宫星转遍府中各处,顺便也为那些尚未有命名的楼阁起好了名字。最后,三人来到那片花园,大衍清微周天阵中,宴青右手轻扬,一道真元倏然射出,钻入地下,悄然发动早先布下的大衍清微周天阵,顿时,一片茫茫大雾悄然从地下涌出,眨眼间便笼罩了整个花园。
高原而今身为无双殿大弟子,当然知道,此阵名为大衍清微周天阵。他虽然境界低微,尚未进入先天境界,然宴青早将阵内行走之法尽数传授于他,因此在他眼中,这大阵便不再可怕。
那些工匠果然未能破坏这处阵法,宴青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举步从花园尽头月亮门中出来,便来到到靠东一段宫墙跟前,入目所见,赫然发现,宫墙旁边还有一些泥水匠在不停的劳作,宫墙之上已经建起一座奇怪的建筑,和现代立交桥有些类似、
“星儿,这里是怎么回事?”宴青心中讶异,转首问道。
南宫星挽着宴青的胳膊,闻听此言,双眸中闪过一抹微笑,娇声道:“此处距离城内未央宫极近,几步之隔,我和辰辰商量了一下,打算在此处建造几处飞阁,使之和未央宫相连,如此,辰辰和咱们见面来往,也方便一些!”
宴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举步走往他处,心中却转瞬间翻过了千百个念头,最终化为一丝苦笑,这个星儿,原来还是千方百计的想撮合自己和南宫辰!大将军府和未央宫以飞阁相连,以后两边来往岂不是更加快捷,方便?更重要的是,既有飞阁相连,两边来往,便极为隐秘,无人知晓。
哎,流水无意,落花无情,自己和南宫辰着实没有缘分。
但愿那颗怪鱼内丹和贝叶神***能够救得南宫辰的性命,否则,南宫星着急之下,肯定会重提当年那位高人所言,敦促宴青和南宫辰以合体双修的方式来救得南宫辰性命!
隐隐中,宴青已经确定,那颗怪鱼内丹必能救得南宫辰性命,只不知,那怪鱼内丹会如何动作,在南宫辰体内又会运行到何处,又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落日西坠,暮色四合,高天云上,忽然飘过一朵极浓厚的乌云,眨眼间便将整个天空变得一片昏暗。一缕阴凉的微风飘过,仿佛引子一般,紧接着便带来了一阵猛烈的狂风,天空中骤然间亮起一道闪电,撕开漆黑的乌云,惊蛇银树般乱窜一番,云中降下一道沉闷的滚滚雷声。
南宫星身子忽然一抖,缩进了宴青怀中,俏脸仰天望了一望,叹息道:“宴郎,要下雨了,咱们去哪里避避雨?”
宴青微微一笑,道:“这还用说?呵呵,那边便是咱们的寝宫哦。”
高原脸含微笑,知趣的躬身一礼,低声道:“师父,师娘,末将先行告退!”
师娘二字入耳,南宫星脸上飞过一抹嫣红:“高原,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时,你只管称呼他为大将军,称呼我为公主!刚才还好好的呢,现在莫非是皮痒了?!师娘,师娘,叫来叫去,都被你们给叫的老了!”
高原嗤嗤一笑,急转身躯,大踏步而去,骤雨将至,他也要找个避雨的地方。
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飞过,将整个长安城映照的亮如白昼,眨眼即逝,紧接着,高天云中,一道闷雷滚过,一片白亮亮的雨幕倾盆般倒了下来。
宴青和南宫星相视一笑,携手前行,雨幕落下,将至两人身外三寸时便仿佛遇上了无形雨伞,成水流泄落地面。任凭外面暴雨如瀑,狂风肆虐,两人身体点水不沾,信步而行踏在虚空,双脚长靴依旧干爽如新。
大将军府内,主殿位于正中,占地约八百多平方,分为三层,一层是一处大厅,内中已经装饰完毕,清一色的红木家具,让宴青和南宫星刚一进门便觉一股扑面而来的红木清香。
两人站在窗前,宴青双臂轻轻拥着南宫星的娇躯,放眼向外看去,只见远处一片水幕接连天地,时而电闪惊雷,仿佛世界末日。忽而,一道人字形闪电骤然亮起,撕开天际一角,将整个长安城照耀的亮如白昼,闪电将逝时,宴青双眸忽然一缩,视野所及,天边一道雪亮白光疾驰而来,眨眼间便来到了将军府上空,稍微一顿,便迅速的落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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