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内院书房,薛嵩看了金盒里的东西后心怀大定,向薛鸿现道:“你真的要离开?就为了那个杨彬?”
薛鸿现毫不犹豫地道:是命中注定的事,鸿现前世就欠了他的,当年我师傅收留我的前一晚鸿现做了一个梦……”
薛鸿现在杨彬的授意下编了个故事,说完之后道:“鸿现从小就誓报答大人收养之恩后便去寻他,他乃一盖世异人,那晚鸿现中了凶狼的计,危急时刻是他从天而降一举击杀凶狼救了鸿现,现在鸿现心事已了,要跟他去了,请大人开恩,将鸿现转赠与他,不论是为奴为婢,鸿现永不后悔。”
薛嵩悔之莫及,却又覆水难收,只得摆摆手道:“好吧,我收养你的时候你是一个孤儿,因此并没有什么文书,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知道你这样的侠士不会接受我的馈赠,我只希望你今后时常回来看看,这也是你的家呀。”
“请大人保重!”薛鸿现拜了拜,然后倒退而去。
正堂一侧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问道:“大人,此女真是位异人啊!”
薛嵩叹了口气可惜我识人不明错失了机会……之乾兄、朝阳贤侄,请坐……”
冷朝阳和袁郊都有些神不守舍地望着薛鸿现离去的方向,日后冷朝阳为薛鸿现写了词《采菱》,而袁郊正是大唐传奇小说《红线》的作者,他们和杨彬一样,把鸿现错听成红线了。
薛鸿现拜别了薛嵩,又去拜别了薛夫人,然后拿着一只小包,依然一介丫鬟打扮,牵了匹马走出节度使府邸,对靠在辕门上的杨彬道:“我们走吧。”
“咱们准备去哪?跟我回家吗?”杨彬抓抓脑袋呵呵笑道。
薛鸿现矫健地飞身上马,然后伸出手道:“上马!”
杨彬欣然握着她地小手。脚踏马蹬。另一手抱住了薛鸿现地粉臀。用力翻身上马。然后紧紧地将薛鸿现地柳腰搂住了。
鸿现策马小跑起来。同时回答杨彬地话道:“我们去陈州。”
“郴州?”杨彬反问道。
有位异性结拜地大姐姐在陈州。她地身手比我更好。貌美如花。你一定会喜欢地。”薛鸿现答道。
“不要。”杨彬用力握着红线地小蛮腰就要我地小红线。”
薛鸿现抿嘴一笑。策马而去。两人离开了潞州。找到藏在城外地电单车带上。杨彬没有开他地电单车。光天化日下会引起轰动地。若是影响了未来地历史就糟了。再说了。骑在马上怀抱佳人。享受啊……
两人骑马向南奔去,杨彬眼看佳人心意已改,不趁机拐她回去更待何时?
安史之乱后民生凋敝,经常数十里也见不到一个村落,半路休息的时候杨彬见四下无人,哄着红线上了他的车,他把红线搂在自己身前,动了车子,他要把红线带回安全的二十一世纪!
电单车疯狂地加,很快身边的景物开始变得虚幻起来,杨彬也渐渐地集中起精神,眼看着就要穿破时空壁障的时候,杨彬突感自己像一头撞在墙上般弹了回来,他大声惨叫,抱着脑袋丢开车在地上翻了十几个滚才停下来。
薛鸿现也摔了一跤,不过她反应敏捷,缩成一团滚了几下就翻身而起,她焦急地扑到杨彬身边,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么?”
事,红线,你那位姐姐叫什么名字?”杨彬觉得自己脑袋疼痛欲裂,随便找了句话来说,薛鸿现有些吃醋地道:知道你会忍不住问的,我姐姐叫聂隐娘,可是一位很有名的侠女哦!”
彬有气无力地道:“红线,你已经离开薛府,就不用姓薛了吧?鸿现这名字我不喜欢,你还不如改叫红线,粉红的红,线条的线,这样听起来舒服得多。”
“随便吧,反正和我熟的人都叫我鸿现,跟红线也差不多,你喜欢的话那我便改叫红线吧。”薛鸿现柔声答道,从此改名为红线,唐末著名侠女红线终于正名!
两人继续拖着车南行,杨彬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不能带人穿越?以前不能带的东西都会直接落到地上,为什么这一次却会这样?
进入河南境内时杨彬已经对那位名叫聂隐娘的侠女了如指掌,红线很钦佩她的聂姐姐,不等杨彬问起,便将聂隐娘的来历、传奇说得一清二楚,而红线带杨彬去找她,据说是为了让她看看,给红线把把关。
自从将红线与唐代传奇联系起来之后杨彬一听到聂隐娘这个名字便感觉很熟悉,与红线说的一对照,又一位传奇中的唐末女侠恍若出现在眼前。
聂隐娘,原本就是魏博大帅田承嗣手下大将聂峰之女,幼年曾被一女尼绑架,十岁后回家时已有一身好本事,后来聂峰死了,田承嗣让聂隐娘去杀陈许节度使刘悟,结果不知怎的她和老公一起都转投刘悟门下。
陈州(今河南淮阳)走了三天才到,路上还遇到了些剪径的小蟊贼,给薛鸿现掠阵下的杨彬轻松打了。
陈州的状况比潞州、魏州都好,街上热闹且整洁,红线和杨彬打听到聂隐娘夫妻都住在陈州节度使府,便来到节度使府前,将她头上的金钗交给门前的卫兵传报。
很快,一个身着金绣罗衫红纱裙的女人急步走了出来,她身材高挑,一头秀简单地盘成鬓,上插一只金步摇,一路走来摇摆不停,晶莹剔透的肌肤如酥似雪,一双星眸灵活有神,瑶鼻挺秀,香腮嫣红,点绛般的樱唇诱人垂涎……大毒草杨彬两眼直,口角流涎,心中一声欢呼:这才是真正的大美人啊!
“红线妹妹,你来得正好!我昨日还差人去潞州请你呢!”聂隐娘拉着红线的手笑道。
两人久未见面,拉着手就亲切地说起来,杨彬望着眼前的两个美女,心中暗暗做了下比较。
聂隐娘的身材成熟高挑,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其他方面两人差不多各擅胜场,不过杨彬却并不怎么喜欢聂隐娘,她虽然对红线很热情,但是杨彬却从她身上感觉到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冷意。
红线记起了杨彬,向聂隐娘介绍的时候聂隐娘仅仅向他点了点头,连招呼都懒得打,她对红线道:“红线妹妹,我这就给你安排洗浴,然后再设宴为你洗尘吧,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今晚我们秉烛夜话好好叙叙旧。”
“好呀,不过不忙洗尘,我好久没和你较量了,也不知道自己进步了没有,不如我们先较量较量,出了汗正好一起沐浴更衣。”红线摩拳擦掌地说道。
聂隐娘轻轻一笑,在她头上摸了摸,笑道:“你还没输够呀,老规矩,输了可是要认罚的哦!”
“罚就罚,说不定这回输的是姐姐你呢!”红线吐了吐舌头,嘻嘻笑道。
两人被聂隐娘引入了西厢,将随身物件放下之后红线就急不可耐地拉着聂隐娘到了西厢房前的小花圃里,说道:“姐姐,咱们先比拳脚还是剑术?”
聂隐娘向杨彬望去,红线一怔,对杨彬道:“你先回房去吧,隐娘姐姐已经给我们安排烧水了,你先洗浴然后休息下。”
“好吧,聂小姐,还请你手下留情,别伤着红线。”杨彬向聂隐娘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与其受那女人冷漠无视,还不如回去一个人琢磨下究竟为什么无法穿梭时空吧。
直到傍晚杨彬才被红线唤醒,领到了聂隐娘的房间,酒席已摆好,聂隐娘正在等他们。
杨彬心情稍好,向聂隐娘打个招呼后笑嘻嘻地问红线道:“你输了几场?”
红线撅起嘴说道:“姐姐使诈,我第二场本来可以赢的。”
聂隐娘笑道:“输了就是输了,还不承认,你这几年进步确实很大,但是经验还太少,我是教你学个乖,今日吃个亏,以后就少吃很多苦头。”
“常有理饿坏了,看姐姐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红线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聂隐娘跟红线依然有说不完的话,却没怎么理会杨彬,有她在场,已经与杨彬相当亲昵的红线也不好意思太过关照他,唯有频频将歉然目光投过来。
“聂小姐见到我们的时候就说遣人去找红线,可是有什么急事?”杨彬打破了两人的世界,随口问道。
聂隐娘眉头一簇,红线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她恍然大悟地道:“对呀,姐姐,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聂隐娘黯然点了点头,卷起罗袖,雪白的皓腕上赫然有一块乌黑的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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