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蒙蒙,不时闪烁的雷电标志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轰隆--”
震天雷声似雷公怒,天空炽白,闪电如银蛇乱舞倒也别有一番景致,两道幽光一白一青暴至,穿过恐怖的闪电区瞬间响起一声尖叫“闪电?妈呀!这次是无限接近,幸好没被劈着,,,”
远离闪电区,一白一青两道光芒度骤降,白青二色现出两个人形,脚踏白色幽光之人披肩长飞扬,白光包裹中一身衣衫干净整洁滴雨未沾;深邃至极的双眼似乎藏着许多故事,孤傲的双眉不时紧皱,体现出老成、沧桑一面,而俊美的面庞在白光照耀下晶莹剔透很有出尘之气;整体上看多是矛盾但又搭配的完美无缺,唯一让情窦初开少女遗憾的,他,是个独臂。
脚踏青光之人同样长,只是披肩的长用根烂布条胡乱扎着,青光衬托再配合其不时邪笑的尊荣,给人感觉多是另类,可要想深挖其身上的另类总会觉得犯难。
“这点闪电算什么?以后你结元婴所面临的小天劫都比现在看到的闪电强上千倍不止,要是渡劫那就更厉害了,修为上稍有勉强便会魂飞魄散,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脚踏白光飞剑的独臂人听到脚踏青光飞剑之人被闪电吓得尖叫不由接话,言语上有鄙视、有不肖、有嘲讽、细品其意思会觉更多的是提醒青光之人小心修炼。
青光之人回他一个冷眼,不领情“戈柴,我现你就是个胆小鬼,不就是渡劫期嘛,看你吓的,你说你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必要害怕渡劫嘛,,”
话锋一转又自顾自道“顶多我以后就不渡劫,哼,仙界就一定比修真界好嘛,我看不一定,说实在的还不如长生不死好好去享受人生,例如金钱、美女、权势,啧啧,,,,想想就开心,等我回到地球就老实呆在地球哪也不去,在地球我应该是无敌的,到时候我可能会很忙,嘎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独臂人戈柴突然停住不动,周身白光暴涨几倍,周围天地灵气全部成了“彪子”一根筋向戈柴体内钻,天空卷起一团黑云聚在戈柴头上滚动不已。
“一个个犯贱伸着脑袋被雷劈的魂飞魄散还毫无怨言,我真不明白仙界究竟有什么让你们这么卖命要上去,,,”脚踏青光飞剑之人正是与戈柴同行要赶去传送阵的黑子,黑子说的兴起又都是他心里话,一时间并没注意到戈柴不正常,等到天地灵气滚动汇集向戈柴他才反应过来。
扭头盯住戈柴,不敢相信张嘴惊呼“结丹?顿悟?我刚才说什么了?”惊呼过后,又露出嫉妒的神色,嘴中喃喃自语“说了这么多话,废了好多口水,光***感觉累其他一点好处没有倒是让戈柴顿悟了,日,早知我一句话不说都让他说,兴许顿悟的人就是我了,,,”
好在黑子还知道自己和戈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咒骂中扬手穿上“黑焰甲”,掐动剑诀,脚下飞剑青光飞涨直迎黑云劈下的第一道粗如儿臂的电光。
“砰”
飞剑和黑色电光对上,实实在在的硬碰硬,电光下飞剑上青光猛然收缩退入剑身,剑身如冰显出丝丝裂纹,控剑的黑子面红耳赤不断颤抖,身上“黑焰甲”也跟着不堪重负慢慢化为碎片飘落万丈高空。
如琴弦似琵琶被人突然拨动,刺耳的声音带起剧烈波动;剑身碎裂,黑子胸口那块原本棕清泉送的玉牌碎裂,白光荡漾硬是抵消第一道雷电。
身体控制不住凌空滚翻十多圈御去冲力,站定住双眼赤红似血,强憋口中狰狞的血腥味扬手抛出秤砣般的黄色法宝。
秤砣飞临黑子和戈柴上空,黑子双眼变得更为赤红,手中掐动指挥飞剑的法诀不断打在秤砣身上,有些慌乱且越缓慢,到最后抬手对黑子来说都像费尽全身的劲道,可是却依然掐动,也许在此刻他心里想过放弃,只是鬼使神差的坚持下去,兴许他坚持下去的理由简单如他与自己顽固老爹死心对抗到底一样,纯粹而明确。
曾几何时,他顽固老爹的另类教育让他绝不轻易言弃又深入其心,大概他顽固老爹就想让他这样,谁又知道呢?
一道道法诀镶嵌下去,秤砣上黄光越强慢慢滴溜溜飞转开。
转动中秤砣上不时飞出黄色的符咒,一道,两道,三道,直到数也数不清,玄而又玄的黄色符咒布满天空,隐约形成面盖子死死挡在黑子和戈柴头顶,漂亮是很漂亮,场面是很场面,但却不知道是不是能挡住剩下的三道即将劈下的天劫雷电。
“啵”
“滋”
第二道雷光降劈在黄色符咒形成的盖子上,盖子受到重击猛然矮下一截,原本滴溜溜打转的秤砣突然停下,支撑秤砣施展能力的黑子也感觉胸口猛沉,憋闷感疯狂来袭,悬空的身体豁然变成弓型,弯如满月,佝偻似蒸煮后的大虾,皮肤赤红且左右哆嗦。
同时体内真元力跟着运转不开来,强撑去输送真元力灌进秤砣支撑法宝继续维持盖子,每输出一丝真元力便感觉机体如刀割样难以忍受。
强行输送,秤砣缓慢打转消磨第二道雷电的冲击,丝丝血迹从黑子鼓胀似馒头且紧咬的嘴角渗透而出,顺下巴滴在胸前,那双赤红的眼睛在此时凹凸眼眶像个青蛙,显得恐怖又诡异。
就在这时候,第三道雷电突然劈下与第二道雷电重合,二者叠加,黑子只感觉强劲到可以把自己撕碎的力量冲击自己身体,拉扯、碾磨、更多的是冲撞。
本已是强弓之末的黑子鲜血狂喷,凹凸眼眶的赤红双眼齐齐炸碎,血肉飞溅随雨飘落,带着一双只剩下血坑的眼眶直直向万丈地面飞坠,凄美又凄惨。
秤砣形状的法宝失去黑子真元力,黄色符咒急收,两股合一的雷电跟随砸在秤砣本体,黑黄两股光芒纠缠中,秤砣紧随黑子飘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