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兄弟虽然在水上的工夫超然,但毕竟生长在内陆地区,海边还真是第一次来,他们也没有体会到大海的威力,所以在他们看来,这里的海盗应该是和他们一样的,只不多他们是在湖上做“生意”,海盗是在海上做“生意”罢了!
对于这种思想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注意,毕竟不论是现在还是在二十一世纪,我都没有到过海边,更没有下过海,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远洋船只披风斩浪的样子,可谁都知道我没出过海,这玩意没法跟他们说啊!也好,让他们哥儿三吃点苦头也好,省得成天的天是王老大,你们是王老二的不知天高地厚!
阮氏兄弟回到座位上坐好之后,我对李富说道:“这登州可是个好地方,占据了这里,我梁山就等于拥有了一个永远不会干枯的金山银海。所以我把你先留在登州,你好好的经营这里!”
李富是个生意人,加上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从海外偷偷的贩运各种物资,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润所在。像是中原一带的丝绸、茶叶、瓷器、兵器甚至是各种书籍都是海外诸国所极其或缺和追捧的,用这些东西可以轻松的和女真人换来各种野山参,各种动物的皮毛,和大宋境内极其缺少的战马,光是这一项就足够让人眼红不已了!
次外,高丽地区盛产粮食,所以粮食的几个极其的便宜,这几乎就是梁山众人永远的后备粮仓。
最让人兴奋,哦,不是疯狂的是日本,这个岛国别的没有,就是盛产铜和金!这两个东西可是中原自古以来就稀有的东西啊!
“如果阮氏兄弟真的能够保证海上的安全,并驱逐其他的竞争对手的话,那垄断了整个北方海域商贸活动的自己和梁山,将在最短的时间内在收入上完全可以大宋分庭抗礼,到哪个时候不光是自己的仇指日可抱,就是寨主的大业也指日可待了啊!”想到兴奋之处,李富的脸上不仅犯起了红光,尤其是当他想到那一艘艘开往日本的商船在回航时将船舱装得满满的黄金,李富就几乎要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看着李富现在这副两眼放光的,嘴角甚至隐隐已经看见了某种分泌物的样子,我都替他感到丢人,“前几天在商量这事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的抵抗力?”好歹也是自家的兄弟,又是关键性人物,也不好就这么光看他的笑话,我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把李富从YY中给叫了回来!
李富回过神来之后,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也不好意思的对诸位尴尬的笑了笑!
我见李富重新坐好之后,便问道:“众位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如果没有就散会,各自抓紧干自己的事情去,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到船场去赶造战船,省得阮家兄弟说我是放空话糊弄他们!”
下面的众人互相看了看,见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便一起说道:“没了!”
“好!既然没有了,那大家就各自就分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李制,你暂时跟着我,等将来事情都熟悉之后,再给你安排你的位子!”
散会之后,我和众人一同走出府衙,各自告别之后,我和李制一同上马,赶往登州城外的造船场!
在赶往造船场的路上,李制向我问道:“寨主占据青、登两州,如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真人主。但观寨主治理登州之时为何对商贾之事反复叮嘱,而对农事却是只字未提?需知农事乃是立国之本,民无粮则乱,寨主轻农而重商不是舍本逐末了吗?”
听了这话我看了他一眼,说道:“这话,为何在刚才不说?”
李制很是意外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小人乃新进之人,得寨主信任而立于堂上以是格外的宠信,加之对……山寨之事未曾细究,怎么好胡乱开口,徒惹人耻笑!?”
看着眼前李制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丝毫没有前几日初一见面之时的那种豪放和大气,不免问道:“初一见面之时,先生是而等的意气风发,为何如今却又如此的谨小慎微,前后相差不过数日,态度相差为何如此之巨?”
李制听完我的问题之后,略微的笑了笑说道:“前几日,李制还是登州一介草民,虽有意投奔寨主,但也需好好试探一下方好!要是寨主非成事之人,我李制也不会投奔!但如今我李制以是寨主手下,这上下尊卑还是要分的!”
听了李制的解释我不仅愕然,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我一直在梁山上忙活,与我相处的也都是江湖上的豪侠之客,虽然也有尊卑之说,但也仅仅是认同了我的梁山在寨主的地位,平日里说话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地方。如今李制的这种解释让我听了之后,倒给我一种非常别扭的感觉。
到不是我这个人有多么的清高,对于这种尊称多么的反感。毕竟现在这个时代讲究的就是上下尊卑,如果你对手下太过客气,他们倒会觉得你没有一个没有威严的人,甚至会因此而产生取而代之的想法,所以我对这种尊称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感觉。
但现在李制的这种情况还是让我非常的不适应,“李制啊!我梁山不比朝廷,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今后有什么事情你就在堂上直说,要拿出你前几天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的那种气势来!我现在需要的是人才,而不是什么都不敢说,不敢问的奴才!我王伦别的不敢说,但还至于为了一句话就杀人!”
听了我的话,李制的脸色多少有些不那么自然,但仍然是非常恭谨的说道:“这上下之别自有定论,李制怎敢擅越?”
我看这一时半会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也不再强求,只不过在心里感叹:“中国人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窝囊了?好象如果不当奴才就什么也不会了!?”这个问题太大了,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和这样的时间来考虑,放下心里所想,说道:“这个礼节的问题就不说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讨论,现在先跟你说说这个农事。青州的农事就不说了,经过我这么一闹,大部分的地主大户人家基本上都逃出了青州地面,加上被我杀了一批,现在青州的地主大户可能是大宋建国以来最少的时候。但没有了大户人家的牵制,农民们却都分到自己的田地,有个别没跑的人家,也是属于那种平日里对左右乡亲相处的很好的那种人,百姓们租种他们的土地也不会吃什么亏。但登州不同,登州周围山地不少,加上附近的山丘虽不高,但都是石头山,耕种不易,所以想要以登州本地的土地来养活本地的百姓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既然地不行,那咱们只有令想办法!
既然登州靠海,那就要大力的发展海运,进而大力支持登州工商,要知道海运所创造的利润乃是农事的数百倍!有了登州这个北方最大的海港,就能从北方的女真人,高丽人,和倭人那里交换到我们急需的战马,粮食、铜和大量的黄金,这不比让这些人从石头缝里刨食要好!?”
看得出来李制对我的这种扶植商业的做法很有点意见,但眼下我不想和他辩论什么,毕竟这种问题你就是辩论上几天几夜也辩论不出个什么结果,见李制还要张嘴,我急忙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这种做法很不明白,但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的,现在还是先陪我去造船场去看看咱们的大船吧!”
李制听了这话,抬头一看原来谈话间已经到了造船场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