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拉开卧室的第一层窗帘,早晨清新的空气立刻溢进房间,她审视着熟睡中的吉扬,就象画家在欣赏自己的作品,当吉扬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时,她却不轻不重地赏了他一耳光。
“干吗打我?早餐啊?”吉扬甚是委屈。
“你说呢?”秋水又给他一下,“你个笨蛋!叫你吃东西先尝味道,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
吉扬傻傻地笑,“我尝了,那酒香得要命,我就忍不住喝了,之后就醉得不省人事……”
“还笑!知不知道你差点没命了?香得要命,有多香?还不省人事呢!没把你疼死算你走运!知道那酒里放了什么吗?苗人的箭毒!我真不该救你,让你疼死算了!”
秋水半疼半怨,吉扬还在笑,“先不说这个好吗?你昨晚有没有占我便宜?”
“说什么呢?”秋水哭笑不得,扬手要打。
“好疼!”吉扬使劲闭眼。
秋水戳他一指头,“我还没打呢!”
“我不可以先叫吗?我一叫你就舍不得打了,是吧小妈妈?”
“你叫我什么?”
“小妈妈呀!”
“好难听!谁是你妈?”
“你啊!”
“变态啊,有恋母情结?”
“那也是你害的!小时候我一犯错,阿妈就打我,可是我一叫疼,阿妈就不舍得打了!”
“你还知道犯错了呀?以后再不听我的,不管你了!”
“是,我一定做个乖宝宝,可是秋水,你干吗把我摆成‘太’字绑在床上?你昨晚真的没有趁人之危吗?”
“浑小子,你都疼成那样了,不绑着你怎么救你啊?真是好心没好报,以为我稀罕你那尸体,随便找个男人都比你强!”
“没试过咋知道?就现在吧!不过我不习惯在下面,先解开我,说好了啊,不许跟别的女人夸我的本事,我怕烦!”
“真恨死你了!再这么油嘴滑舌地,我非毒哑你不可!”秋水解开吉扬,递过去一杯温热的牛奶,“快喝,喝了再睡,你需要休息。”
“我不喝!”
“又怎么了?”
“肯定有哑药!”
“有,份量重着呢!随你的便吧,实在欠揍的话!”
“你不舍得打我的,至少我喝了毒酒还记得打你电话,说明我乖啊!”
“你乖不乖关我屁事!还有,喝了牛奶滚回你的窝去!”秋水说着就打电话找人来拆洗被单,吉扬则直挺挺地赖在床上,“我哪儿也不去,以后只在这儿过夜了,大清早的从你屋里出去,别人会怎么想?我得对你负责啊!”
“少来了,快滚啊,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我数三下,你不走,得叫救护车了!”
“我不走,你随便吧,反正我是你的人了!”
“什么叫你是我的人了?”秋水啼笑皆非。
吉扬婴儿似的蜷卧着不动,“我不管,谁知道你昨晚有没有强*奸我?你不对我负责可以,我得对自己负责呀,你说是吧?”
“再次警告你,马上滚!不要以为你是所有女人的宠物,在我这儿,你永远不是!”
“说什么?”吉扬撑起身来,“再说一遍!”
“叫你马上滚!”
“不是这句!”吉扬的下巴开始颤抖。
秋水愣了愣,“哦对了,我说你是所有女人的宠物!”
“你……”吉扬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突然笑起来,“你这个坏女人,差点让你糊弄了!你在吃醋呀!”
“啪”地一声,秋水闪电般给了吉扬一耳光,吉扬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但他来不及作就搂着肚子缩成一团。
“怎么了?”秋水急得跳上床去抱着他。
“不要你管,疼……疼死我好了!”
“别闹了,快说哪儿疼!”
“你老打我,我……不说!”
“别耍脾气,来我号号脉!”
“不要!除非你疼疼我!”
“疼你?”
“嗯!”吉扬疼得一头大汗,眼睛却盯着秋水的嘴唇,“就是……亲亲我!”
“你呀……”秋水匆匆亲他一口,拉起手来号脉,然后取来一颗药丸让他吃了,这才嘱咐道:“我出去给你找药,你干爸真厉害,居然给你下了苗人的续时蛊毒,不彻底解了它,以后你每天都得疼上两回,不用他动手,你自己就会寻死了,记住,我没回来之前不许离开这房间,浴室的镜子后面有个暗门,如果处境危险就躲到里面去,再不听话,我真不管你了!”
“我保证听你的,可我刚才没尝到味!”
“什么呀?”
“你嘴里那个呀!”
“哎哟,败给你了!”秋水又扬起手来,却是轻轻抚了抚吉扬的脸,“小坏蛋呀,我该拿你怎么办?”
秋水走了,吉扬回想她临走时眼里的泪光,还有她轻抚自己的脸颊留下来的那份感觉,幸福啊,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吉扬拥着秋水的被衾一个劲地笑,哪怕这女人动辄就打骂他,可他明白那是爱!所以说疼爱疼爱,不疼哪有爱?
吉扬念着秋水的名字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恍惚听见隔壁传来惊喜的呼声,再一听,是阿敏在打电话。
“真的吗?刚子回来了,他在哪儿?……什么?他派车来接我?好啊好啊,我马上下来!”
吉扬一听,吓得从床上弹起来,刚子去了日本,怎么可能这时候回来?一定是老爷子搞的鬼!他大声唤着阿敏,可是没人回应,他捶着晕乎乎的脑袋拔通阿敏的电话,可是没用,隔壁房里传来阿敏的来电响铃,这傻丫头忘带手机了!
吉扬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追出门去,可他只看到一张黑色轿车消失在街尽头,见鬼哟,他拦住一张出租车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