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端继续说道:“你再想想啊,那女子真要是为你生个儿子还算好,毕竟是他们这么辛辛苦苦借种得来的,在家中一定有些地位。可万一是个女子呢,你能忍受你女儿被那些个森林小矮人那个什么吗?或者,你希望她她运气好点,被送到中土借种,被这个弄弄,被那个玩玩?”
“别说了,大哥,我求求你!”朱松声音颤抖,俊朗的脸孔有些抽搐。
“我只是在告诉你,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做事情总该想个后果吧?送上门的女人嘛,玩玩可以,但是种子可不能随便播啊!你难道不知道下种和灌溉、锄草是一体的吗?算了,看你这样子,也算是悔悟了,记住以后不要随便播种就是了。不要万一哪天遇到亲生女儿――”
“大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朱松终于崩溃。
曹端看见朱松的样子,心下也是颇为不忍,毕竟是差不多天天混在一起的兄弟,虽然平日经常耍弄他,但毕竟只是男人之间表达感情的一种特殊方式而已,但这次他却是次这么残酷地打击朱松。在他看来,某国的女子不是不可以要,而是你作为一个男人,不能让这些女子玩够你之后挥一挥衣袖,带走一粒种子!
他有些同情地看着朱松道:“算了,现在说你什么都已经晚了。我看这样,以后有机会,你去一趟日本,不管是偷是抢,把那孩子带回来就是了。我家在沿海之地有些生意,想来日后还是能在东渡方面为你提供一些方便的!你现在的事情,就是好好考好会试,若是落第,恐怕你父亲会拘着你,让你在家温书习文,日本之行,恐怕就永无成日了!你和那倭女双宿**那么些时日,她应该告诉过你她家里的背景的吧?”
朱松点点头,有些感动地对曹端说道:“多谢大哥,小弟一定好好考试,此次无论如何也要博得个宫锦批身。”
略略平息了一下情绪,他忽又说道:“大哥你可也要小心啊,千万别和小弟一样落入这些人的彀中。”
曹端不屑地笑道:“大哥我虽然出类拔萃,但我有武艺护身,又不怕他们对我用强,怕他则甚?”
朱松点头道:“嗯,说的是,大哥你确实没有什么危险,但此次小弟恐怕又要受这些人的蒿恼了!”
曹端听了此言,又有些不满了,龇牙咧齿道:“这是什么话,难道大哥我的魅力还比不上你小子吗?要不咱们出去抓几个人来评评!”
朱松被曹端滑稽的表情逗得恢复了一点笑意,道:“这倒不是。只是大哥您知道他们这些人为什么要巴巴的往东京赶去吗?就是为了赶上此次会试榜啊。方才那家人一眼看去,就知道在倭国必非平常人家,其借种的对象自然也希望能诗能文了,而会试不正是他们选种的最佳场所吗?您现在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听您是赶考的举子便对您这般恭敬有礼了吧?很简单,因为所有的举子都可能成为他们下一代的太家主呢!”
曹端又被打击了一下,他本来还有些一厢情愿地将这些人对自己的恭谦看成是自己人格魅力的感召,或者是自己绝世独立的男色,但居然不是这两样中的任何一样,反而是因为自己无意间冒了一下朱松这个举子的名头罢了。怪不得这些人对着自己“解元”“解元”地喊个不停,对比自己还帅那么一点点的朱松却有些不冷不淡的。
朱松见曹端的神情,心下居然生出一种快感,忙继续挖苦:“其实大哥您也不必沮丧,他们选种主也不是非进士不要的,以大哥的文武双全,说不定还能入得人家的顶天眼呢。只是大哥您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送上门的美女恐还不愿消受呢!”
曹端想起前世毛片中的美艳主角,想起那般美艳的处子竟然和自己没有多大的交集,心下有些烦躁,便喝道:“少废话了,扯皮是扯不到汴京的,还是起来赶路吧!”
说着,他当先出了庙门,也不等候后面二人,上马扬鞭而去,急得后面两人一阵手忙脚乱。
三人为了节省食宿之资,这样一路沿着小道而行。第二天下午,便来到一处山间,问明路边的庄户,才知道前面去处叫做“板栗坡”,乃是因道路两旁多长栗树而得名的。听说到了栗子成熟的季节,便有人来到山间,在栗树之下摇晃,便有很多栗子“沙沙”地从树上掉下。
不过,这里同时也是一个危险的去处,听说常有大虫出没,而去这大虫凶悍之处又与别地不一样,凡被它们叼走的人必然尸骨无存,便如蒸了一般。所以,不是真正穷困之人,很少原因冒死进山。当地官府也曾组织人手,上山猎虎,但一次次劳民伤财却一无所获,官府终于彻底放弃了,只是在入山之地贴了告示以作示警之用。不过,最是奇怪的是,每次告示贴出来,到了第二天便没了踪迹。最后,官府也懒得再去理会,对这“板栗坡”的事情开始不闻不问起来。也许,他们心里还在庆幸这被虎叼走的多为无法查考身份的外乡过路之人,而本地人由于知道这地方的危险,不是穷尽难活了是绝不会上山的。
听见好心庄户的劝告,曹端却有些不信,他是一个无神论者,很难相信有告示贴上去,第二天必然消失的说法。而且他后世多看电视,对动物的性情有些了解,知道老虎不是饿极了,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这时代山上野猪、狐狸、麋鹿等多得是,老虎又岂会少了吃的,频频向人下――嘴呢?庄户的说法非但没有打消他入山一看的想法,反是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令他入山之愿越浓烈了。
朱松虽然心下忐忑,但一则他对曹端的武艺颇有信心,二则也不愿在他面前弱了自己的胆识,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频频怂恿曹端进山。
云东年纪最小,听说有大虫,自然是害怕非常,但无奈他是没有言权的,只好硬着头皮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