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更好奇的是雪篱会带回来一个怎样的女人,自己又将迎来一个怎样的对手。
只一眼,她就心生嫉妒,这样绝美的人居然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出现在她看中的男人身边,再细看,她心惊,这张脸实在是熟悉,可是怎么可能,心冥已经死了的。
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当日看见她被丢进鳄鱼潭,尸骨不存的怎么就活了?
虽然心中想了那么多,可是面上去不着痕迹,“这位是……”她小心的问,生怕说话不当惹雪篱不耐。
“她?”雪篱看看昏迷在怀里的人,忽然冷笑,“不过是这间寝宫的宫奴。”
这样的答案让婉儿心中有一种快意,自己是侍婢,而她是宫奴,也就是说自己的地位是在她之上的。片刻便将自己的疑问暂时抛开。
“太好了,以后的日子不会单调了。”恶意的笑不自觉从嘴边绽开,少时便有所觉赶紧收敛,同时**了一下雪篱,“好在他没有看见”庆幸的呼了口气。
没有雨柔可以消遣的日子对于她来说实在没趣的紧,现在来了个宫奴岂不是可以做雨柔的接班人了?
不过总觉得有些担心,“王爷,这样的美人用来做宫奴实在太可惜了,我想您应该好好享用一下才是。”她当然知道他不会放过这样的美色,之所以多此一说,不过是为了表现一下自己为他着想而已。
还有就是想要雪篱看到自己是个能容得下人的女人,这就是气量啊。
对于这样刻意的讨好雪篱洞若观火,刚刚她的那种笑脸根本就没有套出他的眼睛,但是她的恶毒不也正是他需要的,正是他会把她带进寝宫的原因么?
“以后你就好好教导她该怎么做一个好的宫奴。”
“是”婉儿欢喜的应答,“我最会调教人了”
“哼”他脸色倏然阴沉,“我已经见识过了”
婉儿见他脸色变坏立刻闭嘴,她深知她一怒,就算有几百颗脑袋也不够剁,所以小心而温柔的笑着,把心头的恐惧掩饰的不着痕迹。她是个能够和他亲近却又十分知道分寸的人。
去把她弄醒,把心冥放在床榻上,转身出门的刹那,又回头冷冷的对她吩咐。
“她好像是昏迷了啊。”婉儿瞧了瞧脸色苍白无比的心冥,她不担心自己叫不醒心冥,而是想要知道心冥在他的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位置,这关系到她用什么样的方法叫醒心冥,也关系到以后怎样对待心冥。“要是叫不醒怎么办?”她不想因为不当的手法而引来祸端。
“你不是很有办法的么?”雪篱转身,直视着她,“如果我回来时,她还没有醒过来,那么你也可以安心的睡下去了。”
拂袖而去。
踏着厚厚的积雪,他沉默的走向落雪篱畔,他母亲的坟,在雪的掩盖下,仍然有枯草露出,凄冷而寂寞。
曾经这里是他的天堂,而今这里是痛苦和悲痛之源,每每到这里来,他的心都会痛得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