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飞回到中厂后心情有些沉重,他很清楚,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湘妃给他的。虽然皇上是直接施与者,但都是因为湘妃,一来湘妃没少说凌天飞的好话,说这小太监机灵啦有眼力啦勤快啦,皇上一看,果然如此,就有点喜欢了。二来就是皇上**的增强和性能力减少的尴尬被凌天飞解除了,而皇上泄兽欲的载体就是湘妃。
现在凌天飞把人家一个脱光了的大美女晾在潇湘阁,那是对湘妃尊严的彻底践踏。湘妃一次次被凌天飞拒绝,但是她都没有绝望,她觉得凌天飞只是碍于皇上不敢给金阙国的头儿带上那顶象征生机勃勃颜色的帽子。但是现在她明白了,凌天飞压根就不爱她!所以她对凌天飞彻底死心了,所有的爱成了无处投递的信。
湘妃全身的力气在瞬间被吸干了,她觉得自己连个婊子都不如,婊子还收钱呢,她呢?死皮赖脸的去勾引,去哀求。
却依旧被无情的拒绝!
那些九天十地的爱啊,在这一刻全部变质,变成刻骨铭心的恨。
若是凌天飞真和湘妃有了奸情,给皇上着实的戴上一顶绿帽,他可能继续风生水起只手遮天。现在得罪了湘妃,凌天飞的前途变得危机重重。
女人的报复心是很重的,有时候比男人来的更狠,更快。
不过凌天飞不后悔,和一个不爱的人上床本身就是一种错,对自己对对方都是不负责任的做法,他不想成为湘妃的男宠。
上床这回事就像吸大麻,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一切都变得顺其自然。
偷情是很刺激,很过瘾,但和皇上的老婆偷情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看小弟弟和小妹妹亲密接触了。*去看书凌天飞不想这么刺激,对心脏不好。更何况皇上那么器重他,他怎么可以淫其妻?那不是以怨报德,与畜生无异了么?
萧宇南善于察言观色,他看到凌天飞脸色凝重,便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公子,生什么事了?”
凌天飞叹息一声道:“我得罪了湘妃娘娘,将大难临头矣,宇南,看来一切计划都不得不提前了。”
萧宇南安慰凌天飞道:“公子宅心仁厚,大智大勇,不屈服于娘娘的淫威之下,萧某甚感佩服。公子放心,我们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虽然比预计的提前了,但这一仗,我们不会输。”
凌天飞点点头,让萧宇南写了一封信,着凌雪漫送到侯府亲手交给雪衣侯。他身边的人最值得相信的人是萧宇南,但是他武功稀松平常,和小流氓pk一个能赢,俩就悬了。萧宇南的名言是:咱是靠头脑混饭的,做的都是让别人拿刀去砍敌人的头,自己绝不浪费蛮力。
而凌雪漫不同,她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凌天飞绝对有信心她能安全的把信送到侯府。
凌天飞紧急召集了所有他从各个门派召来雇佣的少年中年侠士。他们在大堂站成两排,面面相觑,都快凑成文武百官了。
凌天飞坐在厂公的宝座上,仿佛高高在上的皇者,手里握着这些人的生杀大权,可是现在,这一切随时都会消失无踪面。
凌天飞面容沉静如水,一言不。没有人敢开口,甚至呼吸都不敢喘粗气。他们感觉到了凌天飞的不同,整个中厂的气氛气压抑起来,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
“各位,”凌天飞终于开口,所有人打起精神,竖起耳朵,注意聆听凌天飞扫视一眼全场道:“洒家召集你们来是想论功行赏的。”
这些青年才俊松了一口气,凌天飞的雷霆手段他们是见过的,本来以为要惩罚谁呢,一个个战战兢兢,心神不宁,谁知凌天飞竟是
要赏赐他们。
凌天飞平时待他们不薄,从未在金钱上少了他们一分一毫,现在又要赏,他们真有些受宠若惊了。
“厂公平日赏赐我们已经不少,我等惶恐,不敢邀功,怎能再接受厂公的封赏?”一个机灵的少年,很懂得拍马屁的技巧,很乖的站出来和凌天飞唱双簧。
凌天飞叹息一声道:“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洒家是想在年底的时候给大家一人封一个大红包的,可是我怕等不及了,所以只能在我在位的时候把这红包给了你们,你们拿了红包,就走吧。你们跟着洒家,洒家没有做到让各位大富大贵,愧对大家了。”
凌天飞话音刚落,立马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个热血男儿站出来大声道:“厂公,到底生了什么事儿,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们不是忘恩负义贪生怕死的人,怎能在中厂有难的时候抽身离开呢?”
“罢了,先红包吧,此事容后再说,大家一定要接受,如果不接受就是不给我面子,我现在还是你们厂公,就有权处置你们。”
凌天飞摆摆手,萧宇南把准备好的数十封红包了下去。本来绝大多数人不打算接红包,但凌天飞提前把话摆明,他们只能接下。只是个个心中写满了问号,厂公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此时说什么‘恐怕没机会了’之类的丧气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现在,大家可以离开了。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因为我受到任何牵连,我已经安排好一切,大家可以安心。”凌天飞待大家都接了红包,下了遣散令。
这些人平时被凌天飞训练的习惯了服从和忠心,凌天飞无论对人对事上均是他们佩服的典范,虽然他年纪轻轻,但是办事一向让人信服。尽管是个太监,却没有人敢对他有丝毫轻视。
凌天飞转过身去面对墙壁上的山水画,目光坚定,他不知道到底会生什么,只是在心里做好了一切准备。
那些青年才俊少年英雄看凌天飞转过身去,身影突然寂寥单薄,一个个鼻子都酸了,他们打定主意,一定要陪在凌天飞左右,渡过难关。
凌天飞这招收买人心算是奏效了。
所有人暂时离开后没多久,崔尚堂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来了。当他看到偌大的中厂此时冷冷清清,除了凌天飞外空无一人,以为所有人全都离凌天飞而去,心中快意无比。
“凌公公,圣旨到,跪下接旨吧。”崔尚堂似笑非笑,阴阳怪气的道。
凌天飞缓缓转过身,跪了下来,他的表情无比的淡然,仿佛面对的不是大难临头,而是一些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般稀松平常的消息。
崔尚堂冷笑一声,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上诏曰,凌天飞欺上瞒下,**宫廷,罪大恶极,现革去一切职务,押入刑部大牢,等待落,钦此。”
崔尚堂念完,幸灾乐祸的看着凌天飞,希望从他脸上看到一些绝望恐惧的表情,可惜他失望了,从头至尾凌天飞都是一样的表情。崔尚堂心中暗怒,挥手道:“上,把罪人凌天飞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