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古老，悠远。

莫灭的感觉，自从进入失落之城以来，一直无法离开这种气息。现在的人类，能够建筑的最大的就是城堡，最多的则是村庄，而看着这前人类时代遗留的城市，想象那远古之时人类的智慧，莫灭以为自己是永远也无法企及的。

夜里，静悄悄的。蛇女吞食内丹之后，正痛苦地在地面翻滚，内丹的能量使她蜕变，而经受痛苦则不能避免。蛇女的进化违反了进化法则，只有在痛苦之中才能够完成。忍受住了痛苦，最终将完成进化；忍受不住，进化失败，则可能丢掉性命，或者降低级别。

幽寒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一旁指导她如何完成进化。

“只要你坚持住，醒来的时候可能达到我的级别，甚至是越我。那颗内丹的能量，居然是八级，想不到居然会被她获得。”幽寒自言自语，看着地面上挣扎的蛇女。

红日现，血色如昔。

狼族不愧为繁殖最快的种族之一，狼王一个晚上，居然收拢了数百头，其中4级的就有数十头，一下子实力大盛。而虎翔也不错，招拢小弟三十余只。幽寒带着数十只游荡者聚拢在一起，静静地等待着莫灭说话，而蛇女一反常态没有站在莫灭旁边，而是背着莫灭的弓站在幽寒身旁，英姿焕。幽影则嘻嘻哈哈地在虎狼之间逗弄着。

“你，怎么……”莫灭有些惊讶地望着幽寒，他本以为幽寒不会去的，忽然看见，自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只是去看看你是怎么对付人类的，以后的战争，肯定少不了与人类的交战，也许对我是一个进步。”幽寒慢慢地道。

但是，莫灭很开心，幽寒嘴上这么说，实际上是在变相地帮助他。

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出。

莫灭对幽寒有些难懂，难道就因为自己的属下不全是丧尸而下这样的赌注，他很有些不信，而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

然而，他并不懂得，幽寒的进化比他要完美，而且在废墟之中学到一些前人类时代的知识，使得她懂得如何才能够更完美地存活于世。这，才是幽寒选择他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莫灭走上前去：“幽寒，那个人类城堡的实力如何，你们市场交战？”

“没有，与你所想正好相反，我们最初有些争斗，之后，那些人类提出谈判，结果是他们每年给我们一部分食物，条件是双方相安无事。”

“啊，这么简单？”

“是的，五年前就开始了，那个时候，我们的实力并没有现在这么强，而且那时我还没有达到这个实力，对付人类将要花费太多的力量，最终只能是两败俱伤，而人类也应该和我们旗鼓相当，在衡量之下，他们选择妥协生存，而我们选择平稳展。”

“现在人类的实力如何？”莫灭想到，既然丧尸可以展到这么强大，那么人类的展肯定不小。

“现在，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消灭他们，但是，我们将会缺乏大量食物。”幽寒平淡地道。

“因此，你就变相地让人类养着你们。”

“的确。”

莫灭想想也就明白了，丧尸不会种植作物，饲养牲畜，而人类会，只要提供一些给丧尸，换得平安，也是值得的。但是，他还是有些不解，为何这些人类会甘心情愿地养着这些丧尸，而不是选择离开。

“我把通往外界的道路都封死了，只要人类离开城堡五里，就算是侵犯了丧尸的领地，可以任意攻击。”幽寒看着莫灭疑惑，便在一旁解释道。

“原来如此。”莫灭有些恍然了，问道：“这也是人类无法变强的原因吧。”

“不错，不管何种生物，只要不经过生死战斗，或者没有传说中的功夫，那么，就不可能变得多么强大。他们的活动限制了他们的实力增涨，也限制了他们与外界交流的机会，所以，外面只知道这里有个失落之城，却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类城堡，并且知道失落之城的人类也非常之少，来到这里的人类，几乎都成了我们的同类。”幽寒依然平淡如水，却也不经意地说出了她的骄傲，怎么说也还只是十余岁的孩子，就算她是一只丧尸，但她所知的让她泛着一种人类的情绪，高傲、冰冷，还有对着幽影时的宠溺。

莫灭对着这对性格截然相反的双胞胎，有些无奈。幽影的可爱、粘人、天真，幽寒的冷酷、高傲、冰冷，这种只有人类才能表现出来的表情，居然出现在两只丧尸面部，而且这两只丧尸居然还是双胞胎。

人类有双胞胎，动物也有，那是因为他们能够生育。但是，丧失这种纯粹无法生育繁衍后代的种族，怎么回出现这种怪异双生子呢。

莫灭不懂，就连失落之城的丧尸一族也不懂。抬头朝前看，是一座山，顺着山路往上看，即可看到半山腰上依山而建的一座小型城堡，灰褐色的石墙壁外是空旷的地带，地面有几条深沟，那是为了防止其他侵入生物而开挖的，虽然无法阻止前进，但能够有一个缓冲地带，可以给人类一些准备时间，尽管这时间很短。依稀可见，城堡上?望塔中的人类慌忙的样子。

莫灭他们并不需要掩藏，特意挑选了正午时刻，就是想要与人类商谈的，并不是以武力取胜。当然，莫灭也清楚地知道，在接触的这个过程之中，武力是不可或缺的，人类也不会望风而降。

纵然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人类乎！

丧尸在还是人类之前，或许能够与相知相识的人相处，但作为丧尸之后，则成了人类的天敌。他们以人类的血为食，以人类作为感染对象增加自己的同类，在末世来临那一刻。人类与丧尸变没有了和谐的可能。

这，不仅仅是人类自己知道，丧尸也知道，而莫灭这个特殊的存在更加清楚。或许两者可以暂时的拖鞋共存，或许可以以武力压榨奴役，但绝对不存在共存永远。

利益是相对的，作为第一个投靠莫灭的人类――刁三，那是因为生命受到威胁，也因为人类自己之间的矛盾，使得他走向了一条虚幻的路。莫灭相信，只要刁三实力增长了，自己不能够威胁他了，那么他第一个杀掉的丧尸，肯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