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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凌将扇子打开来轻轻地摇了几摇,笑道:&ldqo;蓝儿姑娘确实与众不同,让人过目不忘。不过,依着叶兄的性情,你最近真是有些反常。&rdqo;
叶啸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突然举起酒杯道:&ldqo;严兄,今日小弟相请,我们好好地喝几杯,何必总说这些琐事。&rdqo;
&ldqo;叶兄说得极是,严某自罚三杯。&rdqo;严子凌一边举杯就口,一边似笑非笑地望向楼梯口,对刚刚走上楼的杜蓝轻轻地点了点头,温文尔雅地打了个招呼:&ldqo;蓝儿姑娘果然好胆识,这烟花之地也能坦然而入。如此胸怀,当真是独一无二。&rdqo;
杜蓝道了个万福,浅浅地笑道:&ldqo;蓝儿不过是奉令行事,严公子谬赞了。&rdqo;说完,轻轻地走到叶啸楼身边,叫了声&ldqo;大少爷&rdqo;后,便静静地站在叶啸楼身侧。
叶啸楼寒着脸,缓缓地道:&ldqo;蓝儿,你来做什么?&rdqo;
杜蓝脸显犹豫之色,瞧了一眼严子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叶啸楼见状,冷哼了一声,道:&ldqo;严兄和我交情非浅,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rdqo;
杜蓝轻轻地叹了口气道:&ldqo;大少爷,不是蓝儿自己想来的。只是老太爷今日找蓝儿过去,说蓝儿未能尽忠职守寸步不离少爷身侧,所以&hllp;&hllp;&rdqo;
叶啸楼打断杜蓝的话,冷冷地道:&ldqo;我知道了,你去屋角坐着,别吵了本少爷和严兄喝酒。&rdqo;
&ldqo;是,大少爷。&rdqo;杜蓝低着头走到屋角坐下,心中不由得有些埋怨起叶老太爷来。若不是那个老太爷多事,她怎么会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悄悄地瞅了叶啸楼一眼,她的嘴角轻轻地撇了撇,暗道:哼,叫你现在对本姑娘凶,等玉佩到手,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不由自主地往叶啸楼的腰间瞄了瞄,看见那摇摆的血红色玉佩,杜蓝的眼神再次热烈起来,恨不得一把药粉撒出去,将这满屋的人放翻,取了玉佩就走。可是,和叶啸楼几次交锋后,杜蓝知道他不仅内力深厚,还有个神医朋友不知给了他多少灵药,要想一招得手,恐怕不太容易。所以,不管杜蓝有多不情愿,她现在也只能按捺住性子,继续扮演安分守已的小丫鬟。
严子凌偏偏像是没有看见叶啸楼突变的脸色,仍然调笑道:&ldqo;叶兄,其实依在下看来,你府上佳丽无数,如今又有了蓝儿姑娘,实在是应该少往这些地方踏足才是&hllp;&hllp;若是严某府中也有如许红粉知音&hllp;&hllp;&rdqo;
严子凌说到这里,故意拉长了音调,斜眼看叶啸楼的反应,果然见叶啸楼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不舍地看了杜蓝一眼,后面的话便咽回了肚子里不再说了。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飘忽低哑却又柔媚无比的声音如丝般地传上楼来:&ldqo;严公子,花奴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严公子也不能替奴家把客人往外赶吧?如果叶公子不来了,那可是春花楼的一大损失,春妈妈会骂死花奴的。&rdqo;
随着这话音,花奴那姿容绝代的脸从楼梯处慢慢地升起,等到话说完时,她已经如一个月中仙子般娉娉婷婷地走到了屋中,向叶啸楼和严子凌盈盈一福,朱唇轻启:&ldqo;抱歉,花奴来迟,让两位公子久等了。&rdqo;
叶啸楼将酒杯放面前的几案上一放,悠悠地道:&ldqo;刚才春妈妈不是说花奴姑娘你身体不适,今日不见客吗?敢问花奴姑娘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才这么一会儿便恢复得这般艳光照人?&rdqo;
花奴抬起左袖来,掩在唇上轻轻地一笑,身体便如弱柳扶风般轻轻地摆动起来:&ldqo;叶公子真是风趣,明明是怪花奴先时推托,偏生说的这么委婉。&rdqo;
叶啸楼只是笑,严子凌却打圆场道:&ldqo;叶兄也不必生气,花奴姑娘现在既然出来了,自然是冲着叶兄的面子来的。&rdqo;
叶啸楼仍然冷笑,叶庆和叶喜脸上便浮起些不屑的神色,叶庆还低声嘀咕道:&ldqo;什么叫冲少爷的面子?还不是冲着银票的面子来的。咱们少爷扔了多少银子在这春花楼里?如果你都不出来应承应承,还想做回头生意么?&rdqo;
他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之这一屋的人,倒能听得清清楚楚。严子凌不由得大为尴尬,而叶啸楼也回头瞪了叶庆一眼,轻斥道:&ldqo;叶庆,本少爷面前,几时轮到你说话?&rdqo;
叶庆伸了伸舌头,忙悄悄地往后退了半步。
杜蓝一直在看花奴的神情,却见花奴脸上笑容依然恬淡,袅袅娜娜地走了两步,来到叶啸楼面前,伸出纤纤玉手来,拿起桌上的酒壶替叶啸楼满了一杯酒,微笑道:&ldqo;先前是花奴的不是,这杯酒就算是花奴向叶公子赔罪吧。其实,先前花奴倒是真病了,只不过听得说蓝儿妹妹来了,心下欢喜,这病就自己好了一半,这才出来走走。花奴并非有意怠慢二位公子,相信叶公子和严公子这般风流倜傥、气度高华的贵人,也不会和奴家计较吧?&rdqo;一边说着话,花奴又走到严子凌桌前也满斟了一杯酒。
严子凌一眼看见花奴笑容满面的样子,眼睛便有些移不开了,闻言接口道:&ldqo;如此说来,我和叶兄,倒是沾了蓝儿姑娘的光。蓝儿姑娘聪慧灵秀,花奴姑娘你貌可倾城,果然旗鼓相当。妙啊!妙哉!&rdqo;
花奴秋水含雾般的明眸往杜蓝这边看过来,嘴里笑道:&ldqo;可不是,奴家和蓝儿妹妹一见如故,又蒙蓝儿姑娘不嫌弃花奴的身份,愿意和奴家姐妹相称。花奴堕入风尘数年,好容易才遇着了一个知心可人的蓝儿妹妹,怎能不加倍珍惜呢?叶公子,奴家想借蓝儿妹妹到我房里说会子知心话,可否?&rdqo;说话间,花奴已经亲热地牵起杜蓝的手,状甚亲密。
叶啸楼斜眼瞧了一瞧,眼中光荣闪动了片刻,随即懒洋洋地笑道:&ldqo;花奴姑娘,你用一杯酒便想从本少爷手里抢丫鬟了不曾?本少爷召蓝儿来,就是让她左右服侍的&hllp;&hllp;自从前日得闻佳音,严兄可是惦记花奴姑娘的琴曲得很,你既然出来了,不如弹首曲子,以慰严兄相思之苦。&rdqo;说完,他一口喝干的杯中的酒,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淡淡地道:&ldqo;蓝儿,过来斟酒。&rdqo;
杜蓝对花奴无奈地笑了笑,挣开花奴的怀抱,走过来替叶啸楼斟酒,心道:怪了,这浪荡子怎么突然间火气这么重?
叶啸楼望着杜蓝,自己也有些纳闷。刚才他看见花奴拥着杜蓝,嘴里说着亲热的话,眼里透出热情的光,突然就觉得心里闷得慌,一股火气腾腾地从心头冒出,直冲头顶,差点忍不住想起身把杜蓝从花奴怀中抢出来。
&ldqo;这丫头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人人都对她亲近?&rdqo;叶啸楼将杜蓝的脸左瞧右瞧,除了觉得顺眼,还是觉得顺眼。明明是一张清秀却平凡的脸蛋,却硬是让他想一直看下去,不想让别人来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