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你不该进来的!”哥尔沮丧地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四周的墙壁全都是同样的合金,根本就无法打开,可以预见的是,帝**打开暗门之后会怎么处理两个小贼,生吞活剥怕都是轻的。
“少废话,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个空间钮只怕是假的。”赵林这会功夫已经穿过镭射网,围着圆台摸索了一圈,整个防护措施不过就是一道暗门而已,相当不合常理,在他进来之前就想到了至少五种可以破解这种机关的方法,若是「直死魔眼」这么容易便可得到,那么塞旺提斯就是浪得虚名了。
“哦,”哥尔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声,“就算找到真的又怎么样?我们就要死了,要死了……”
话还未说完,赵林的手指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触动了一下,整个平台平平挪移开来,一只宝石蓝的空间钮就静静地躺在地上,即便是黑暗之中,它出的魅光也无比引人入胜,让人无法抗拒,赵林犹豫了一下,抬手将它拾起,光芒乍现,整个房间都亮堂了起来,背后的暗门无声无息地升了上去。
哥尔大喜,“赵,我就知道,跟着你绝对没错!”
赵林皱着眉想了想,将空间钮又放了回去,暗门“唰”地一声又放了下来,房间重归于黑暗。
“你做什么?”哥尔不解地问道。
“不对劲,很不对劲,”赵林闭上了眼,手指又开始不自觉地弹在腿上,“塞旺提斯似乎在诱导我们拿了「直死魔眼」就出去,这里肯定还有什么东西,比「直死魔眼」更加重要!”
哥尔苦着脸道:“什么东西都没有命重要,既然他希望我们得了「直死魔眼」就收手,我们就直接走了好了。”
“不,即使拿了「直死魔眼」便出去,我们的结果也不过是从一个囚笼进入另一个囚笼而已,本质没有变化,我们必须拿到另外一件东西才可以安全的逃出去!”
“那么我们把「直死魔眼」拿起来,等房间亮了再找不更加容易吗?”哥尔已经厌烦了手上的磷火,那种昏黄的火焰根本无法给他提供一米以上的视野。
“问题就在这里,”赵林摇了摇头,“这是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塞旺提斯肯定考虑到了类似的想法,所以那东西一定在黑暗中才可以拿得到,黑暗和光明的区别在于什么呢?哥尔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的亮光是从哪里出来的?”
“好象每一寸墙壁都在亮呢,天知道是从哪出来的!”
“不,还有一个地方没亮,”赵林微笑道:“答案出来了!”
重新将空间钮拾了起来,这次他直接将空间钮抛给了哥尔。在放置空间钮的地面上摸索了一阵,赵林终于现五个手指大小的浅浅印痕,示意哥尔退后一些,他使劲按了下去,旁边的地面陡然翻转过来,上面是一条不知道什么材质制作的项链,整条项链呈现一种古朴的银色,乍看之下毫不起眼,可是赵林却明白,这条项链绝不像它看起来那么简单。
并非赵林先知先觉,而是这异相非常直观,项链中间穿着一颗宝石,青蒙蒙,如同被薄雾笼罩,即使凑近也看不真切,赵林的手指搭了上去,一种奇怪的悸动在心下生起,赵林笑了,毫无疑问,这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从塞旺提斯对它的重视来看,很有可能,它的价值比「直死魔眼」还高。
赵林直接将它拿了起来,“哗”地一声,之前圆台所在的地方塌陷了下去,现出一条暗道来。
将项链戴到脖子上,用衣服掩好,弯了弯腰,赵林冲着目瞪口呆地哥尔比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哥尔挠了挠头,不可思议地道:“竟然还有一条路,这是通到哪里的?”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这条路应该直接通往,”赵林笑了笑,“尚格云诺大峡谷!”
哥尔终于注意到赵林说的是大叫道:“你早就知道这里还有条路?”
“六成的把握而已,”看到哥尔不动,赵林只有带头走进了暗道。事实上,只有这么点守卫力量,别说那条神秘项链,就是守护「直死魔眼」都根本不够,因此,如果拿了项链和「直死魔眼」之后原路返回,只怕整个山洞都会被封闭起来,直到几十天后才会重新打开,届时,会有足够的力量来对付里面的人,因此,最后绝对另有一条出路,只有这条出路才是安全的。
可是,这条路也是绝对危险的,在这条路上,塞旺提斯肯定会安排几个绝顶好手,只希望帕科夫的表现足够出色,将他们都吸引过去,否则他们仍然是死路一条,这也正是赵林所担忧的问题。
相比之下,哥尔压根就没想这么远,比起赵林轻松得多,跟在他后面走进了暗道,口中好奇地问道:“赵,如果这里面没有暗道,你会不会后悔进来?”
“不会!”赵林的答案斩钉截铁,哥尔喜上眉梢,趁热打铁奉承道:“我就知道……”
“才怪!”赵林冷冷地声音将哥尔的话全部堵了回去,他停下脚步,扭过头,盯着哥尔的眼睛,郑重地道:“你***给老子听清楚了,每个人都只能也必须对自己负责,如果你自己都不在乎你的生命,没有任何人会在乎!我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如果不是知道里面另有通路,我绝对不会进来,绝对不会!明白吗?以后你也不用为了我作出任何牺牲,你不欠我什么!”
哥尔愣了,赵林也不管他,径自往前走去,哥尔默默地跟在后面,走了几步,仔细琢磨着赵林的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吹了声口哨,自言自语道:“当年不知道是谁饿着肚子把抢回来的半个大饼全塞给了我。”
赵林头也没回,“如果一脸病像快要死掉的黑人孩子真的饿死了,面色红润的我去要饭会被人赶出来的,为了吃到东西我才把饼子给你,你不用承我的情。”
“喔,我记得有次谁跑去跟人家的藏獒拼命,结果被咬到遍体鳞伤,起因好象是某个黑乞丐的肉骨头被那畜生叼了去。”
赵林的脸抽了抽,那次自己的骨头都差点被藏獒拆了,提起来身上似乎都还在泛痛,没好气地回道:“我想吃狗肉了而已!”
死不承认的家伙,哥尔摇了摇头,嘟嚷道:“后来又不知道是哪个家伙了疯,我明明做盗贼做得好好的,他竟然找三叔把我的职业变成了魔术师,害我到现在都还是个三流的蹩脚魔术师!”
“***,你有完没完!”赵林抓狂了,回头怒骂道:“不知道多少人想洗白都洗不了,让你不用干那种提心吊胆的买卖竟然还敢挑三拣四!”
“赵,谢谢你!”哥尔认真地道。
赵林满腔的国骂被生生憋了回去,摇了摇头,闷闷地道:“没什么好说的,一生做兄弟。”
“对,”哥尔重重地点头,“一生做兄弟!”
赵林乐了,笑骂道:“你应该说,永远不离弃才对嘛!来,再来一次!一生做兄弟!”
“永远不离弃!”黑暗之中,哥尔眼睛里的泪花没有形成反光,可是赵林却早有预料一般调侃道:“要哭就哭出来,别跟个娘们样的,连哭都哭得不干脆!”
哥尔一把擦掉眼泪,粗声粗气装模作样地走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