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蓝虽然闭着双眼,眼皮却轻微地抖了一下,心中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她原本只是因为好久没喝酒了,闻到酒香便有些馋了,忍不住喝了几杯,然后便装醉,想趁机从叶啸楼身上把玉佩盗走,这样他便怪不到别人头上去。可是,没想到她刚刚把手伸过去,便被叶啸楼给拍开了,并且还被他抱到了床上。
&ldqo;哼,且看本姑娘的手段。&rdqo;透过眯缝着的双眼,杜蓝见叶啸楼站在床边,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便又挣扎着坐起身来,一边用力推着叶啸楼,一边口齿不清地道:&ldqo;大少爷&hllp;&hllp;你快走&hllp;&hllp;这里危险&hllp;&hllp;&rdqo;
&ldqo;蓝儿,你醉了。&rdqo;叶啸楼无奈地摇头苦笑。刚才杜蓝只在床上躺了这么一下,那床上便出现了一小块暗色的痕迹,虽然烛光下看不分明,但叶啸楼这种花场老手怎么会不清楚那是什么。
&ldqo;罢了,再忍得两天吧。&rdqo;叶啸楼将杜蓝推回床上,扬声道:&ldqo;笺儿!&rdqo;
&ldqo;少爷,您有什么吩咐?&rdqo;玉笺的声音很快便从门外传来。
叶啸楼看了一眼斜躺在床上、喃喃地叫着&ldqo;危险&rdqo;的杜蓝,放低了声音道:&ldqo;蓝儿喝醉了,你照顾她,今晚她就在这里睡。&rdqo;说完,叶啸楼快步离开了花厅。
玉笺目送叶啸楼出门,狐疑地回过头来,却看见杜蓝横躺在床上,一只脚上还穿着绣鞋,另一只脚上空空如也,那只绣鞋正躺在离床有三尺远的地方。
非常不优雅地翻了个身,杜蓝抱着枕头嚷嚷:&ldqo;哎呀&hllp;&hllp;这地面&hllp;&hllp;也在晃了&hllp;&hllp;大少爷,危险&hllp;&hllp;呕&hllp;&hllp;哇‐‐&rdqo;
杜蓝突然扑到床边呕吐起来,玉笺一时躲闪不及,衣裙下摆便被沾上了些污秽之物。
&ldqo;啊!&rdqo;玉笺提起裙摆一看,脸上立时变了颜色,尖叫着冲出门外,正撞上听到叫声跑来的琴心和凝香。
&ldqo;玉笺姐姐,你这是怎么了?&rdqo;琴心拉住玉笺急急地发问。
&ldqo;笺儿,出了什么事?&rdqo;同一时间,叶啸楼也从卧室里走出来发问。
玉笺脸色发白,身体摇摇欲坠,一手提着裙摆,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ldqo;少爷&hllp;&hllp;蓝儿她&hllp;&hllp;吐了&hllp;&hllp;&rdqo;
叶啸楼撇了撇嘴,淡淡地道:&ldqo;哦,琴儿,凝儿,你们进去帮蓝儿收拾干净。笺儿,难为你了,快去换衣服吧。&rdqo;
玉笺浑身颤抖着冲回了自己的房间,凝香嘟着嘴道:&ldqo;蓝儿也真是的,人家玉笺姐姐有洁癖,她却吐了玉笺姐姐一身。&rdqo;
琴心忙拉了拉凝香,轻声提醒道:&ldqo;凝香,你小声点。&rdqo;回头看看叶啸楼已经回了自己房间,琴心又接着道:&ldqo;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少爷都偏宠着蓝儿,你现在说她的坏话,当心少爷不高兴。&rdqo;
凝香的红唇撅得更高,娇嗔道:&ldqo;她是首席丫鬟又怎么了?少爷现今宠着她,也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hllp;&hllp;我就不信,少爷会为了她不要我们了。&rdqo;
&ldqo;这倒也是,少爷才不会只专情于一个女人呢。走,我们去叫王妈她们来收拾。&rdqo;
&ldqo;就是,赃死了,凭什么要咱们侍候她?&rdqo;
两人低声交谈着走下楼去了,花厅里的杜蓝却维持着横趴在床上的姿势,翻着白眼瞪了瞪屋顶,喃喃道:&ldqo;不会只专情于一个女人&hllp;&hllp;浪荡子就是浪荡子,哼!&rdqo;
而二楼的另一间房间里,叶啸楼懒洋洋地斜倚在床上,眼光四顾间,落到墙上挂着的字画上,眼神略作停留,便移了开去,但随即又再次落回画上。冷冷地看着那个隽秀的&ldqo;柳&rdqo;字,他的眼神转为疑惑,最后,突然冷笑道:&ldqo;原来,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rdqo;
待到王妈和另一个老婆子上楼来清理杜蓝呕吐的秽物时,见杜蓝早已倦缩在床里侧睡得熟了,便轻手轻脚地收拾完毕,熄了灯拉上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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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风停雨住,雨后的空气清新得让那些蛰伏的小虫又恢复了精神,开始先先后后地浅唱低吟。天上也现出一两颗疏淡的星子,懒洋洋地躺在乌云散去后的夜空中眨眼。雨后的天气特别凉爽,也特别好睡,所以叶府里的那些巡夜的护院都舍不得起床,整个叶府显得特别宁静。
戏月楼常常传出笙歌的花厅,也淹没在了树丛花叶间传出的虫鸣声里,只是,那花厅的窗户悄无声息地开了,窗口闪出两颗闪着微光的星星,仔细看时,却是一双明亮的闪着淡淡绿光的猫儿似的眼睛。
杜蓝站在窗前,左右打量了一番后,便越窗而出,挂在廊檐下行了几步后,轻松地开了另一扇窗,随后闪身进去,再出来时,却换了一身黑巾蒙面的夜行打扮。
再次挂在廊檐下飘行了几步,杜蓝停在一扇窗前,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后掏出一支细细的竹管,伸指往那竹管里弹了几弹。黑暗中,她的眼睛更亮了,而且双眼渐渐变成了弯月的形状。
&ldqo;哼,这次给你下最强力的迷药,本姑娘不信迷不倒你。&rdqo;杜蓝得意地盘算着。虽然现在向叶啸楼下手是冒险了一点,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很想快点盗回玉佩抽身离开。凭借着直觉,她感觉在叶府呆得越久,未知的危机便越多。至少,最近她心神恍惚的次数比以往多了很多,而装醉被叶啸楼抱起时,她竟然有一种从来未曾体验过的窒息的感觉,而且浑身发热发软&hllp;&hllp;这一切,都不是在她掌控之中的事情。她非常不适应这种陌生的情绪,所以,她本能地觉得越早离开叶府越好。
只是,事情并不总如人意。就在杜蓝得意洋洋地倒数着药效发作的时间时,她面前的窗户开了,一个高高的身影出现在窗前‐‐叶啸楼抱着胳膊倚在窗边,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悠悠地道:&ldqo;姑娘,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坐?&rdqo;
弯月立刻变成了满月,杜蓝圆睁着双眼,抬手就是一蓬粉末,同时飞身后退,飘落在戏月楼旁边的花丛中。
&ldqo;想走?&rdqo;叶啸楼一声冷笑,拍出一股掌风,将那粉末尽数吹散,随即跟着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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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感冒了&hllp;&hllp;最近身体抵抗力直线下降,郁闷!不过,只要不是得了那个H型流感就好!最近流感肆虐,亲们多喝水,注意休息,要健健康康地等着筱舞更新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