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着几天大雨瓢泼,打乱了古飞扬的户外锻炼计划,自从那天被刘蓉撞见了糗事,他很是尴尬,想到梦里和她缠绵,更觉无颜面对。而刘蓉轻易也不接触他的目光,只惊鸿一瞥,便低垂了头,不甚羞怯,两人几乎没有完整的对话,一切都用眼神、动作或是“嗯、啊”表达。
古飞扬清早将体内异能全部用尽,去了楼下和警卫们一起,在健身房做做运动,几天下来便和他们混熟了,小古、老孙,称兄道弟起来,胡侃荤段子,对于那天的艳事,古飞扬也不隐瞒照实说了,其实这帮子人早就已经知晓,“哈哈”笑声不断。
方伯志年纪略小些,说:“老古,你这可真冤,憋着难受吧!那天我去花舞楼,花血本点了一个雏,哪知道她丫的看着清纯,三两下就把老子夹泄了,那膜怕是不知道重新装裱了几次,***,老子可不依了,揪着她讨个说法,最终免费了,还白送一次!”
古飞扬诧异道:“花舞楼是什么地方?这么明目张胆的经营色*情业?”众人都楞了一下,想到他失忆,有些唏嘘,孙劲心说:“飞扬,有些事情您怕是忘了,这行当从来就是开门迎客,照样纳税,和一般的娱乐行业没什么区别。这话可是咱哥几个私下说说,千万别传到上面去,累我们成唆使犯。”到底他年长老成,没胡乱称呼。
“老孙,你跟我详细说说,居然还有这么个去处!”古飞扬好奇追问。
孙劲心以为他起意想去,连忙摇手道:“您和我们不一样,怎么能跑去那种地方,老太爷知道,定揭了我们的皮,不过话说回来,妓院未必比别处肮脏,她们可都是有执照的,胜过了无数……”他看见吴管家正走近,忙住了口。
“瞧你们这里的气味!还不把空气净化器开了,少爷!您赶紧上楼去,二太太找您有事!”吴管家开门说道。
古飞扬边走边想:“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这世界还有正规的宣泄场所,那自己何苦要压抑着?”
杨晗近日察觉儿子的房中气氛古怪,刘蓉像是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没了以前的从容,几番和她说话,时常走神,吞吞吐吐的语无伦次。
刘蓉见古飞扬进来,原本低着的头又往下一沉,“妈!您找我有事?”他问道。
“老实的回答,你们两个之间,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杨晗打定注意,今天定要问个明白,不再转弯抹角,直接切入了正题。
古飞扬错愕地看了下刘蓉,见她红云飞上脸颊,纳闷道:“没事啊?”
杨晗厉声道:“撒谎!”
“妈,真的没事!”
“蓉蓉,你说,我在这里为你做主,他可是冒犯你了?”杨晗提醒着她。
“没,没有!”
杨晗冷笑道:“你们俩配合的不错啊!当我眼睛瞧不见了?蓉蓉,你不用帮他隐瞒,照实说!”
“二太太,真的不关少爷的事,是我自己心烦!”刘蓉见她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像是要怪罪于古飞扬,忙作解释。
“哦?”杨晗语气转为柔和,道:“蓉蓉,你跟了我这么久了,还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的?”
刘蓉不敢看她眼睛,掰着手指说:“二太太,我心里乱的很,不知道该怎么说,您就别问了。”
杨晗越的奇怪,结合她的异常,沉吟着,客厅中顿时静的只闻呼吸,古飞扬反而淡定下来,心思转动,她怕是有心上人了,难道她喜欢上我?转而又觉自作多情,自己声名狼藉,断不会得她青睐。
“蓉蓉!你是不是恋爱了?”杨晗忽道。
此言虽不中亦不远矣,刘蓉被她戳破了心事,更见羞怯,拽紧了衣角,说什么也不肯抬头说话。
“飞扬!你出去。”杨晗心头一松,八成是了,暗暗自责,自己忙于家中事务,操心儿女琐事,竟然没有顾及旁人,蓉蓉这丫头也忒腼腆。
她笑着说:“蓉蓉,是我疏忽,早就该猜到了,这是喜事,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是谁家的男孩?我可见过?”
刘蓉摇头不语,实在是难以启齿,说出来万一他不喜欢自己,可就没脸见人了,就一直掩在心里算了。
杨晗见她摇头,说:“哦?我没见过啊!哪天带回来见上一见,如合适,我定将你当作女儿一般风光出嫁!对了,你在飞扬这伺候似有不妥,我再物色人选吧!”
刘蓉低声说:“二太太,我不想嫁人,就这么挺好,过两年我还伺候您去!”
杨晗又被她说的糊涂了,说:“蓉蓉,那哪成?女孩子终究要嫁人的,从明儿起,放你假期,不过得先将你男友带来,让大家伙帮着参详,人品最是关键!唉!飞扬以前品行不端,到底没福,我原指望着你们相处得来,能结下良缘。”
刘蓉心里感动,惊、喜、忧、羞全涌了上来,忍不住滴下眼泪。杨晗安慰道:“好了,蓉蓉,即便是出嫁了,也能常回来看看,这么伤感干吗?你还没嫁呢!记住了,晚上喊你男友来吃饭!”
“二太太,不是您所想的那样!我还没男友呢,只是……只是……”刘蓉结结巴巴地说着。
从来没见她这么扭扭捏捏的,杨晗觉得好笑,问:“只是什么?”
刘蓉轻声说:“只是我喜欢一个人,还没告诉他。”杨晗慈祥地看着她,耐心等着下文。她终于鼓起了勇气,说:“我怕是喜欢上了……飞……少爷。”语声渐低,直至轻不可闻,说完掩面伏在了大腿上。
“谁?”杨晗像是没听清楚,继续问。
“少爷!”
这次总算听得分明,杨晗不禁莞尔,闹了半天,还是对儿子有意,她有些欣喜,又带着怜惜,说道:“蓉蓉,其实早就想听你喊我声‘妈妈’,只是盼着飞扬能争气,存了将你许配给他的心思,倒不能冒昧认你作女儿,免得别人说咱家不尊礼法。你且看他一段时日,仍不悔改的话,索性你就做了我女儿!”
刘蓉怯生生喊道:“妈!”扑入了她的怀中,嘤嘤哭了起来。
古飞扬坐在大厅里,一丝不漏地听得分明,有些哭笑不得,还未经自己同意,就帮自己娶了媳妇,事情的展未免太过戏剧化,心里患得患失,如不是拥有异能,怕要被蒙在鼓里。
杨晗笑着打趣:“蓉蓉,你究竟是想做我女儿还是媳妇?这么着急喊妈?”抚摸着她的手臂又说:“妈听了心里很是高兴!”
刘蓉支支吾吾道:“我要不要和他说?”
杨晗说:“先不忙,你这般温柔贤淑,是他高攀了。你这性子,迟早要吃亏,不要以为妈老了,穿件立领衣服就什么都挡得住,你还帮他圆谎,唉,以后可别事事都依着他。”两人又说了许多体己话,古飞扬听得不耐,起了瞌睡,先前运动汗湿的衣裤都已干透。
刘蓉对镜自怜,想到那晚赞她貌美,虽简单一句毫无修饰,但却自肺腑,内心涌上了甜蜜。镜中见古飞扬露了半个脑袋,她转身问:“飞扬,早餐吃过了没?”她极力装作若无其事,却掩饰不了喜悦与娇羞。
古飞扬最爱见她这般神色,说:“我吃过了,你如果没吃的话,我再陪你喝碗粥!”
刘蓉已然吃过早点,闻见了他身上的馊味,说:“这馊衣服怎么还穿着?快换了,妈知道了你脖子上的东西,不用藏着了。”话一出口,她如饮烈酒般,脖子都变的通红。
古飞扬装佯不知,问:“对了,刚聊什么了?这么投契!”
见他没有察觉自己的语病,刘蓉说:“没什么,大男人怎么打听女人家说话?”古飞扬越看她越觉得有趣,本想对她倾诉衷肠,又恐失了她那娇羞本色,几次三番,还是放下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