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健张开嘴学着疯婆子的样子，从喉咙里出：“”

疯婆子立即变了脸：“鬼——鬼呀——”双手抱头扭身就跑。

孔健皱起眉头重重地叹一口气，转回身准备下去。这时候一个头花白的老头远远地高声喊：“小伙子，你要做什么？”

孔健脑子一转说：“大爷，我家的小猫不小心掉进了隧道，我下去找找。”

爱管闲事的白头老者气喘吁吁走过来：“小伙子，你可得小心一点。这一带地下隧道错综复杂，解放前曾经做过防御地道，解放后改成地下管道，下面乱得跟走迷宫一样，我怕你进去就出不来了。”

孔健问：“大爷，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白头老者一拍大腿说：“我是搞管道技术的，从小就生活在这一带。这里原来属于老城区，后来搞社区改造，把原来的四合院、老房子都扒了，才新建的社区楼房。”

孔健真诚地说：“多谢大爷你提醒，我一定会小心。”

孔健顺着一根铁梯慢慢下去。这种地下隧道在城市高楼四周并不少见，只是它的出入口一般都用铸铁井盖盖着，而且很隐蔽，平常一般人并不会太注意。入口大约两米深，双脚落地，地面潮湿有水渍。地下铺着五六根粗细不一的管道，分不清哪是下水道，哪是地下电缆，哪里又是天然气管道。墙是灰色的水泥墙，摸上去涩凛凛的，像有许多毛刺。

只有一个方向可行！

孔健冷静片刻，慢慢抬脚往前走，他估计这隧道就是通向自己楼下的地下隧道。往前走了几分钟，隧道越来越宽敞起来，孔健可以直起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霉变的味道。

突然，孔健感到脚下踩到一根硬木棍，低头看到白森森的一截儿，不像是木头，俯身捡起来细看，现中间有一个婴儿拇指粗累的黑洞，原来是一截骨头，究竟是人骨头还是动物的骨头却无法辨别。孔健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又现几根同样的骨头。似乎时间并不长，上面还粘着粘糊糊臭哄哄的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