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癫马”目瞪口呆，江仲惠嫣然一笑：“你是不是感觉到被追踪监视却无法靠看靠听靠闻去找出可疑者？”女留学生现这点，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坐在从机场开往旅馆的的士时，赛温侯老是回头看后面有没车跟着。而刚才欢愉完毕出了旅馆之后，“癫马”一路上也不时会环顾周遭。

“癫马”点点头，真正让他觉得诧异的是：“我连可疑的家伙究竟在哪里究竟是什么人都没法察出，仅仅是有点隐约直觉而已，但你却有把握能摆脱掉他们？”

“没错。你凭着比人类敏锐很多倍的眼睛耳朵鼻子都找不出可疑的跟踪者，但我能。”

这句在赛温侯听来，很显然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是只异变兽，但他倒至今还觉得对方只是个女人。连青姐那么高道行，隐藏那么深，才见面那么一小会儿，就被“癫马”给嗅了出来，虽然具体什么兽暂且分辨不出。但现在，眼前这天岛美媚都毫无保留地让自己深入探索了两回，赛温侯却一直没有感觉到她又哪点蛛丝马迹像只异变兽。

“癫马”问道：“你也不是人类？”

“错了，我是。”江仲惠摇摇头“我的眼睛耳朵鼻子也没有马那么敏锐，但直觉更准，准到能很清楚感应得那些无形监视者的行踪，准到刚上飞机已经察觉你并非人类。”这天岛美媚显然并不寻常，她非凡的直觉是遗传天赋加上长期训练而成。“我跟你说过，除了学生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赛温侯当然记得：“你现在愿意告诉我了？”

“我们江家的女人世代都是通灵师，那些跟踪你的家伙并非眼睛耳朵鼻子所能感应出来的，他们无声无息无色无味无形无相。”

“按你的意思，一直监视着我的，是鬼？”既然对方是通灵师，人类中可以运用直觉来感应灵魂的一族，那么能一上飞机就察觉自己并非人类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毕竟赤兔的外貌虽然已经修得人形，但魂还是战马的魂。

“又错了，是生魂。”死后灵魂离开躯体方称为鬼，但有的人类可以做到活着的时候就灵魂出窍。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里曾有记载，生魂不像鬼一样畏惧阳气。所以即使大白天，周围活人很多，这些家伙们也照样能尾随监视赛温侯。

“走无常！”在中土神话里，冥府会活人的生魂利用在阳间做事，他们被称作走无常，可以靠近将死的人，不怕周围诸多亲朋眷属所出的阳气。待生魂将死者亡灵领出家门后，再由鬼差将之押往阴间。据小道消息，极西万圣国政府就曾经根据这则东方传说而建立了一支“走无常部队”，这里头的特工们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具备天赋并且经过长期严格训练而能够活着灵魂出窍的。

“一上飞机，现自己座位旁边恰好坐了一匹帅哥模样的马，而且你身后居然还有一群走无常在偷偷跟着，我便已经心跳激亢，脑子里不禁萌生一个念头：如果和这既野性又有一点点安全感的家伙欢愉，会是什么感觉？以前可从来没有跟异变兽干过，狮子老虎太危险，牛羊又过于老实，当然更不可能与猪做。”女留学生亲昵地把脸蛋儿挨到赛温侯的肩膀上。“跟你一起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以往任何一个男人没能带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