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龙等人率领翔云军团第一团完胜费山派敌军的当夜,令狐翀、金斗、李杰率领的翔云军团第二团偷偷潜至了费城城下。
费城近两万人马兵分两路分别攻向墟城和木秀镇,此时费城防守极为空虚,守城将士不到一万,且多是老弱残兵。焦辙做梦也想不到,令狐翀会兵行险招,给他来个釜底抽薪,直接去抄了他的老窝。
城墙之上,两个士兵蹲在墙角正在闲聊打屁。士兵甲道:“要说翠花的滋味,那可是一流的,又白又水嫩,就是太贵了,不是我们普通阶层消费地起的。一次、两次还可以接受,次数多了那还不倾家荡产。”士兵乙道:“就是就是,你要悠着点。我看还是酸菜便宜实惠,虽说不怎么样,但随叫随到,只要一个银币就搞定了。”
突然有一道黑影掠过,甲乙士兵警惕的抬头望了望,却没有看到什么,齐道:“什么玩意?”
令狐翀施展飞云步上了城墙,见到其他一些士兵都在横七竖八的睡着觉,惟有两个士兵在墙角处画着圈圈。脚尖一点,便从他们头上飞过,神不知鬼不觉到了城里。令狐翀忽觉耳根一热,心道:“哪个兔崽子在骂我。”
令狐翀跳进城里,直奔北城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守城门的数十个士兵,轰然打开了城门。埋伏在北城门外的三千将士立即冲杀了进来。
此时,城墙上的一名士兵终于现了动静,大喊道:“敌军来袭。”这一声惊动了所有守军,往下一望看到数千人马正过了护城河涌进了城门,立时乱成一团,纷纷道:“他们杀进来了,快堵住城门。”
令狐翀与第二团的将士们汇合一处,然后一马当先,率领他们先消灭了守在北城门的一个兵营,然后毫不停留的杀向了费城的中心所在,内城。内城是费城的城中之城,也是费山派的立派之基。
令狐翀等人一路冲杀,以锐不可挡之势,横扫来阻之敌。很快就到了内城城外。令狐翀看到这内城城墙只有丈余高,内城城门也不似城门坚固,并没有真正城墙那般,有着强大的防御力,稍松了口气。
但清朗的月光下,城墙之上影影绰绰,密密麻麻布满了弓箭手,显然已经布置好了守势。令狐翀暗道,我军在敌城之内,战斗还是战决为好,现在只要拿下这内城,此城也就能够完全掌控了。
令狐翀异常镇静,吩咐了金斗和李杰两句,便身如利箭冲向了内城城门。立时,上千支箭矢、弩枪出破空的声音密密麻麻的射向了令狐翀,但这些箭矢根本无法突破令狐翀挥动青云剑化成的光幕。令狐翀就在这青色莹莹的剑光护体下,快突破敌军的枪林箭雨。
令狐翀很快接近了内城城门。经过几次枪箭地攻击后。令狐翀逐渐掌握了其攻击间地间隙。又一次攻击中地短暂间隙出现。令狐翀随即放弃防守。一招飞火流云。闪烁着三尺剑气地青云剑化作一道光亮地流星。带着璀璨光带。射向城门。只听嘭一声巨响。内城城门完全爆炸成碎片。
费城地将士都吓呆了。这是什么武功。一招便击碎了城门。有人惊呼道:“这人是圣级强者。”
令狐翀以剑气破了城门。瞬间便冲进了内城。然后一个翻身。上了城墙。杀将起来。如砍瓜剁菜般。根本没有人是地他地一合之敌。搅地守军地防守一片混乱。
这时。李杰指挥着早已经准备好地盾牌兵。冒着箭雨冲进了空空如也地城门。奋力登上城墙与敌军展开了短兵相接。
李杰见弓箭兵已经被盾牌兵冲散。重剑一举。出了总攻地讯号。剩下地所有兵马立即向内城杀去。
而这时如入无人之境地令狐翀遭到了七名费山派高手地堵截。其中甚至有几名是宗师级高手。令狐翀地行动不由迟缓起来。很快。费城地守军再次组成了有效地防御措施。翔云军团第二团推进度开始减缓。
费山派的这几名高手非常默契,招式配合行云流水,攻守有度。令狐翀一时倒也无法突破他们的联手。
就在这时,一道利箭突兀的射来,但明显箭矢飞行的方向有偏差,似是一支乱箭,因此费山派的人也没有在意,继续围攻着令狐翀。
不可思议的事情生了,此时又一个弓箭出现,正巧射在那个方向有偏差弓箭的尾部,被射到的弓箭,方向随之改变,度也更加快捷,竟直接射进一名费山派高手的喉咙,带着气泡的血浆顿时喷出。这个高手颤抖几下就不甘的倒下了。
费山派的其他高手被这奇异的变故搞地一楞,但手下没有丝毫停留,继续向令狐翀猛烈的攻去。令狐翀内心暗笑,这个金斗终于出手了,一出手就不同凡响,谋杀了费山派一个难缠的高手。
又一支莫名其妙的弓箭射来,费山派的高手们眼中闪出警惕之色,第一次出现是奇迹,第二次出现那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这只弓箭就要与这个激烈的战团擦身而过的时候,又有一支弓箭激射而来,巧之又巧的射中前面那只将要射空的弓箭,前面的弓箭随即度激增,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射向了又一名费山派高手的额头。
这只弓箭的变线非常突然,度更是徒增,距离又近,根本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做不出任何反应。这名高手表情无比恐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头部中箭。
这名高手眼睛暴凸,直到死前似乎还不相信自己会中箭身亡。
随着这两名费山派高手的死去,令狐翀压力顿减。而且费山派的高手还要时刻防备这极其诡异的箭技,心神受到了影响。令狐翀立刻开始反攻,很快就破了这些高手的联手之势。
令狐翀在金斗的配合下,干净利索的解决掉了剩下的五名费山派高手。没有了敌军高手束缚的令狐翀,再次杀进敌军的防御阵型中,再次搅乱了敌军有组织的防守,为凌云门将士门的冲杀,制造了时机。
金斗则隐藏在暗处,时刻支援着令狐翀,凡是见到想要阻碍令狐翀行动的敌军高手,随即进行着毫不留情的点杀。
凌云门的三千将士攻势大盛,金戈铁马所过之处,如狂风扫落叶般,把费城的守军杀的片甲不留不断溃退。
凌云门的优势越来越明显,但费山派的军队依然负隅顽抗。战斗也由大规模的军团战斗,逐渐转化成了零散的巷战,第二军团的士兵的伤亡也逐渐增多。
令狐翀和金斗率领一队士兵直接杀上了内城的费山。费山比木秀峰还要小的多,高度不到山势平缓,是费山派的开山立派的地方。
令狐翀等人上山几乎没有阻碍。费山派达到宗师级的高手本就不多,留守在费城的也就一两个。这几名宗师级高手在先前联手攻击令狐翀的时候,已经被令狐翀和金斗诛杀。现在留在费山的,都是些武功低微的弟子。
令狐翀上了费山,心中一阵惊叹。原来这费山虽小,但各种建筑鳞次栉比,一应齐全,皆是雕龙画凤,精雕细琢,金碧辉煌的楼宇。
令狐翀和金斗把每一个建筑都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遍,彻底把费山派的人给清除了,以防后患。在搜寻的同时,令狐翀和金斗连连惊讶不已,这费山派累积的财富极为惊人,生活上也是极尽奢华之能事。
令狐翀暗叹费山派把搜刮的钱财都用到了尽情享受上,这就是费山派势力始终没有展的原因吧。令狐翀把费山派的财物全部封存,只待战争完全结束了再一一统计。
令狐翀等人下了费山,此时内城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凌云门的战士们一家一户的搜查着内城。内城不仅住着费山派的弟子及其家属,也住着费城的官员,以及与费山派关系亲近的人物,或者费城内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人数众多。
凌云门第二军团的战士们把内城的居民全部赶到了城中一处空旷地带,集中看押。随着关押的人越来越多,那宽广无比的空地,变的越拥挤。
令狐翀看着这数万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感到无比头疼。杀了他们吧,固然容易,这些人虽多,还真不够数千精兵杀的,但这样做的话与屠戮何异,怎么能下得了手。但如果轻易的饶过他们,这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后患无穷啊。
令狐翀毫无表情的的望着眼前这些妇孺老幼之辈,心中始终无法决断。金斗和李杰都等着令狐翀下令,却见令狐翀没有动静,也只好耐心等待。
那数万人似乎也明白自己的生死,完全系于这个沉默不言的青年人的身上,都战战兢兢的望着令狐翀。数万人一片静寂,鸦雀无声。
突然人群中一个老者高喊道:“让我过去,我有话要向大将军禀告。”
令狐翀抬眼望去,这个老者须全白,穿着做工考究的外套,一副生意人的打扮此人过来说话。”那些战士则放了这个老者过来。
令狐翀问道:“你是何人,有何话说?”
老者鞠躬道:“大将军,我先不说我是谁,但我可以猜出你是谁,以及你现在心中所想。不知大将军愿不愿意听我一言。”
令狐翀淡淡道:“你说说看。”老者道:“大将军,潇洒英俊,气宇不凡,必是先前盛传的一人降一城的凌云门掌门令狐翀。此时令狐掌门所烦恼的事,是如何处置我们这些与费山派有所牵连的人,可以说我们的生死都在将军一念之间。令狐掌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令狐翀不动声色道:“算你猜对了,但这并不稀奇。还有其他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