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林的眼中,无论是李元、弗兰茨夫人,还是莫老或者法拉图,都是相当高明的人物,他们身上有着数不清的东西让他去学习,与他们相比,“胡子”哥本哈根或许在专业上并不擅长,但是他绝对是一个绝顶的人际关系专家。
受到所有人的喜欢并不是很容易,但是弗兰茨夫人也可以轻易地做到这一点,受到所有人的尊敬也不是很容易,但是李元就可以简单的完成,受到所有人的敬畏同样不容易,法拉图可以轻易地实现它。可是,无论是弗兰茨夫人、李元、或者是法拉图,都无法像“胡子”哥本哈根一样,让所有人都对他推心置腹、称兄道弟。
那是一种神奇的魔力,与他相处,你永远会感觉有说得上的话题,并且这家伙还往往能够猜中你的心事,就像一个知心的朋友。偏偏,在任何时候你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这个家伙十分的平庸,他的话没有深度,他的思想没有跳跃性,只是最简单的逻辑,这是赵林最佩服他的地方。
可是现在,赵林佩服他的地方又多出了一桩,他实在想知道,这个家伙是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凑到了数百艘飞船,其中还有五艘阿美亚肯改装战舰和十数艘驱逐舰。
不过,哥本哈根卖关子的水平也是一流的,随便几个哈哈便把赵林的注意力吸引开去。
至此,赵林对这批货能否顺利运走已经没有任何怀疑。
在离奎拉克数十万公里开外,赵林从哥本哈根来时的小型飞船换乘到这支庞大舰队的旗舰上去,站在旗舰的舰桥上,看着哥本哈根随口调度,舰队却没有丝毫乱象,有条不紊地保持较低匀向奎拉克慢慢滑去,赵林对他的佩服上升到有史以来的最高点。
这样的舰队无疑拥有可怕的战斗力,这次当没有失手的可能。
安度拉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步步逼近,因为他现在正在专心致志地调配着一瓶药水,而这一切都当着伊森金娜的面。
这是一种心理煎熬,是一种明显的诡计,可是,尽管伊森金娜知道安度拉的目的是让她恐惧,却仍然不由自主地害怕,没有一个女人在遇到这种事情时会不把它当回事。
一小滴淡红色的药液顺着长长的曲颈瓶壁,随着安度拉的摇晃一直滑落到瓶中,与无色透明的液体混合到一起,液体陡然翻腾起来,这诡异的变化让伊森金娜毛骨悚然。
感觉到她的战栗,安度拉邪笑道:“别担心,这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淫毒,它只是一种消除你抗拒心理的药物,能够帮助你更快地进入状态,接受我的心理暗示。”
伊森金娜眼中射出恐惧的光芒,安度拉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将那小半瓶药剂完全灌进她的嘴里去。
等待了不到十分钟,伊森金娜的脸上开始出现迷乱的表情,安度拉知道时机成熟,顺手拿掉了她口中的封口球。
“知道我是谁吗?”安度拉轻轻地问道。
伊森金娜努力地思索起来,只感觉面前的这个人在印象中似乎跟自己有着非常的关系,可是她却丝毫想不起他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她摇头,安度拉用一种奇异地、像呼吸般悠长的节奏说道:“我是你的主人,你应该听从我的一切命令,用任何方式来取悦于我。”
“主人?”伊森金娜脸上浮现出强烈的挣扎,似乎在抗拒这个想法,安度拉知道,这是来自于她内心的意志力量。
可惜在药物的作用下,这力量十分薄弱,安度拉趁机继续道:“你是我**的女奴,你无时无刻都渴望着我的疼爱,你想要我,非常非常地想,但是如果你不求我的话,我是不会给你的!”
不待伊森金娜反应过来否认,安度拉便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安度拉的手指看去,伊森金娜看到那艘熟悉无比的护卫舰。“我不知道,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是你最讨厌的敌人,我们将它毁掉好不好?”
“不!”伊森金娜几乎是直觉地出口道,即便是在意识完全迷失的情况下,她内心的信念也仍然帮她自动喊出了这个足见她对伊索列夫号的感情已经强烈到了能够压制药物的程度。
恚怒在安度拉脸上一闪而逝,他换上了更加柔和的语调,“好吧,我的女奴,现在你累了,需要休息,听我说——”
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看伊森金娜的反应,由于之前安度拉及时地打断了她的思索与反抗,此刻她对女奴的说法并没有抵制,安度拉放心下来,继续道:“慢慢的,慢慢的闭上眼睛,放掉全身的力量,深深的睡去,进入很安全、很平静的睡眠世界……”
伊森金娜顺从地闭上眼睛,僵硬的身体逐渐放软,最后跌在柔软的沙上,脸上现出柔软、温驯的笑意,似乎正在经历人世间最美丽的梦境。
“你只听得见我的声音,我的声音就是你的一切,当我数到一之后,你会张开双眼,但不是真的醒来,你会恢复自己的意识,但感觉一切就好像梦境一样,你会觉得奇怪、觉得羞耻,但绝对不会想逃跑,因为这只是梦境,而我是这场梦境的主人,你会很自然的服从我的话,而不会去想为什麽一!”
伊森金娜清醒过来,睁开双眼,却只有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该做什么,事实上,她现在只想睡觉。
“当你听到我拍一下手之后,你的身体会变得相当敏感,你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将成为你的敏感带,比你原来的敏感带要敏感十倍,看着我的右手,”安度拉把右手在她面前晃了一晃,“当它碰到你的身体时,你会感觉非常的兴奋,无法自抑,你会求我让你更加兴奋,直到你得到满足。”
伊森金娜呆滞地看着他,安度拉拍了一下手,伊森金娜浑身一震,脸上闪过一丝不正常的酡红,安度拉知道已经成功了。
静等了半个小时,药物的效用终于过去,伊森金娜清醒过来,睁开眼便看着一脸微笑的安度拉。
“欢迎回来,伊森小姐!”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伊森金娜感觉身体与平时有些不同,这种感觉十分明显,可是她却偏偏不知道不同在什么地方,忍不住惊怒道。
安度拉的右手轻轻抚在她的脸上,仿佛触电一般,伊森金娜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忍不住呻吟出声。
心下无比渴望他的手继续抚摩下去,可是安度拉却将手收了回去,“伊森小姐,不知道我有否听错,刚才那声无比**的呻吟真的是出自您的口中吗?”
“住口!”伊森金娜怒声道,她十分清楚这定是对方的杰作,偏偏她现在连自寻死路的法子都欠奉,每当她动起自杀的念头,浑身就再没有一丝力气。
安度拉微笑不语,右手顺着伊森金娜的衣服向内滑去,经过之处有如洒下一片炽热的火炎,烧得伊森金娜的灵魂都飘飞起来,强行抑制的呻吟终爆出来,连成了一串,彻底击碎了她的意志。
“如你所见,我只动手便让你把原始的**全部爆出来,根本就不需要动口,求我吧,我会让你真正舒服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隔靴挠痒!”
说到这里,他的手在那高耸之上重重地捏了几下,伊森金娜整个人弓了起来,宛如一只龙虾,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心中无比明白自己绝不可以放弃尊严,可是口中却不由自主地喊道:“求……求你,求求你,我实在受不了啦!”
“想要我给你,很简单,”安度拉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拉着她来到主控台前,指着上面那粒鲜红色的按钮,“只要你按下这个键,我便让你舒服,不过我得提醒你,一旦你按下去,你的伊索列夫号便会炸成碎片,哈哈哈哈……”
伊森金娜身体一震,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挣扎着想要爬离开去,却被安度拉双手紧紧抱住,想挪动半步都不可能。
“你没有感觉到那种极度的空虚吗?你不是有着强烈的渴望吗?来吧,轻轻按一下,你的渴望就会被完全满足!”安度拉进一步诱惑道,同时右手不安份地在她身上上下游移,挑逗着她的**。
看到她迟迟不动,安度拉闷哼了一声,倒有些佩服起这个女人起来,可是他决不会因此而放过她。
直接抓住伊森金娜的手,将之挪到按键的上方,这样,她只需要动一下手指便可以将按键按下,“伊森小姐,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你呢?”
**就像潮水,不断地冲击着伊森金娜的信念,原本坚如磐石的信念在没有停歇的冲击下逐渐磨去了菱角,出现裂痕,开始慢慢的松动……
伊森金娜的手指一点一点落了下去,尽管她在心中竭力阻止,可是身体在这一刻仿佛已经不属于她自己。
安度拉脸上现出残酷的笑意。
这笑意还未来得及完全绽放便凝固在他的脸上,数道战舰主炮级别的光束同时降落在一艘莱茵战舰上,那战舰没有任何防备,享受了之前那艘护卫舰同样的待遇,在空中爆散成一片火雨光雾。
哥本哈根的舰队终于到了!
所有的人都骇然向空中望去,数百艘飞船让安度拉和他家族的战士们生出绝望的情绪。
为的几艘阿美亚肯战舰更让他们倒抽了口凉气,森寒狰狞的炮口向他们宣读着对方的来意,看到这些战舰,所有人都再无话可说,之前爆散的莱茵战舰一点也不冤,别说没有防备,就算有防备,除了规避,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捱过这一击?
通常而言,主炮聚能攻击一次至少需要十分钟来冷却,并且在攻击之前还需要至少十分钟来蓄能,这样巨大的限制自然造成了巨大的威力,若是普通护卫舰或是驱逐舰,恐怕连一炮也捱不下,就算是莱茵战舰能量盾全开,也最多只能捱上三炮,且必须击在不同的地方,借用厚厚的装甲来消弭最后一丝冲击力。
可是对方足足在这艘莱茵战舰上倾泻了五炮,不是对方胜券在握,就是根本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安度拉遍体生寒,再顾不上强迫伊森金娜,伊森金娜趁机从他怀里挣出来,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远远离开那致命的按键。
“胡子老大,对方要求跟我们通信!”
“接进来!”哥本哈根放声大笑道:“该咱们的杰克斯派洛船长登场了。”
赵林撇了撇嘴,接过通讯器,声音透过标准的传输码制辐射到每一艘飞船中,“今天是值得你们永远纪念的一天,因为今天,你们被伟大的杰克斯派洛船长抢劫了,降落地面,放下所有的武器,等待我来接收你们的飞船还有船上的东西,不要试图反抗,嘿,不要试图带走杰克斯派洛船长的战利品,请把你们的外套留下来,噢,女士们除外,你们可以偷偷藏一点点小东西,我不会介意,当然,我会考虑亲手将它们搜出来。”
哥本哈根冲着赵林扬起了大拇指,其他的海盗则均以一种崇拜的眼光向他望来,这哥们不做海盗实在是浪费人才。
该死的,这里怎么会出现大批的海盗?达斯比克的军事长官难道是死人吗?安度拉大声地诅咒着,浑然忘记了正是他们通过帝军暂时封闭了奎拉克周边的官方航道和信道,让达斯比克还有斯潘格尔对奎拉克一无所知。
“少爷,我们怎么办?”
“马尔斯还健在吗?”安度拉不答反问道。
“他不在刚才被击碎的战舰上,”那保镖答道。
“那好,让我跟他通信!”安度拉说道,现在很明显,这批货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以父亲大人对这批货的重视程度来看,丢了这批货他绝对会雷霆大怒,现在只有找个有份量的替罪羊了,马尔斯正是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