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胜景飞起的两道流光直扑命运长河,化作法则,丝线勾连,将涉及妖皇的因果法则丝线搅乱,顿时如同迷雾遮掩,身关妖皇的天机马上变得晦涩难明。
八景宫中风火蒲团打坐的老子,只是右手持扇,不时扇起一阵巽风,吹进那终日火苗熊熊燃烧的紫金八卦炉。佝偻身躯,双眼浑浊,摇摇晃晃,看上去就像风中吹烛,马上就要熄灭般。
西方二位尊者所为,本来就没有打算蒙蔽三清,所以老子马上就察觉,微微抬头,望了一眼,不为所动,依旧不紧不慢的扇风,只是双眼不再浑浊,反而精光流转,对西方起了警惕之心。
虽说老子也乐意看到西方算计妖族,使巫妖仇恨不可化解,从而加速两族衰落,让人道大昌。但是西方二位如此积极行事,甚至不惜得罪女娲娘娘,与妖族接下莫大因果,要说没有深层次的算计,老子打死也不相信,只是目前尚不清楚西方两位的具体打算,但是老子已经开始注意这两位不安分的圣人了。
西方二位的动作也落在了玉虚宫元始天尊眼中,元始天尊一向对妖族看不顺眼,要不是顾及女娲娘娘,而妖族气运尚在,为顺应天意,暂且忍耐,如今看到西方二位亲自动手,哪里会不高兴,哈哈大笑,震动得玉虚宫内灵气都开始紊乱,打着转。
通天教主摩挲三尺青须,圣人烛照关照虚空命运长河,看到天机被遮,诛仙阵图剑气飞出,搅动虚空,片刻就明白西方两位的打算,喃喃自语片刻,“哎,不知道又有多少生灵因此魂飞魄散啊啊!”对此感慨一番,闭关不提。
片刻之后,玉虚宫门前金钟响起,无数玉虚弟子升起道道流光直奔山巅大殿,流光降落,一一步入大殿,元始天尊只是言道:“洪荒混乱将起,尔等最近不要擅自离开昆仑山,以免遭受意外,最近天机混乱难测,巫妖二族争锋再起,你等还是不要去趟这趟浑水!”
言罢,挥退众人。一众弟子恭谨退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一会就忘记这件事情,该打坐的打坐,下棋的下棋,唯有慈航眼眸发光,不知道又在谋划什么。
与此同时,碧游宫飞出谕旨,严令一众截教弟子,紧守洞府,不要擅离金鳌岛,以免被巫妖大战波及。
洪荒风起云涌,就是镇元子、冥河老祖这等老牌准圣亦在玉虚宫钟声响起之时,就注意昆仑山的动作,见得昆仑山护山大阵升起,马上就意识到可能有大事就要发生,可是静坐洞府,默察天机,往昔清晰的天机竟然迷迷糊糊,如同雾里看花,大惊失色,知道这是高人遮掩,怕灾祸临身,纷纷全面开启护山大阵。
血海无数阿修罗回归血海宫,修罗宝旗高悬,遮掩洞府,往日肆无忌惮、嚣张无比的阿修罗族就像从世间消失不见一样。只有依旧滚滚血浪翻滚,六道轮回徐徐转动,鬼魂转世重生。
万寿山上,镇元子眉头紧皱,手托黄濛濛的地书,察觉大地戊土之气流失,就是掌握地书至宝,万寿山的地脉还是流失两层,虽然道行不如圣人般洞彻天机,但是也感觉到大事将要发生,再联想到巫妖千年限期马上就要来临,山雨欲来风满楼,忧心不已。
在今日察觉昆仑异动,早已是惊弓之鸟的镇元子哪里还忍得住,马上就把至宝地书沉入万寿山,无量戊土精华喷吐,同时人参果树激射乙木绿气,形成外黄内绿的光罩倒扣万寿山,阵阵光辉闪过,隐匿不现,那山还是山,那水还是水,只是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唯有被西方二位极力蒙蔽的娲皇宫和妖族丝毫未曾察觉,滚滚暗潮涌动!
话说,蓬莱之东,岱舆之山,上有扶桑之树,树高万丈。根连地火,树干吸纳太**火,为少数火属性灵根。本是两棵太阳火桑互相缠绕扶持,于是号称“扶桑”。
片片枝叶通体红彤彤,叶脉成金黄,似有太阳金焰流动,九枝在下,一枝在顶。火焰隐而不发,热气蒸腾,红色烟岚环绕。
上面有十只金色三足乌鸦栖息,不时爪子跳跃,翅膀扑腾,啄一会羽毛,理一会翎羽,顾盼之间,神采飞扬。
金色羽翼,灿灿耀眼,收拢的双翼看起来也有百丈大小,流焰飞滚,不时点点火心坠落,被扶桑树叶吸走,一眼就知道法力道行不够,不能将随身火焰控制自如。
这是妖帝帝俊的十个太子,是帝俊与羲和交合,百万年孕育而出。
羲和也是太阳感天机而孕育的三足金乌,但是太阳即便气运再怎么强横,在孕育太一和帝俊之后,大部分气运被二人所得,用于建立天庭,所能留给羲和的气运就很少。
羲和出生时也没有像他二人那样有至宝随身,更何况太阳属阳,却诞生女性金乌,致使羲和妖后根基不足,道行低微,在妖族只能充当**角色,生育妖帝血脉,而不能参加大战,护卫一方,执掌宫闱。
只是小金乌正是性情跳脱,不明事理的时候,整天闹得天庭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妖帝大怒之下,将十人发落扶桑所在,叫十人轮流驾日,从东飞到西,照耀洪荒,一边磨砺十人,一边让十人积累功德。
只是十人目前法力道行都不够,收束火焰不能自如,羲和娘娘心疼之下,命人打造一太阳宝车,无数符箓禁制刻录宝车周围,能遮挡太阳流焰,不至于掉落洪荒大地,造成杀孽。同时,也不用十人独自用身体拖住太阳,只要驾车就行,自有九头太阳孕育的火灵骏马拉着。
这一日,十只金乌百无聊赖的互相给对方啄羽毛,金喙游走那金灿灿的翎羽之中,被啄一方,舒服的发出阵阵和缓鸣声,一片团结友爱的和谐景象。而十人还未意识到他们的命运从此将发生翻天覆地的转折。
西方世界一道淡淡遁光垂落,显露出一头挽双花的道人,正是西方圣人准提。手拿七宝妙树,双眼眯着,只是眼中毫光流转,观察着妖族在岱舆山设下的禁制,诡异一笑。
一阵光华闪过,一个鼠头鼠脑的火鼠出现在原地,嘴角对七宝妙树喷出一口红焰,七彩光华向前一扫,禁制裂开,树枝化作微型树苗被火鼠吞入口中。一道火光飞驰,降落扶桑树底。而诡异的是,那帝俊亲自布置的阵法被破去,深处妖皇宫的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异动。
当这胖嘟嘟的硕大火鼠出现时,十只小金乌马上就停下手中活计,扑腾翅膀,围住火鼠盘旋,一只体型最为庞大的金乌开口言道:“你这小妖,哪里来的,怎么冒冒失失闯到这种地方,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天庭太子栖息之所,嗯?”最后一个“嗯”还故意拖着腔调,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帝王模样,大太子这是学起帝俊平时朝会的模样,装腔作势,在小妖面前抖抖威风。
毕竟自从被发落在这个地方,除了帝俊、太一和羲和,很少有人来,一群孩子心思的小金乌可是被憋坏了。
那火鼠一副惊骇欲绝的模样,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道:“原来是我无上至高妖帝的太子啊,怪不得小妖我打第一眼看见太子就觉得太子是丰神俊朗,大有皇者风范。”这一通马屁拍的那大太子是浑身舒坦,自己最敬重的就是父皇,一心想要成为父皇那样的盖世强者。
如今被一小妖都看出我有皇家风范,怎么会不高兴。配合那火鼠一翘一翘的胡须,甚为滑稽,乐得一众太子乌啼之声贯穿九霄。
那大太子口气也变得和善起来,言道:“我父皇和叔叔那是威名赫赫,掌管亿万妖族,谁见了不得给三分面子。”得意自豪溢于言表。
火鼠红宝石般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谄媚道:“小妖是从那离此三千万里的地方逃难而来,小妖原先的洞府被巫族所抢,族人被杀,小妖一路逃难,才发现这里火气凝聚,想寻个落脚之地,不想有天大福气遇到各位太子!”
那太子一听说巫族欺负妖族,立即火冒三丈,大怒道:“你且赶紧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那巫族怎么敢如此嚣张,无视我天庭妖族。”如同刚刚炫耀自家是贵族,却被人揭穿祖宗是贫下中农似的,大失颜面,大太子满脸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自家老爸是妖帝,可妖族被巫族所欺,这让刚刚还大夸特夸自己父皇的大太子如何受得了。
那硕鼠狡黠眼光一闪而逝,一副恭谨模样回答道:“太子不知,那巫族仗着**强横,一向不把我妖族放在眼里,见了就杀。小妖一路见了不少我巫族二郎被那巫族宰杀烹煮。”说完,还挤出几滴眼泪,用爪子抹了抹。
大太子一听,双眼发红,青筋凸起,大怒:“巫族小儿欺人太甚,父皇宽容大量,我等可要为父皇找回场子。”就要着急其余九位弟弟去找妖族的麻烦。
其余金乌听了这小妖的话,早就怒火中烧,恨不得抓住几个巫族好好泄愤。只是碍于帝俊严令,不敢擅自离开岱舆山,如今大太子发话,自然乐得一同去。
可是,众人尽皆不知道,那火鼠在对他们谈话时,阵阵音波裹挟西方梵音直入神魂,诱发心底恶念,神智不清,做出冲动之事。
大太子率先起飞,带领一众弟弟,展开金翅,直往西方巫族部落所在而去,尾羽划过天际,留下十道流焰尾巴。即使十人早已不见,但是留下的太阳金焰还在空中噼里啪啦灼烧,不少坠落云端,掉落东海,海面燃起不灭之火,无数鱼虾被滚烫海水烧死,太阳金焰,焚山煮海,无数威能。
而那硕鼠摇身一变,化作准头道人,望着十只金乌背影,呵呵一笑,满意离去,身影慢慢虚化,最后消失不见,唯有扶桑树依旧大放火光,照耀东海。
洪荒何曾出现过这样的情景,十轮太阳高悬空中,温度陡升,炎热难受,土地龟裂,草木枯焦,走兽哀号,飞禽嘶鸣,一片惶惶不可终日的情形。
一路上,十只金乌一旦遇到巫族之人,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狠下辣手,利爪横飞间,无数巫族**如同纸糊,轻易被破,鲜血喷洒间,陨落倒身。
到得后土娘娘掌管的部落,又开始大肆杀伐,太阳金焰倾泻,烧死无数;利爪下探,穿透无数胸膛,无数后土氏巫人惊慌哭吼,奔走逃难,如同修罗地狱,惨绝人寰。
不想,此处正是大巫夸父镇守之地,哀号慌乱惊动了正参悟巫族秘法的夸父。夸父疑惑之下走出草屋,刺目阳光入眼,好一会才睁开眼,抬头一望,十只金乌飞舞扑腾间,对准下方巫人狠杀,夸父怒吼一声,拿起手杖,朝金乌追去。
夸父为后土娘娘之子信所生,信是后土娘娘在第一次巫妖大战中滴落的精血遇到地脉戊土之气孕育而出。信又生夸父,所以夸父自然血脉强横,土性神通娴熟无比,千里之遥尽在咫尺之间,黄光一闪,一众金乌还未从杀伐的快感中回过神来,一根擎天巨棍袭来,将一只金乌打落,口吐鲜血,萎靡不振。
吓得其他金乌如同惊弓之鸟,一下子全都飞上高空,惊惧之色不减。毕竟未曾上过战场,真正生死之战不曾体验过,遇到对手毫无章法,慌乱无比。
大太子回过神来,但见一双耳挂着两条黄蛇,手里拿着两条黄蛇的黄脸汉子正拿着一手杖对自己等人怒目而视。太子羞愤之下,抬起巨爪,狠狠抓下,金光四溢,裹挟滚滚金焰呼啸而下,在天地灵气不断灌输下,涨大成弥天巨爪,狠狠压下。
夸父哈哈大笑,神态疯狂,毫不畏惧,噼里啪啦之后,一百丈巨人耸立天地之间,挥起同样涨大的手杖狠狠击向如同太岳压顶的巨爪,粉红、金色而光碰撞交锋中,虚空裂缝横生,火焰四散,巨响震耳欲聋,最后半分八两,夸父稍胜一筹,一杖击在大太子后背。
太子吃痛之下招呼一众惊慌的弟弟向北逃窜。洋洋得意的夸父哪能放过此等天大机会。其实,夸父一看到十人三足金乌的模样,就明白这是妖帝帝俊的血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十只金乌在没有妖族大将护卫的情况下私闯巫族部落,但是不妨自己将其斩杀,立此大功,来获取祖巫的赏赐,说不定赐下无上秘法,毕竟后土化身轮回,后土部落一下子成为最弱的部落,自己肩负振兴部落的使命。
怀揣这样的信念,夸父一路烟尘滚滚的追击金乌,而金乌经过刚才的较量,早已不敢和夸父交手,只是高飞空中,往最近的落脚之处而去。
后土血脉传到夸父这一代,有所稀薄,再加上修炼时日太短,未能神通大成,手中双蛇还未进化为飞龙,不能托期升空,只能在地脉奔跑。只见,滚滚黄色长龙绵延万里,一巨汉踏足土龙头顶,挥舞手杖,呼喝不已,朝天空大骂妖族,让一众金乌大怒,只是奈何不了夸父。
因为洪荒广大无边,太阳从东到西需要无数世间,所以此时一天相当于后世一年,长久无比,光明常驻。
追的久了,夸父也口渴了,结果在路过黄河、渭水的时候,把这两条大河都喝干了,筋疲力尽,还是不肯放弃。最后就要口渴难耐,想要去饮一条大泽,不想在只有千里之遥的地方倒下,口渴力竭而死。
当夸父倒下的时候,十只被追得狼狈不堪的金乌回过头来,先是小心翼翼的在夸父上空盘旋,一时三刻之后,还见夸父不起身,其中一只沉不住气,闪电般坠落,一抓袭向夸父,然后风驰电掣般飞回高空,在众人惴惴不安中,夸父依旧一动不动。
看到这样,金乌们互相望了几眼,开始放开胆子,坠落下来,用利爪撩拨一下,马上飞开。数次之后,一众金乌才知道,夸父真的死了。快意乌啼响彻虚空,十只金乌展翅高飞,鸣叫声声,盘旋夸父三周后,尽数飞落,利爪破开头颅,撕裂肢体,烈焰喷吐,灼烧尸骸,烈焰熊熊火光中,十只金乌往沐浴之地,汤谷而去。
那手杖在夸父倒下之时,被其插于地上,本身属木,但又被戊土之气涵养,感受到千里之外大泽水汽,开始生根发芽,最后化作万里方圆的桃林,称作“邓林”!
只是那股冤死的怨气久久不散,被困于桃林之中,在上空久久哀号,被后羿感知,终于引发一场祸事。
在洪荒十日横空的时候,慈航马上就感知到了。本尊身留昆仑,神念传达恶尸,让其积累功德,顺便积累煞气。
恶尸紧随十只金乌,羊脂玉净瓶甘霖遍撒,拯救无数草木生灵,熄灭熊熊燃烧的太阳金焰,念动咒语,超度升腾而起的股股黑气怨念,白骨幡招展,将无数生灵的尸骨席卷一空。既消弭尸气,以免危害其他生灵,也顺便加强了白骨幡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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