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得机缘尤浑富贵,奉玉旨侯虎征伐
作者:走出黑夜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045

成汤自传位以来,历六百余年,至帝乙,帝乙生有三子,长子是微子启,次之微子衍,三子殷寿。三子乃帝乙四十寿辰之期所生,所谓福寿齐来,众官齐奏,立为寿王。其母乃西宫闻娘娘。寿王乃太师闻仲的亲外甥。

一日,帝乙游乐于御花园,飞云阁塌了一梁,众人皆退,寿王年少,不知畏惧,上前欲扶,太师见了,奏帝乙褒其勇。

翌日,太师又连结众大臣上诉帝乙,立寿王为太子。帝乙平常亦喜其敏捷,于是,下了诏书,立了储位。

帝乙崩后,寿王即位。是为辛帝,称受辛,史为纣王。本书应民间艺人之口,称纣王。

纣王登位,由相商容,太师闻仲主政。亚相比干,大夫梅伯,赵启辅之。在众位大臣的谋划下,纣王遂娶了三宫,东宫乃东伯侯姜桓楚之女。西宫是界牌关总帅黄滚之女,武成王黄飞虎妹妹,馨庆宫由上大夫杨任的妹妹主持。

三女皆徳容俱佳,柔和娴淑,以君为纲,虔诚向道,一年四时八节皆有道场。初时,纣王贪恋美妻,逢香必拜,久而久之,身体疲乏,对所谓的世俗之礼仪,男女之情结,张长李短之事,亦感繁琐。

却在此时,有一游方道士申公豹晋见纣王,言其愿为大王研制不老丹、快乐丸,传授长生诀。

纣王听闻,准了。

初时,申公豹曾经多次拜见闻太师,以丹药为礼,多次叩拜,太师力荐。纣王大喜,封申公豹为都钦监,许其金银,建一豪宅专营此事。

公豹又请来了几个道兄帮助,内有一道童眉清目秀,气度不凡,公豹喜欢,引为知己,坐则同桌,睡则同眠,更喜他什么尬旮事都做,做的都比其它道兄好。因此,无论采石,炼制,公豹皆不用他伸手。

这天,公豹对纣王言,为了炼长生丸,须到北方采集一些药材。纣王准了,于是,他带着这位小道兄,一起出了。

路上,各镇诸侯为了争夺地盘,纷争不断,过了信阳地界,天色已晚,遇一青年,窃取东西,被逮住,主人欲送与官府,却被申公豹遇见。

公豹见其文雅可爱,不似其他盗贼,即有拉扯之心,对他说,你可拜我为师,我当代为说情。青年倒头就拜,改口称呼师傅。申公豹大喜,代为解脱,主人见公豹是朝廷下来的人物,就顺水推舟作个人情,申公豹大喜,许诺了主家一些金银。

小道童和那青年,互相皆为爱惜,互通信息,道童名叫费仲。青年为尤浑。自冀州出来已有十余天,饿极难忍,才干了此类勾挡。申公豹怜惜,相看不厌,亦收为室内弟子,到了夜晚,投宿睡觉,不免龌趗。尤浑平常即精,竟比已往做的更多更好,申公豹更为喜爱。阅览众多,乐而忘归。

数月有余,银子花完了,一行人马还归至朝歌。纣王召见,问及此次情况,申公豹没有多余的丹丸,又没有特别有效的宫廷秘药,故而,他无法回答大王的询问,为了保证他在朝中的地位,他决定走险着,让纣王尝试新奇。

于是,申公豹忍痛割爱,把尤浑、费仲两人荐于纣王。

见识了尤浑费仲的本领后,纣王大喜过往,赏申公豹金银数锭,又加封尤浑,费仲为下大夫。收在身边,每日玩耍,颇感兴趣。

尤费两人的诙谐,比之皇后的古板,西宫的敬怕,纣王感觉又是一味。如此数月,直把朝政都荒废了,凡事都交付闻太师处理,使他的势力更旺。

朝中大臣要见纣王,都没了门路,许多人不得已来找尤浑、费仲通门路,这两人也是借机拿巧,逐渐丰满羽翼。

这两人被一干大臣捧上了天,那些辅老臣,相商容、亚相比干,王爷箕子,皇兄微子启、微子衍,上大夫梅伯、赵启,俱都是不忿。无奈朝廷事务,兵权,都在闻太师手中,这两人出自申公豹门下,自然也和闻太师扯上了关联,出于对闻仲的敬意,朝中的一干老臣,比干等人对他两人虽是有看法,却也没有过于偏激的采取行动。

当然,闻太师任人为亲,独揽朝政,纣王很清楚,也并没有去分权的想法,闻太师的势力强大,正是纣王的依持,即便这个王位亦是依靠太师之力得来,他还有什么去分剥的理由?王兄微子启、微子衍儒雅又有文采,与王叔比干相厚近,本是王位最理想的继承,却没能继承,这是为什么?纣王长相虽则威武,语言上却敌不过诸位王兄,他能得承大统,只因有闻太师主政。

闻太师能助他登基,又为他守护江山,他有这样的依持,何乐而不为?故而,闻仲虽然在朝中只手偈天,纣王却不愿浒愵他,不会和他相对。正是有此缘由,纣王在朝中事务有人代为处理的情况下,就乐而不上朝了。

闻仲结交了七十二兄弟,上千门人弟子,遍及各处。故而,朝廷上下没有人敢说太师不好的话,百官相见,都夸他为国事操劳,太过辛苦。

听到夸赞,闻太师并没有沾沾自喜,于朝事越努力。任重而道远,要想使成汤江山久远,留下千古贤名,他必须如此。

这一年,天下诸侯前来朝歌朝拜大王,各路诸侯皆找门路,为的是见一见纣王的风采,使他们在那一方更能久远。

群侯大老远来是为了述职的,不见到大王述什么职,倘若有奸人作祟,丢了脑袋都不知道,因而,各诸侯来了都想面见大王,通过贿赂来牢固自己的地位,然想见大王,就得各找门路呀。

东伯侯姜桓楚与南伯侯鄂崇禹是远房的连襟,又同为诸侯之领,俩人惺惺相惜。同到亚相比干府上,答谢他当年荐举了皇后娘娘,西伯侯的母亲太姜,与东伯侯姜桓楚的父亲是远房姐弟,皇后娘娘既是东伯侯之女,他也就走了东伯侯的路子,而北伯侯崇侯虎乃太师手下七十二兄弟之一,就走了太师的门路。

这些大诸侯有了这些门路,得已见了天颜,说上了好话。而那些小诸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要想见大王一面,实在是不容易。

他们没有门路呀,只能听天由命了。

唉,病急乱投医,在地方上多年,他们也收刮了不少,手里有的是钱,拿着金钱开道吧。

这正是,钱财能使鬼推磨,神仙也爱黄白物。

群侯各抱金银乱烧香,有的前往太师府找闻太师,也有的去找申公豹,当然,更多的小诸侯没了门路,就去找费仲、尤浑,想着直达天听。

也是阖当有事,冀州侯苏护,带着长子苏全忠同至都城朝歌,让他长长见识。无有门路可走,只听说有位下大夫尤浑,亦是北方人氏,在大王跟前颇为受宠,苏护就有心交结。

亲不亲,故乡人,美不美,故乡水,再怎么着是家乡出来的,沾点乡土气,找着了他,能不帮助说好话。

苏护是这样想的,苏全忠也是这样想的,他们怎么也没想着尤浑就是从家里赶出来的那个尤浑。天下同名同姓多呢,再说那个不过是无赖罢了,怎么能到了朝歌,得了高升?再说,事情哪里能有这么巧?

且说全忠带着礼单到尤浑府去拜访,那些门人狗仗人势,欺压他人惯了,一番示意没了回应,对苏全忠训话,就全不在眼里。

“啊,你是那里来的?懂不懂规矩,排着吧,眼也不睁的,我们辛辛苦苦,单为你所遣,报这报哪,我们是你门下的狗吗?这是什么地方?就带这点礼来也想见人?啊,留下姓名,你就去吧。”

苏全忠乃粗壮之人,性暴刚烈,如何受得他人之气,况这还只是一些下人,那主人岂非更是胡来?唉,这样的礼不送也罢。

他带着礼物掉头欲走,那些门人又不让了。

“啊,怎么说我们这也是大夫府,不是你这等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大夫府又怎么样?难道天子脚下还有硬讹诈人的?一群看门狗。”

“狗,看门狗怎么了?怎么讹诈你了?这是你送上门来的,满嘴胡言,你小子放明白些,我们还没有到有司去告你行贿呢。”

“我还不明白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吧?走。”

“别走,走了,我家主人回来没法交代,到这门前走一走,怎么着也要留一口,识相的,岂不闻大夫府上走一遭,怎么也得割下肉两刀。”

“你们真狠呀?爷还就走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要让你们这些狗腿子明白,你家大爷不是好欺的。”

“你知道这是哪里?尤大夫的势力多大?手指勾一勾、动一动,你得掉层皮,走不离朝歌三五里。”

看到全忠动怒,看门人虽是凶,内里也慌,言语里是外强中干。

苏全忠最不受他人言语,怒火升起来,什么也不管了。

“看门狗,你们再胡搅蛮缠,打死你们。”

毕竟是年轻人嘛,这事要是苏护亲自来就不可能生争执了,姜还是老的辣呀。

双方正在纠缠不情,窃尤浑从宫中回来看见,看见这一幕,怒气上来,恶语相向,

“什么人,敢在这里胡闹?”

吆,那不是他吗?我的姐夫。

尤浑见是苏全忠,倒是一喜,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敢情是送货上门来了,这一回,你还能把苏妲己妹妹私藏着吗?

想到这里,尤浑连忙追赶上苏全忠,喊道:“啊,这不是我那姐夫吗?姐夫,姐夫,我姐姐可好?”

见是这小儿,苏全忠也是火冒三仗,无赖的东西,居然人模狗样起来,有心不理,可今日是来求人的,不得已,他住了脚,站了下来。

“啊,兄弟,是你,怎么到了这里?”这一会他还不能对应起来。

“你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见我?”尤浑哈哈大笑,指着不断前来的货担。

“是你?那个下大夫是你?”苏全忠不敢相信。

“哈哈,怎么样?姐夫不敢相信?啊。”

尤浑嘻嘻哈哈,继续向全忠靠过去,嘻皮笑脸道:“姐夫,我那妲己妹妹,这一向可好?这么多天来,我倒是还挂念着她呀?”

边说他还边摸当日被打的脸庞,一付无赖的样子。

“姐夫,你当日怎么狠心,我这里现在还疼呢?”

“这、、、”全忠一时迟疑,尤浑就更想报当日之仇了。

“啊,姐夫,你可要赔我,不行,我这里还疼呢,得找人揉一揉,啊,姐夫,我那妲己妹妹可来了吗?”

全忠无名怒火又起,抬起手腕再向他打去,尤浑又吃了巴掌。

“无赖的狗东西,到那里都改不了吃屎的样子。”

这一下,尤浑的面子磨不开了,他暴跳起来。

“苏全忠,你放明白些,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喊你姐夫,你就以为是老大?呸,你算是什么东西,什么狗屁姐夫,姐夫哪有来打舅老爷的?我和你有着屁亲。”

啊,说突了嘴,尤浑思量起来,倘若我那姐姐知道了真相,还不把我当着仇人,罢,罢,你小子原本和我就没有亲缘,你那妻子和我本是搭不上杆子,若不是我那死去的老父为了谋李老家的家产,又怎么收留了她,若不是怕她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想着谋她的心思,若不是老母知道了,阻止老父的阴损,采取了夫妇同归黄泉路的手段,我那不知真相的姐姐又怎么成了你的妻子。

想起了父母同归那一晚的对话,尤浑对苏全忠是再没有亲情,何况,两次三番被他打骂,这个脸怎么放?

这个时候,尤浑对全忠是恨到了极点。

“小子,我不是在乡间那时侯无能的人了,仗着你是州府的少爷,对我不肖,如今我已经是朝歌的下大夫,你竟然还敢打?有你好瞧的。小子,这个仇我和你结了,今日,你跑不了,跑了我改你的姓。”

“改姓?你不认自己的祖宗不大紧,就算是改了,我们姓苏的也没有你这号人,小子,你这个烂榨,打你又怎么样了,招打。”

苏全忠再次力,早被院内家丁武士拦住,忙乱中,尤浑躲避了府衙去。

打了大夫,苏全忠礼没送成,反而闯了祸,回去和父亲一说,父子知道事情不好,连夜收敛行李,离开了朝歌。

第二天,纣王在太师闻仲,相商容,亚相比干,箕子等人的偈奏下早朝。

传御官言,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诸位王侯就出于各自目的,想着为纣王如何介绍天下八百诸侯中特出的人物。闻太师和比干正各秉心事,如何为四大诸侯递上话来。

恰在这个时候,忽有快马加急,传报朝歌,“报,不好了,大王,北海侯袁福通作乱。”

“啊,这是怎么回事?太师,你一向不是报四海升平,天下归心吗?”

“这个?容微臣去查过明白。”

岂能再让你去查,比干见机遇难得,借机就奏道:“陛下,袁贼势力愈来愈大,大有取代朝歌之意。这在太师主政期间,可是少有这样的事呀?”

“啊,闻太师,北方怎么动荡的?上几天,你不是还报来好好的?啊,太师,这是怎么回事?”

看纣王提高了音量,闻仲急忙答道:““大王,容臣彻查。”

太师的话音一落,下面又有人声,细观却是黄飞虎。

“陛下,北边动荡,事关成汤安危,迟疑不得。”

比干即奏到:“大王,此等大事,唯太师亲自带兵弹压,方可平乱。”

这时候,闻太师被比干挤兑,推脱不了,只得应了,即刻亲自兵弹压去了。

太师走后,商容奏曰:“启禀君王,四大诸侯带着天下八百小诸侯朝见,俱在午门候旨,请君王定夺。”

纣王就问左右:“唉,北海动乱,寡人没了心肠,谁可为寡人安抚各位诸侯。”

亚相比干奏:“微臣愿往,但愿能上达天听,下俯民意,不负陛下所托。”

纣王就道:“那就有劳王叔了。闻太师走了,寡人就多多依持王叔了。”

不提比干下殿而去,内中又有下大夫费仲奏道:“王上,闻那西伯侯姬昌,不过一侯爷,尚纳有二十四妃,有九十余子。而王上乃堂堂正正一国之君,后宫即便有嫔妃七十二,美女千人,亦不过平常耳,何况大王今止不过只是三宫。难显陛下威仪,王上,何不趁天下诸侯都在朝歌,宣每镇诸侯进献一美女,亦不为过也,成汤宗室亦因王上圣举,源远流长。”

纣王大喜:“爱卿所言,深符寡人意。”

尤浑暗思,妲己必不为自己所专,何不顺水推舟作个人情,乃上前奏:

“王上,臣闻冀州侯苏护有女,艳丽无比,媛娴淑静,五音皆通,如能选入宫中,伺候陛下,乃王上之喜,亦彼之福分,更是天下万民之幸事。”

纣王闻听,喜上心来,颁旨道:“宣四大诸侯,及冀州侯苏护进殿。”

四大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依次进见,却不见冀州侯苏护,纣王奇怪,四大诸侯都到了,小小的冀州侯怎的抗旨不来?

“啊,冀州侯苏护人何在?”

相商容答道:“回王上,苏护不在殿外。”

尤浑趁机奏道:“王上,想是苏护目无王道,没有前来朝奉,或是勾结了北海叛贼,生起反朝庭之心。”

闻仲比干既走,朝中此时无人掌控,正是各大臣借机贤能,展露自己的时候,纣王这一会听了尤浑所奏,大怒道:“匹夫安敢如此?崇侯虎,你身为北伯侯,有监护不严之罪?”

崇侯虎急答:“王上,苏护一向谦和,前些日到臣帐前签到,臣岂有多疑,今却不见,必是有缘故。”

老臣商容亦答:“王上,空**来风不可信,查实为凭,既然崇侯前日看到苏护,今日不见,必有缘故。或是有人嫉妒苏侯女儿美貌,生出是非之心。请陛下查实在予定罪。”

尤浑暗怒商容,纣王急言:“既是如此,当查实为凭,尤爱卿,苏侯之女果美貌乎?”

“果是美貌,陛下,臣岂有相欺,这里有北伯侯崇侯爷可以佐证。”

闻尤浑之语,纣王遂相侯虎相问,“崇爱卿,苏护之女果是美貌?”

崇侯虎想着求亲被拒,对苏护也有了些恼意,就顾不得包袒了,看来也不是自家所有了,一向大王做个人情吧,他乃奏道:“陛下,此女美貌天下无双,世间少有。”

听了崇侯虎这番话,纣王就下了一诏,冀州属于北方侯崇侯虎的属地,因而诏曰:

“冀州侯苏护不敬朝廷,勾结北海袁福通,密谋反叛,着北方侯崇侯虎限期查实,若有其事,抄灭其满门,若无其事,可将其女苏妲己充入后宫。限期某月,钦此。某年某月。”

崇侯虎领旨,尤浑于暗中交代,这两个人金殿上站在了一起,就有了亲切,只听尤浑说,“崇伯侯,你也不须查了,直接兵讨剿,务必要灭苏家门户。”

侯虎虽对尤浑不肖,但大靠山闻仲走了,现在朝歌的势力就靠他的掌控,故而,对尤浑的交代侯虎是含糊的应了。

再说苏护父子回程,非是一日到了家,苏护即对儿子言道:“这尤浑不是磊落的人物,此番必说我父子坏话,这侯爷不做也罢,只不过,此后怕不得安身了。”

苏全忠瓮道:“怕他怎的,这等小人再撞我手中,把他大卸八块。”

苏护道:“儿呀,不是这等说,只怕尤浑暗中使坏,朝廷怪罪下来,兵来剿,恐难抵挡。”

“父亲,你戎马一生,到老凭的怕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手中刀也不是切菜的。”

苏护摇头,默默无语。

“儿呀,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遇事要冷静。”

苏全忠进了家院,本想对妻子尤氏动粗,怎奈尤氏尚贤惠,此刻嘤啼不已,难已太甚,母亲又劝儿子,“儿呀,遇事需要冷静,切不可莽撞。”

听了母亲的话,全忠就把这事耽搁了,不再去想。

崇侯虎得旨,拜别了君侯和诸位王公大臣,领旨回都,思尤费之言,必要动粗,苏护不是善于的主,剿灭他不易,遂带蓟州侯梅武,济州侯孙子羽,霸洲侯黄元济等小诸侯,兵马数千,向冀州进。

到了冀州,说明了原因,了战贴,知上兵来到,苏护是叹息不已,低头垂泪。啊,天降大祸。

苏全忠侍其勇,咽不下这口气,带兵相向,双方大战,各有损伤,久战不下,崇侯虎大怒,急又调兵遣将。

苏护见事端闹大,怕出凶险,令子苏全忠固守围墙,任凭对方溺战不出。

崇侯虎虽有虎将,对苏护此举却也是无法施为,纣王所嘱期限渐渐将到,再无办法把苏护擒服,闹了出去,朝廷对他的能力不是怀疑?或是有人弹劾,北伯侯之位必是易主。唉,悔不该听尤大人之言,现在是骑虎难下,若说苏护谋反,今后自己必也落过查实不明的罪,留下把柄,反为敌手所趁,是呀,单是袁福通谋反,出在自己的辖区,就是授人把柄的事,我这一方可再也不能出事了。

崇侯虎正是为难,脑海忽然灵光闪现,那异母弟弟崇黑虎,被自己排挤在曹州,他和苏护素有交情,不若请他来解和,若能化解,君得美娥,臣得厚禄,这有何不可?

得哥哥邀请,曹州候崇黑虎不能推辞,前来相助,到了冀州城外,他看了圣旨,就对哥哥说:“大哥,你这么打下去,不是事端,苏护这么坚固的堡垒,非是短时间能攻下来的,若是定苏护谋反之罪,大哥也必落个查实不明,若违了期限,又落了攻伐不力的罪名。大哥,你上了尤浑的贼船,仗打起来就下不得,现在可是两头为难,大哥,你该注意圣旨中的这句话,若无其事,冲女进宫抵过。”

“是呀,兄弟,我也正是这么考虑的。只是该如何化解这场危机呢?”

“大哥,究其事,只是大王为了苏护女儿貌美引起,大哥,你看这句,若无其事,将其女苏妲己冲入后宫,哥哥,你也知道其女之名,前一年,你曾托人来为我侄儿提过亲的,苏护没有即时答应,啊,既然我那侄儿得不到,就把她送于大王了,哥哥,一但大王能得到此女,事情自可解决,或许,哥哥还能得厚禄,今后,苏护之女若在宫中得势,也不会忘了哥哥,哥哥,这件事交于我吧,让我来想办法,你现在可对大王进言,苏护不朝,另有原因,反叛之事,则是空**来风,啊,大哥,你放心,冀州侯苏护,他与小弟有旧,昔日,兵过曹州,曾得我相助,小弟前去说之,定能功成?”

“如此甚佳,贤弟小心了,但能成达大王之意,即可。”

崇侯虎闻听黑虎所说,只能应承了。崇黑虎遂至冀州城下。喊话道:“城上人听明白了,我乃曹州崇黑虎,请你们苏候爷下来说话。”

苏护见是故识,没带兵,又素知黑虎,即近前答礼。开得城门请黑虎见礼。黑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苏侯爷,我兄长代表的是朝庭,非为兄弟之间的争夺,苏侯爷怎么不明白?”

“崇兄,我为尊兄所逼,逼不得已,即使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坐以受死?”

“侯爷,天下纷争,兄弟间争斗是平常事,而兄弟间的事情也都好商量,唯有大王的事情却是耽不得,侯爷,大王一担知晓这边情况,天兵齐到。玉石俱焚,冀州亦不能保,侯爷,苏家不留根了?你这样做,难道祖辈不怪罪吗?”

苏护道:“崇侯爷,这正是我为难之处,崇侯能助我吗?”

黑虎言:“苏侯爷,我正是来救你的,目下,大王只为侯爷一女,动此干戈,这是因为有人在金殿上进了谗言,侯爷,谗言并不为怕,但要候爷一句话,谗言自然破,如此这般,各路兵马退去,侯爷既保疆土,又为王亲,岂不两全乎?”

思虑良久,苏护长叹了一口气,方道:“但凭君侯处之。”

得苏护之言,黑虎告辞而归,回去告知其兄,侯虎大喜,各自拔寨回程不提。

这正是:

妲己美貌动君王,只为红颜来上朝。

上朝不为天下事,为慕冀州女娇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