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大冷天的,你开窗户干什么……”老娘在一边半梦半醒,嘀咕了一句。天宝应付道:“那个窗户的卡子坏了,所以一下子给风兜开了,我这个不是把窗户关了吗?”这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借口,不过老娘正做梦呢,下意识的问一句,其他的也没有追究,就继续睡觉去了。
火车的窗户哪里是风能兜开的?这个借口也显然烂的厉害,不过天宝的经历却不在这个面,刚才的那一幕事情,似乎是发生在两个截然不同的时间,截然不同的地点,截然不同的人身,但其中有一个却就是自己。
他以为那是做梦,可是这个理由却无法说服自己……火车卡他卡他的行进,他的目光看着远处的黑暗,思绪不由的就飞走了。那梦幻一般的真实,这真实一般的梦幻,他不知道那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着似乎本来就好像是一个无法解决的数学题一般,没有人可以给出最为确定的答案。
秋秋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真实——而这个女子也并非是那种梦里的幽灵,也并不是一个他虚构出来的完ei女人,她就是她,这个女人,他一想起来头就很疼,心中也疼,就好像是被人狠狠的剜了几刀一样,几乎都要死掉了……
她是谁?
为何会让自己心碎?
……
沉沉的夜色,就好像是一只狰狞的怪兽一般,张开了它的獠牙。人类啊,你恐惧,黑暗中你们无能为力,你们不知道前方是什么,让黑暗啃食了你的心,然后你也就会变的黑暗,成为黑暗中的幽灵……游z于黑暗,岂非也是一种幸福?不,游z于黑暗,那应该说是一种不幸,天宝不会这样选择。
三室一厅两卫,不大不小,天宝一个单身男人绝对还要空余出两个房间来。认真的看了一下合同,尤其是字里行间的那些个微型字体更是没有放过,然后看了一下背面,抖了抖没有发现夹层没办法,合同欺诈看多了,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在确认了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天宝才签了自己的大名,直接汇款过去,他也如愿以偿的领到了钥匙和房产证。
新房的装修又是一个麻烦的事情,干脆就等回去以后再说了。学校的同事期盼着能够喝一口他乔迁新居的喜酒,盼的望眼y穿,但天宝似乎根本就忘记了一般,依旧是正常的课,正常的打游戏。他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但他就是厌恶请客!
家里结婚要请客,盖房请客,买房请客,有的人离婚了还要请客……天宝对于这个酒桌的文化是深恶痛绝的,所以既然是他自己的事情,又为什么要请别人呢?他不怕得罪人——别人爱说他是自负也好,还是不合群也好,他不在乎。
缺少了他们这些人际,对于天宝的生活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更为重要的是天宝本来就不会喝酒,让他去陪一群酒罐子,可能吗?所以,新房都装修完了,天宝也住进去了,每天都步行来给学生课的时候,也没有请人喝一口酒,有人说天宝“抠门儿”,天宝也不否认,他就这么自顾自的生活着。
装修用的是一个由一群专门搞装潢设计的大学生来的,价钱便宜,创意多多,给天宝节约了不少的资金,而且房间也设计的绝对个性。三间卧室都是那种粉红色的色调,而客厅是水蓝色的,有波纹一般的韵律感,给人身在水下的感觉。
至于说是窗帘,电视,电脑等等,也都到位了。这个新家可是没少花钱,现在洗澡方便了,天宝也不吝啬去冲一冲。带着湿漉漉的头发躺在ng,自己的家,和宿舍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柔和的灯光,让人昏昏y睡……
“咔”的一声,时间定在了十一点自动关灯的灯关了。房间里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除了天宝的呼吸声以外,再无其他。一道鬼魅一般的黑影突然在窗外飘忽,然后一股冷风就吹了进来,天宝下意识的紧了紧被子,风舞的窗帘飘摇,一条妙曼鬼魅的影子落到了天宝的床头,风停了,窗户也关了起来。这个鬼魅般的影子,竟然是来的如此的突然。
而天宝经了冷气一激,膀胱中的尿液自然就多了起来,人一冷,全身的体液循环,就多尿,这个是一个很生活化的常识,天宝迷迷糊糊的抬手拍开了灯,出门进了厕所。厕所中一阵“哗啦哗啦”的冲水声。当他打着哈欠推门进卧室的时候,却突然一下子定住了!
一把刃长一乍,宽一寸,厚度仅仅的之后不到三毫米的不反光的黑色刀子抵在了他的喉咙,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一动就死!无论是何种的,对于危险和杀气都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其实这个直觉人也有!
只是在物y横流的y惑面前,这个本能不断的在退化,甚至是消失!
而天宝,却依旧保持了这样的直觉,所以他直觉的危险,直觉的停住了。他的对面,是一个身穿着黑色的胶衣的女子,连身的黑色手套中握着的,就是指着他喉咙的刀子。那女子的身高有一米七五,足足的比天宝高处了十厘米,就这般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天宝,一个黑色的口罩挡住了她大半个脸,拉的很低的帽子让人连她的眼睛都看不到,但天宝却能感觉到她在看自己。“你的直觉还不错,否则你现在就是一个死人了……”
刀,轻轻的从天宝的脖子提了起来,在他的脸轻轻的摩擦……“你,很有趣。自己找绳子把自己捆起来,不许叫!”天宝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因为拒绝就意味着死亡!他只是将目光从那张看不清楚的脸慢慢的移了下去!
这是一个很有y惑力的女人。
或许这个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eng流”,一辈子没怎么见过ei女的天宝,竟然生出了这样的念头!他按照那女子的要求把自己的腿捆了起来,然后就见那女子手中的乌光一闪,刚刚的黑色刀子就不见了。
麻利的抓起绳子,把天宝的手捆在了背后,以一个艰难的下蹲姿势固定在了衣服架旁。那女子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他好一阵,说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天宝道:“不错,深更半夜的,一个ei女跑到我这里来,我实在是深感荣幸,但我知道自己这只癞蛤蟆是不可能得到天鹅的垂青的。所以,你是谁?为什么来我这里?”被人捆了起来,他反倒是不担心了。
这么一个厉害的女子,要杀一个人很容易。
那女子“噗嗤”一笑,说道:“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怪人。别人被我控制之后,不是大叫饶命,就是想逃跑,喊警察。你说,你这样的人怪不怪?”天宝见那女子摘了线帽和口罩后,竟然是一张不类凡人的绝美面容,不由的就呆住了。
心道:“乖乖的,难道我今天是做梦?”那女子的一声笑,打断了他的妄想。曾经,天宝不可能想象出一个人竟然可以美丽到如此的程度。所谓的“一笑倾国”“红颜祸水”在这个女子面前,也是不过如此而已。她的全身下都有一种魔一般的力量,就好像是无边的黑洞,吞噬着天宝的灵魂。
那女子道:“凡俗人中,你是第一个见到本小姐容貌的人。其他的那些,连我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已经死了!也不怕你知道,我本是天山媚门中人,行走这世间,本就是为了杀一些不听话的人的……”
天山。媚门。一切似乎都是武侠小说的情节一般!
那个小偷,似乎就是一个小小的影子一般,而他的记忆中,另外一点点和那个秋秋相识的经历,则是从脑海中被翻了出来,那一切都好像是真实的,合情,合理,比现实还要现实,令他根本就无法做出应有的判断。
他怎么会有自己的房子?他怎么成了老师?要知道他最为痛恨的就是老师这个职业,而且那时什么地方?天下间怎么可能拥有那样美丽,那样动人的女人?而且,实力还是那么的厉害,天宝有些不相信,却又无法不信!
那一切似乎就是一个梦,是自己发疯以后的臆想……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生长的小城,也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当然老家除外,这次的来包头,也是除外。但是,为什么自己对那个地方却那么的熟悉……那个城市,应该是叫做金帆市才对,而且那个火车站不远的学校,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