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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失笑道:&ldqo;没想到你这样的聪明人也会问出这种傻问题来。不管咱们认不认识,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知道我是谁?&rdqo;
杜蓝也淡淡地笑了笑道:&ldqo;本来我并没有兴趣知道你是谁,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点好奇了。且让我来猜猜你们是谁。&rdqo;说着,她有意无意地看向先前中了她的刺心针的那个黑衣人,缓缓地道:&ldqo;在我认识的人中,这样的身材并不多见,莫非你是&hllp;&hllp;&rdqo;
不待杜蓝说完,那为首的蒙面黑衣人已经暴起发难,大喝了一声&ldqo;丫头,少废话,乖乖受死吧。&rdqo;扬手就是一排细密的光点向杜蓝的面门袭来。
杜蓝忙纵身跃起,同时挥了挥袖子道:&ldqo;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接我的针。&rdqo;一蓬暗蓝的光点随着她的话奔向那为首的黑衣蒙面人,可速度比先前又快了不少。
只听一阵细密的&ldqo;叮叮&rdqo;声过后,两人打出的细针在空中对撞后纷纷坠地,而杜蓝却已经轻飘飘地落在两丈外,笑嘻嘻地拍了拍手道:&ldqo;倒矣!倒矣!&rdqo;她的话音刚落,立刻传来了一阵&ldqo;扑咚&rdqo;声,先前袭击杜蓝的五个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看见那为首的黑衣人仍然好好地站着,杜蓝微微偏着头,眼中闪动着好奇的光芒,笑嘻嘻地说:&ldqo;咦,你还真有些名堂,中了我的迷幻香居然还能站着。&rdqo;
为首的黑衣人叹了口气道:&ldqo;我早就说过的,你的毒药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rdqo;
杜蓝神色镇定,淡淡地道:&ldqo;可是,至少我可以先杀了你的手下。&rdqo;
黑衣人又笑了,可是笑声却粗哑难听,显然是故意隐藏了自己本来的声音:&ldqo;像这样的废物,我手下多得是,我派他们来,也就是试探你的深浅而已。而且,你以为有我在这里,你能杀得了他们?&rdqo;
杜蓝的眼中寒光闪动,叹了口气道:&ldqo;本姑娘自认为心地还算善良,从不滥杀无辜。不过,如果有人想要我的命,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想我,今天我却并不想开杀戒,如果你们自己退走,我尚可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你们不识好歹,那我也绝不会心慈手软。&rdqo;
&ldqo;呵呵,好大的口气。&rdqo;蒙面人虽然在笑,声音中却已经多了几分怒气,话音未落,已经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毫无花哨地一剑向杜蓝刺来。这一剑来势又急又快,杜蓝只得再次避开。她以空手对上黑衣人的软剑,虽然身法轻灵,但毕竟只能被动躲避,几招以后,便明显落了下风。
杜蓝一边水停地闪躲,一边忍不住咬牙暗骂。因为,她的防身物品都被杜齐给偷走了,如今手里所剩的只有少数留在客栈里的暗器和药粉,手中连一件兵器也没有。她也曾试着又撒出两包药粉,若换了平常人,早就被放倒了,可是这黑衣人却根本不受影响,反而越打越勇,剑剑凌厉,直指杜蓝的要害。
杜蓝咬了咬牙,眼睛飞快地一扫,眉头轻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一边如穿花蝴蝶般躲闪着黑衣人的软剑,一边笑道:&ldqo;没想到你竟然百毒不侵,可是,我可没功夫陪你在这里耽搁,本姑娘要走了,如果你自认为轻功够高明,只管来追就是。&rdqo;说完,她突然抽身飞退,越过躺在地上的五个黑衣人往前奔逃。
黑衣人一听说杜蓝要逃,心里也有点急了,打了这么一会儿,他当然知道杜蓝的轻功远超自己,见杜蓝折身,他也忙跟着追上前去,嘴里还大叫:&ldqo;哪里逃!&rdqo;
可是,杜蓝根本就没想要逃,她奔出七八米后,双腿轻轻地交踢,身体便在空中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折,迎着那黑衣人正面冲来,而且,经过躺在地上的五个黑衣人身边时,她略一探腰,手中便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弯刀。
此时,蒙面黑衣人正拼命地追过来,杜蓝却突然折返,手中还多了一柄弯刀,蒙面黑衣人便好像是自己对着弯刀冲过来一样。眼看着黑衣人已经冲到身前,即将被弯刀拦腰砍为两断时,杜蓝却轻轻地往旁边让了一让,只用刀柄对着黑衣人的侧腰。
&ldqo;嗯‐‐&rdqo;一声闷哼过后,黑衣人跌趴在地上。虽然只是刀柄,在如此的高速冲击下,他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杜蓝却微微地&ldqo;咦&rdqo;了一声,迅速地用刀柄在黑衣人身上点了他几处穴道,惊道:&ldqo;你是女的?&rdqo;刚才的那一交手,杜蓝本想将这蒙面人一招击毙,可是临到近处,却发现在急速的前冲时,黑衣人宽大的黑袍被风吹得紧紧地贴到了身上,胸部比常人略高,而腰肢却极细‐‐一个男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拥有这样的细腰的,而且,两人错身而过时,杜蓝发现这蒙面人并不比自己高多少。
&ldqo;你&hllp;&hllp;怎么可能!&rdqo;黑衣人的蒙面巾上已经被嘴角流出的血给浸湿了,可是她的眼睛却睁得很大,透露着不敢置信和不甘心‐‐在急速前奔中突然往后疾退,杜蓝的身法确实是太匪夷所思了。
杜蓝狐疑地蹲下身来,蒙面巾外露出的这又眼睛,竟然是极其美丽的,而且让她隐约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轻轻地一扬手中的弯刀,便欲以刀尖去挑开这蒙面人的面纱,不想一条黑绳如一条毒蛇般突然缠住了她手中的弯刀,一股大力袭来,弯刀便被凭空夺去。
杜蓝再也顾不得看蒙面人是谁,头也不回地打出一蓬蓝光,随即人随光至,向着那黑绳袭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ldqo;来得好!&rdqo;一个犹如锯子锯木头般粗哑难听的声音响起,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掌突然挟裹着凌厉的掌风向杜蓝当胸拍到。杜蓝见状急忙折返身体,准备往后飞退,可是那根毒蛇一般的黑绳却早已等在后面,对着她的咽喉袭来。杜蓝忙低头避开那黑绳,可是这样一来,就再也避不开后面袭来的掌风了,&ldqo;咕‐‐叽‐‐&rdqo;两声响得杜蓝心头一颤,百忙中身体又转了个九十度角往旁边闪去,可终究是慢了一步‐‐她只觉得一股大力拍在肩头,一阵剧痛之后,一股热血冲出喉咙。
&ldqo;杜家的扶摇直上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能在空中几次转折,若不是刚才看你用过,还真是不好对付。&rdqo;那锯木板似的声音阴恻恻地响起,杜蓝已经看清,新来的这人同样是一身黑衣,头上戴着一个垂着黑纱的斗笠,身量比先前那个黑衣人高了不少,肩膀也要宽得多,应该不是女子所扮。
杜蓝单手撑地,肩膀上的包袱已经交到手中,看见被一掌拍扁了的包袱里浸出的血渍,她知道小黑和小灰两只鸽子已经不可能幸免,心中虽然难过,但眼下却不是伤心的时候,因为,戴斗笠的黑衣人左手轻扬,那根犹如毒蛇般的黑绳又往杜蓝的脖子射了过来。杜蓝此时胸中气血翻腾,再也没力气闪躲,只能就地一滚,狼狈不堪地勉强躲开,那黑绳却如毒蛇吐信般又如影随形地跟着飞至,绳尖在月光下隐隐有晦暗的光芒闪动,杜蓝这才发现,原来那绳尖上还有一根钢针,这钢针漆黑如墨,显然是浸过剧毒的。
杜蓝自身就是玩毒的大行家,她并不畏惧毒药。可是,让一根喂了剧毒的钢针穿喉而过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所以她顾不得擦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只能尽力地凝聚最后的一分力气躲闪着,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她真的想不出自己何曾有过这样厉害而又歹毒的仇家,竟然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戴着斗笠的黑衣人见杜蓝已经受伤,无法借轻功远遁,便不慌不忙地挥动绳索,招招直取杜蓝的咽喉,嘴里还在说着风凉话:&ldqo;杜姑娘,你今天反正难逃一死,何必再浪费力气躲闪呢?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嘿嘿,放心,在你断气以后,我会把前因后果告诉你的。&rdqo;
杜蓝虽然受了伤,但身形仍然远比一般的武林中人灵活,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以毫厘之差避开了那绳头的钢针。她听得黑衣人这样说,突然一脚踢向绳索的中间,右手如闪电般伸出,竟然将那绳头拨转了方向,反而向黑衣人自己的咽喉飞去,怒道:&ldqo;以多胜少,背后暗算,你太卑鄙了。&rdqo;说话的同时,她摘下左耳上的那枚小小的珍珠耳环扬手向黑衣人打去。
黑衣人见绳索被杜蓝拨转了方向,连忙用力一振,将绳索扔开,眼前却见一细小的银亮之物射来,只好一掌劈过去。只听&ldqo;波&rdqo;地一声轻响,那耳环突然裂开,一股如同麝香般的香气传入黑衣人的鼻中,黑衣人的脚步为之一滞。
&ldqo;你这是什么毒?&rdqo;黑衣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杜蓝单手撑地,抬袖抹了抹嘴角的血渍,淡淡地笑道:&ldqo;我还以为你们真的百毒不侵。&rdqo;刚刚说完这句,她便笑不出来了。因为,那黑衣人竟然探手入怀,往嘴里塞了一粒药丸后,又一步步地走上前来,粗哑的声音在黑夜里听来分外狰狞:&ldqo;嘎嘎,很遗憾,我就是百毒不侵。&rdqo;黑衣人走到杜蓝跟前,又是一掌拍下。
刚才的那一次还击,已经用尽了杜蓝剩下的力气,此时她根本无力再躲,眼看那一掌就要落在头顶时,斜刺里突然一股风至,一只同样莹白纤长的手和黑衣人的手击在了一处,杜蓝还来不及看是谁出手相救,先已闻到一阵甜甜的香气,紧接着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ldqo;该死!&rdqo;戴斗笠的黑衣人愤怒的咆哮远远地落在了后面,杜蓝抬眼看清抱着自己狂奔的人露在黑巾外的双眼,微微错愕,随即虚弱地笑了:&ldqo;是你!&rdq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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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蓝儿的人是谁?亲们能猜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