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白衣的少女,刚刚迈进房间,劈头盖脸的就迎来一季责问。
“哥哥?”少女慌张的望着雪篱,眸子不停的闪烁,额角甚至有少许的汗水渗出。
“我,我出去走走”吞吞吐吐的说完,就低下头,手指紧张的翻搅在一处。
“走走?”雪篱忽然笑了,带着某种高深和邪魅。瞬间又变得严肃,“是该出去走走的,总是憋在这个小小的‘药园’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少女霍然抬头,看到的仍然是和过去无二的雪篱,她的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倘若她看到这之前的那个表情,恐怕就不会松气,而是惴惴不安了。
“哥哥怎么会忽然来这里?”少女望住他问。
“落雪篱畔太冷,所以来你这里坐坐。”雪篱笑笑的,没有了一贯的冷酷。
“那里应该还在下雪吧?”少女望了望窗外,这里外面阳光明媚,绿柳飞莺,花间舞蝶,碧水微波。
“不,雪停了,再过两天应该就看不到雪了。”雪篱也望着窗外,风光那么好,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留心过。
到底自己这些年是怎么活的呢?
“那么雪篱花,很快就会开了?!”少女兴奋不已,似乎对雪篱花十分喜爱。
“恩”雪篱低下头,喝茶,眸子却不经意闪过某种光芒。
雪篱花开了,一年复一年,落了又开,时间却一去不回,物是人非。
“那么我可不可以去那里……”似乎担心雪篱会反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自己也听不见了。
“当然。”出乎预料的,雪篱竟然点头答应了。
“太好了”,忍不住喜形于色。
落雪篱畔,一个别的地方已经花红柳绿,而它却依旧冰天雪地的地方,在那里,他和云流的皇子莫言一同降生。
之后,天气变得诡异难测。
不过每到雪篱花开的季节,那里定会阳光明媚。可是,雪篱花,却是一种随性而开的花,没有特定的季节开放,也没有准确的时间凋伤。
对于心性敏感的人来说,它是一种极易给你惊喜,却又极易让你忧伤的花。
它的开放悄无声息,而它的离去却猝不及防。
“对了,婷儿,我找你还有点事”也许因为刚刚说了谎,有点不自然,“你能配制这种毒的解药吗?”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
婷儿一听,不由得小声抱怨,“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来看我的呢。”抱怨归抱怨,却立刻接过瓶子,打开嗅了嗅,“是‘蚀骨’。”抬头有些惊诧的望着雪篱,“哥哥哪里弄来的这种毒药?”
“怎么?这种毒很难解?”雪篱的心突然翻了个跟头。
“解,倒也不难。”婷儿若有所思,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可是有味药引是很难弄到的。”
“什么?”雪篱眼中有惊喜,只要不是无法解,就有希望。
“哥哥,是不是心冥出事了?这种毒对皮肉有伤的人才……”她没有说下去,因为雪篱的脸色一分分阴郁。
对于心冥,她始终没有什么言权,哪怕是随便问甚至出于关心,都不行。
“告诉我是什么,哪里可以找到。”雪篱收拾一下情绪,接着问。
“‘赤芸草’,邪魂谷。”婷儿简单的回答,她知道,他既然决定了,就一定回去。倘若劝阻,反而白白让他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