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车子在距离含之家最近的一个路口停了下来,看着含之正要打开车门,张亚林的手一下子盖在了含之的手上,他看着含之的眼睛灼灼光:“把你的钥匙拿出来!”
含之狐疑地看着张亚林,迟疑着把钥匙拿了出来。
张亚林接过含之的钥匙,从自己身上的钥匙链上取下了一个钥匙,然后把它挂在了含之的钥匙串上,“这是我的房门钥匙,这个门会随时为你敞开着的,包括我的心!”张亚林看着含之,眼睛里纠结着深情和不舍,想了想,他又不放心的对含之嘱咐道,“我们之间是因为爱才有的性,不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内疚,更不要有犯罪感,这是我们每个人的权力,没有人可以剥夺上帝所赋予我们**的权力!”深陷感情中的人都会变得敏感而琐碎,张亚林生怕自己漏下任何细节,他对含之嘱咐来嘱咐去的,他不想让自己和含之的感情有任何的遗憾!!
含之听着张亚林的话,不住地点头应着,感动着他的细心和体贴。看着含之打开车门就要离开的时候,张亚林还是忍不住又把她叫了回来,他探出身子,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含之,并深情地吻住了她。
看着含之在视线中一点点的消失,张亚林的心也仿佛被她牵走了,含之看上去平静如水,可张亚林在她嘴唇和面部柔和的线条上,分明看到了她隐匿着的忧伤,自己虽然给她说了那么多,可面对丈夫,面对责任和道义,她肯定不会那么释然的。想到这儿,张亚林深深地叹了口气。
含之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她再次仔细打量着张亚林给她的那把钥匙,上面似乎还带着张亚林的体温和气息,含之想把它取下来,想了想,她最终没那么做。
就在张亚林带着含之行驶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时,郑琳也刚参加完一个应酬准备回家。已经很晚了,街上的道路显得昏暗而空旷,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因为刚才喝了不少的酒,郑琳不敢把车开得太快,只是按一般的度慢慢地向前滑行着。
她一边开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向外张望着,窗外的冷风吹在她披散着的柔顺的长上,也吹在她由于酒精的作用而显得滚烫的脸上,冷风恣意地游弋在她身体里的每一个正在沸腾的细胞中,让她感觉慵懒而舒服。就在郑琳的车和张亚林迎面开来的车即将错过的时候,她一眼就捕捉到了张亚林和坐在他旁边的王含之。当时,张亚林的车也开得很慢,他不想含之送回去,他要延长和含之的两人时光,哪怕是多一分钟。所以郑琳看得很清楚。
这个现太意外了,也太让她震惊了!郑琳的酒一下子醒了,兴奋和得意立刻控制住了她全部的神经,这么多天一直笼罩在她心头的抑郁也一扫而光,她的嘴角不由得出诡异的一笑,然后立即调转车头,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并且目睹了张亚林和含之刚才拥吻的那一幕。
自从见到阮强的那一刻起,郑琳就喜欢上了阮强,不知是由于自己内心的征服欲作怪还是出于对含之根深蒂固的忌妒,反正她一心想要得到他。阮强外形上的高大伟岸,事业上的成功显赫,处事上的沉着老练,甚至于阮强上次对她的冷淡和拒绝,也让郑琳觉得充满了难以抗拒的魅力;事业上运筹帷幄,交际中不显山水,郑琳觉得这样的男人才是她郑琳梦寐以求的男人!
相比之下,曾庆阳就显得单薄多了,不论是在外形上,还是在事业中,他都无法树立起像阮强那样厚重的风格和气度!当初自己看上曾庆阳,主要是他对自己一味的顺从和那几年的长追不懈,更重要的是适逢当时正风糜港台电视剧,曾庆阳一副风流小生的俊逸外表惹得好多女生对其火辣辣的暗送的秋波。她和曾庆阳的恋爱当时成为校园最灿烂的一景,她在别人的眼羡和妒忌中,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也承受了学校最为严厉的退学处分。
曾庆阳外表文质彬彬的一副书生样,性格也是温柔有加。可对郑琳来说,感觉他整个一肾气不足,刚结婚那阵,他在夫妻生活方面还是威猛有加的,但随着两人的新鲜感一过,曾庆阳在夫妻生活上的角色也很快就生了转型,由主动型变成了被动型,你不找他,他难得主动,但你有了需求,他一定会全力一赴,绝不会有一丝的敷衍。即便这样,处于支配地位的郑琳也常常感觉很不痛快,感觉自己成天像是在闹性灾荒似的,时间长了,她也觉得两人的性生活变得豪无乐趣而兴味索然。
女人在潜意识里都有被虐的渴求和被男人近乎于强暴的征服的**,可曾庆阳偏偏是一个有求必应性格温顺的男人。他不会做出任何有违郑琳意愿的事。于是郑琳不得不把她的性伴侣向外扩展,当然,她不会白白的献出自己的身体,前提必须是要和利益搭上钩的。
这么多年来,她曾和几个与她的职务或者与学校的基建工程方面有着利害关系的负责人,或长或短的保持着性的关系,但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感觉到灵肉合一的,都是一些下了床就没了感觉的那种男人。在深深的失望和无奈中,她渴望找到一个长期的、能在心理上和生理上彻底征服自己的男人,可一直未能如愿。从见到阮强的第一眼起,她就有一种强烈的想要被他占有和征服的**,但没想到自己的处心积虑却遭遇尴尬和拒绝,从没有过的挫败感一直沉重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耿耿于怀而郁郁寡欢,没想到老天有眼,让她看到了王含之和张亚林之间的私情,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曙光,机会终于降临到了她郑琳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