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孙家升神秘地说：“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能外边传去。索东索老板听说过没有？本市最有实力的大老板，后台硬得很。东方启明公司就是他的，他在蟒山有三个重大工程，前两个月已经开始安排人在清剿蟒山上的蛇，听说最先进的武器都用上了！那蛇的尸体堆得跟小山似的。这种事算滥杀动物，与人和自然和谐相处的大环境相违背，所以对外一律封锁消息。”

孔健一愣：“又是索东，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孙家升得意地说：“现在嘛都讲圈子，我们捕蛇玩蛇的也有一个自己的圈子。一位家在蟒山附近的朋友前两天来玩，送给我一条青花蛇。蟒山的事就是他告诉我的。这种事对你们媒体严密封锁。听说有两个记者得知了消息想要报道，结果四爷朱士贵给他们每人五千元封嘴费，这事就了结了。你看看咱们这座城多少媒体，有哪一家报道过这事儿？要么不知道，要么被钱买通了，都装聋作哑不吭声。当然了，那位朱四爷也不是好惹的，手狠着呢。惹他不高兴了，让黑社会那帮人来卸你一只胳膊一条腿，你告状都没有门。”

孔健皱起眉头：“你说他是老虎**摸不得了。如果他碰到有良心的记者，这件事就会被捅出去！”

孙家升看了孔健一眼，忽地扇了自己一嘴巴：“瞧我这张臭嘴，忘了你老兄就是记者了。平安是福，我看你还是躲得远远地别给自己惹麻烦。咱们这种人，不管做什么事儿，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吗？得了，先顾住自己的嘴再说，咱到此为止，回头见吧你两位！”

孙家升把那条小蛇缠放在脖颈上，往前走两步又扭头说：“孔记者，这种事情你还是少介入为妙，弄不好会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人活在世也就这几十年光景，只管赚自己的钱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千万别管那么多别人的事。如果要履行什么记者职责，我觉得做娱乐记者挺好，今天说这个女星星和那个男明星不清白，明天报某个女明星又减几斤几两，这些事大伙儿爱看，也不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你说呢？”

孔健不咸不淡地笑了笑。看着孙家升一摇一晃离去，忽然觉得他和索东、蟒山的蛇有某种关系。但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孔健望着孙家升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这种人有奶就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