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日便是大比之期,朱松心情变得无比紧张,但曹端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继续自己的蹴鞠伟业。今天自己虽然没有比赛,但训练还是要继续的。虽然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曹端还是早早来到端王府。
不想,曹端刚到端王府,雨便越下越大起来,春雷如潮,汹涌而来,惹得众人一阵拍手称快。曹端心下暗暗鄙视这些人:“都他妈是一群懒货,看着下雨不用训练了,一个个竟高兴成这形象,真是没有追求,没有理想,没有职业修养。”
这时,旁边一名圆社推了推他,说道:“大郎好似不甚高兴哩,看看这雨,多好的雨啊,‘好雨知时节,当春乃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真是一场及时雨啊!大郎不觉得吗?”
曹端心下暗暗鄙视,这家伙没文化还要装斯文。明明这诗写的是夜雨,偏要拿出来炫耀,丢了丑还不知道。不过,他嘴里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高兴?有什么好高兴的?咱们身为圆社,自然是以蹴鞠为乐,这雨正扰了我的球兴,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那名圆社闻言,有些夸张地叫道:“不会吧?大郎竟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不成?今日可是‘忠义社’和‘白云社’比赛的日子,只怕此刻这比赛已经开始了。大郎你想想啊,此刻的玉津园该是一番怎样的情景啊:乌云密布,雷声轰鸣,大雨如注,树木摇曳,天昏地暗,有一群英勇的落汤鸡正在水里对着那鞠球左右冲突,何等壮观,何等快人心意?”
曹端这几天一直在安排自家的酒楼经营还有李师师的问题,根本没有注意到蹴鞠大赛的日程安排,竟不知蔡卞家的“忠义社”和章?家的“白云社”竟是今日比赛,听了不经愕然。原来这些家伙这么高兴,竟是因为敌人打水球而幸灾乐祸啊,人品真不怎样,这种事情再怎么高兴,好歹掩饰一下嘛!不过,他此时心下也不免生出一阵快意。
要知道,这玉津园乃是东京城内最大的皇家游乐场,皇帝每次临幸玉津园,史官都必须有记载的,因此这里面的所有安排都十分严密。比赛既然安排在那里,那就不管刮风下雨,一概是要按原计划进行的,蔡家和章家运气实在不咋地,或者,也可以说是人品不咋地,自己到东京这么些日子了,也没有见过下什么大雨,怎么偏偏他们一比赛,就遇上这样的大雨呢?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道弧线。旁边的那名圆社见了,不由笑道:“如何?快意吧?”
曹端老实不客气地点了点头,“嘿嘿”笑道:“要不怎么说同行是冤家呢?他们难受,咱们自然不爽白不爽,要不怎么对得起天公一番安排呢?”
旁边众人听了如此直白无耻之言,齐齐出一阵狼嚎般的大笑。
就在此时,忽听人声响起,曹端往回廊那边一看,一名老宦官正弓着腰,缓缓地走了过来。待他走到近前,曹端不仅吓了一跳,靠,这不是那天那位拽得上了天的杨戬杨总管吗?怎么这几日不见,竟似苍老了十几二十岁啊,头白了好许不说,就连走路的姿态也变得没精打采的,本来挺挺的腰杆这会也成了一张现成的良弓,这可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杨戬来到进前,也不看向众人,嘴里有气无力地说道:“王爷钧旨,说今日逢雨,训练取消了,明日又逢大比,也不训练,大家后日再来,这就散了吧!”
众人大喜,连声欢呼。
曹端正要离去,却被杨戬叫住,道:“王爷命你前去见他,随洒(读作‘咱’)家吧!”
曹端虽然有些意外,不知道端王将自己单独留下来是什么意思,但也只好无可奈何地跟着他而去。跟在杨戬后面,曹端更是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身上那股不可一世的气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老态。曹端心下暗忖:“这老家伙别是在端王那里吃瘪了吧?应该不至于啊,我看赵佶这人挺和气的!”
正思忖间,忽听杨戬有气无力的声音再次传来,“大王就在里面侯着,你自己进去吧!”
曹端一看,原来是来到了一处阁间前面,忙道了声谢,推门进去。
门内空荡荡的,赵佶正无所事事地坐在正中,端着一杯香茗在那里细细品着。曹端一进门,便从他的眼神中看见了一丝闪烁,心下暗道不好,这哥们平日都是笑吟吟的,今日给自己摆了这么个阵仗已让自己颇为狐疑了,再加上他这眼神,他心下已经十有**肯定自己冒名之事暴露了。
他心下一边思索对策,一边照常行礼。
赵佶淡淡的应了一声,开门见山地问道:“夏严冒,知道孤今日召你来所为何事吗?”
曹端心下暗凛,知道到了关键时刻,一旦回答不慎,就可能是个“谋害皇亲国戚”的罪名,这样的罪名一旦坐实了,不但他本人难逃一死,就连他的家人也难免跟着遭殃。
然后就在此时,他心下一动,一阵狂喜涌上他的心头,他现这阁间之内四周寂静无声,竟然并没有埋伏有侍卫,这意味着自己此时凭借一己之力,完全可以置赵佶于死地。而赵佶显然不会没有想到这点,他竟然没有预备,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赵佶根本就没有对自己不利的想法。
安全既然得到了保障,曹端心下就活络开了,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已经不重要了,眼下唯一需要做的便是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糊弄过去。于是,他故作惶恐地说道:“草民有罪,草民欺瞒了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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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些私事,更新是比较慢,不过不会总这么慢的。顺便,祝贺一下火箭,尽管他们浪费了我今天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