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久到我都快睡着了,他的声音才逸了出来:“蓉儿……你跟我睡,不觉得冷吗?”
冷?常年居住在雪山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冷为何物。
只是,环境的寒冷有怎能和心冷相比,当一个人看破红尘,心静如止水,又怎会感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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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我记事时开始,我就生活在冰冷的雪山上。雪山,名副其实,确实是一年四季皆是白雪皑皑。从山顶向下望去,平缓的雪岭上,无数冰川交汇在一处,仿佛直指蓝天的透明宝剑,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寒光,阳光透过冰柱的折射在前方形成了无数条七彩的光带,流光溢彩,恍若人间仙境。
雪山的山顶却四季如春,在山顶的“琴斋”里,只住有我师兄杀手无情和师父无名三个人。雪山的海拔在我这个来自现代的人看来,应该不下5ooo米。常年居住在此地的我,至今也没弄明白,为什么在如此高的海拔的山顶,我却没有高原反应。最关键的问题是,这里为何会四季如春,美景如画。
我们居住的庄园虽名为琴斋,但庄内却终年没有琴声,我也从未见师父抚琴过。
进入琴斋,眼前会出现了一片粉红色的花海,从花朵的形状上来看,分明是茶花无疑。没错,你不用惊奇,这花儿确实是茶花儿,师父学究天人,便是在雪峰之上也能让茶花盛开。一片粉色的花海将山庄包围其中,远远望去,这山庄竟似在火焰之中。置身其中,芳草霏霏,莺歌燕舞,让人恍若来到江南水乡。
这琴斋中,要说只住有三人,还不如说经常居住着两人。因为这三人中的师父,经常四处云游,一年中呆在琴斋的时间,加起来不会过一个月。即使他老人家回来了,也可以忽略不计了,因为他老人家是个闷葫芦型的人物。
师父终年身穿灰色长袍,身材高大,肩背微驼,白面白须,色灰白,长眉低垂,双目之中满步沧桑。师父几乎整天也没有言语,即使在说话的时候,面部的肌肉都显得僵硬无比,几乎看不出他的表情变化。
所以说,我的童年是很寂寞的,无趣的紧。于是乎,我对山下的生活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向往。
当我七岁那年,终于破解了师父下山的机关,偷偷溜下山却被师兄抓个正着并告诉给师父后,我就答应师父,没经过他老人家的允许,绝不私自下山。我可是个信人,说不下山那就肯定不下山。事实上,是师兄整天看着我,让我没机会下手破解机关,然后偷偷溜走罢了。
要说这让师兄放我下山的办法,我也想过不少了。我曾千般保证,万般恳求,最后酝酿着悲凉的情绪,用鸡血写了封血书交给看管我的师兄,保证按时归来,只见师兄白衣一拂,将我辛辛苦苦写的“保证书”化为碎片。得,还是失败了!
从那以后,我确实对下山之行感到了某种程度上的绝望,整日,与我相伴的,就只有师兄一人而已。我每天除了呆在我那间散着药香的小屋子,就是跟在师兄身边,做个称职的跟屁虫儿。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过着足不出山的内修日子,忙碌着,生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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