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攀谈条件说的痛快又明朗,一边戈老太婆一直在那安静听着并无任何不悦表现在脸上,反而是满脸笑容不断点头显得异常欣慰和满意。
坐在其下的尘秋看着黑子如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等她注意到旁边戈老太婆的样子心中顿时有些明朗,微笑起身向黑子等人行礼“仙长,您慢用!我去看看酒菜准备好了?”
黑子还在拼命向嘴里塞东西对尘秋的话不予理会,戈皓摆摆手示意尘秋去就行,戈老太婆见状慢慢起身笑道“尘秋,我和你一块去,酒菜一事我不看看不放心。”
尘秋急忙去搀扶,戈老太婆站定看向黑子,笑得异常慈祥“仙长,您都喜欢吃点什么,我叫厨房全力给您做?”
“哦,我这人口味上随我妈不吃葱也不吃姜,但特比喜欢吃辣,至于其他的就没什么了。”黑子边啃着一些特别的水果边随意说道,感情在他脑子里就没有客气这一说。
“不吃葱和姜,那是什么,您老能说清楚点?”戈老太婆压根就不知道葱和姜是什么不由奇怪询问,黑子这才知道这里没地球上的葱和姜,摆手“我家乡一种调料的东西,你们这没有正好。”
“这样啊!那您在这稍坐一会,等酒菜好了我便来告诉您。”戈老太婆丢下这一句在尘秋搀扶下慢慢出了大厅。
离开大厅很长一段距离后,尘秋皱眉一番不由出声“娘,那仙长怎么和俗人一样,做事情都讲条件?”
戈老太婆笑笑“谁会无缘无故帮你呢?我们戈家和他又没什么亲戚关系,他凭什么帮我们,他刚才要是毫不犹豫答应帮忙,你不会觉得他有企图?”
“您老说的是,可他毕竟是神仙中人。”
戈家老太婆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理解“神仙?哼,什么神仙,也就是比我们俗人能力强大的人或别的东西,我们不理解其能力自然认为他们是神仙,左右就是能力上的区别分级,不过这样的人我们戈家是无论如何不能去得罪的,你记住了。”
尘秋点头“知道了!娘,您打算怎么惩罚四弟,他也就是没长大的孩子,虽说冲撞了那位仙长那也是他关心夜阑的缘故,我看您和父亲商量一下训斥训斥他一番就算了吧。”
戈家老太婆闻言突然站住不走,脸色灰白如土,全身更是跟着不停颤抖,尘秋吓得够呛,急声“娘,您这是怎么了?”
好半天戈家老太婆才缓过来,脸色不是那么苍白但也失去了许多精神头,深深叹息一声“我和那死老头几十年夫妻了,他的为人我很了解,如今布儿得罪那人,那人是谁?那是个我们整个齐国都得罪不起的人,当今皇上能坐上皇位都是那人的原因,皇上见了他都得行跪拜之礼,,,,具我所知那夜阑把那人的得罪的太彻底,戈布竟然为了个女人不知死活去招惹他,哎!这事生就算那人不追究,当今皇上也不会不管不问,戈布是死定了。”
“啊!没这么严重吧?”
“夜阑被皇上亲口下了监禁,皇上还曾说要把夜阑当那人面斩以此来让那人息怒,你说戈布能活?”
“皇上真的舍得杀自己女儿?”
“官场之上无父子,皇室内的人又有哪个有人性了,别说亲手杀了自己骨肉,就算是杀尽天下人也不足为奇。”
“那,,那四弟就这么完了?”
“那人能和老家伙一块回到戈家就说明布儿已经死了,肯定还是老家伙亲自下的令,老家伙的为人我太了解了。”
“啊!”
戈老太婆此时早已泪流满面却倔强的硬声道“这事就这样吧!你也别去戈晨面前说了,免得他受不了刺激。”
“恩,呜呜,,”
再说大厅内的黑子和戈皓二人闲扯了一会便看到戈晨打头进了大厅,身后跟着的是释星烈几人。其中两名侍卫驾着一个断掉右臂的男子,这男子满脸胡渣,四十左右的年纪,目光死呆无神,一身衣服更是破烂不堪,头凌乱的四散披肩像极了疯子,被侍卫驾着悬空行走,身体不断无力挣扎,嘴上叫骂“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是不是想死?”
两名大内侍卫似乎被手里这家伙骂了一路,脸上微有怒气,到了大厅便故意似得把这人狠狠丢在地上,摔疼了!那人反而不再叫骂,全身瘫坐在地只是径直瞪着戈皓,脸上俱都是愤怒,一双灰白的眼睛慢慢流出泪水,独臂不停无力的捶打地面“你把我弄来干什么,干什么,叫我这残废来外人面前丢人,你是不是感觉我还不够惨?”
戈晨见戈皓脸色铁青不由出声呵责“三弟,你怎么如此对父亲说话,父亲叫你来是为你好。”
“一边去!什么为我好,我根本不需要别人对我怎么样,别假惺惺的了,送我回去,送我回去!”这家伙整个变得脸色透红,声音也是扯着嗓子喊出来。
戈晨一把抱住异常激动三弟,声音哽咽“三弟,大哥知道你心里难过,你弄成这样都是为我们一家人,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这家伙双眼透红,眼睛中泪花涌动,抬手狠擦一下用力推开戈晨,声音嘶哑吼叫“哭什么?蒸燕死后我的眼泪早哭干了,送我回去,你听到没有?”眼神中一抹恶毒狠狠击打的在戈晨心头,就连始终铁青着脸的戈皓眼中都闪烁一丝愧疚。
“蒸燕去了,但她肯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三弟,你振作一点!”戈晨再次凑上去安慰。
同样又被推开,男人嘶吼“振作,你叫我如何振作?你看看我连右臂都没了,手筋脚筋具备挑断,给你你能振作嘛,你说,你说,你们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呜呜,,”
戈晨看了看自己三弟跟着无声落泪,戈皓叹息一声看向没什么表情的黑子,躬身“仙长,您救救小儿。”
原本就是商定好的事情,黑子此刻也无法装孬,点头起身来到男人面前,眼中金光闪烁,一缕神识扫过其身,皱眉装的为难“手筋脚筋全断,不好治啊!戈皓我们刚才可说好指点他武功的,你怎么让我给治病?”
戈皓见状哪里不明白,起身走到黑子面前对在哭的戈晨“去我书房把那些从鹤晏那拿来的东西都拿来送给仙长。”
戈晨更加迷茫但还是擦干泪起身去了,临走还不忘看地上的三弟一眼。
黑子嘿嘿一笑“指点武功当然不能让他残废了,残废还怎么指点?呵呵,,虽然难治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尽力而为就是了。”
戈皓心中咒骂黑子不见兔子不撒鹰,嘴上客气“有劳您老!”
“你是谁?”戈皓三子瘫坐在地上,听戈皓竟然对面前年轻人异常恭敬不由奇怪出声询问。
戈皓想呵责,黑子摆手阻止,心情不错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治好你的伤势。”
戈家三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失落“别安慰我,我也是习武之人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再者,蒸燕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也别费力气了。”
黑子闻言心里高兴“好!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随你吧!”扭头看向震惊的戈皓“不是我不治他,是他不让我治,这可不关我的事,那些东西我却还得拿的。”
戈皓闻言差点被昏过去,狠瞪三儿子一眼,赔笑“您老别管他怎么想,您放手治就行,他的话您就当放屁好了。”
“可是他说他不想活了,我费力就他,他等会去自杀这不是更让你伤心,我看算了吧!”
戈皓此时真想掐死黑子,不过他是不敢也打不过,脸上挂着苦笑“您救您的,他好了后不想活也由他。”
黑子装的委屈点点头“好吧!”说完猛的出手抓住戈家三子,真元力疯狂涌进其体内,戈家三子想叫喊却怎么也叫不出来,只感觉一路力量涌进被挑断的手筋脚筋处,其处传来一股舒服的温热感,舒服的他不由闭眼享受起来。
忽然,一股他又感觉到一阵剧烈痛疼,痛疼中觉得断裂的手筋脚筋似乎被那股庞大力量拉扯接头。
断裂的两头筋脉在真元力刺激滋润下快对接在一起,同时又极为迅的分离重组,过了不多时两头便融为一体,而此时戈家三子早已疼得昏死过去。
搞定后,黑子又用真元力帮其把手筋脚筋的断处滋润加固一番使其不会再断掉,这才收回真元力狠狠喘气显得异常劳累,戈皓见状急忙扶住黑子询问“仙长,怎么样?”
黑子装的喘不过气“还,,还好!总算是接上了,这几天叫他别动太重的东西,相信不久便能活动自如像没断过一样。”
“真的?”戈皓激动的无以复加就差蹦跳而起。
黑子受不了挣脱开慢慢走回座位,大口喘气“我,,我骗你干什么?我说好了就好了,没看着老子快累死了?”
您老劳累了,您先休息要紧!呵呵”戈皓实在是高兴坏了,看着昏睡过去的三儿子不由深深喘了浊气,心中原本的压轴难受感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