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大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心头升起自肺腑的怜悯之情他叹了口气,对已经红着眼睛的薛爷道“薛施主你现在应该知道老衲拒绝见亭儿的原因吧!”
“大师的周全,在下知道!”薛爷欠了欠身子拱手道。
“庙里条件实在比不上贵府的安逸舒适但老衲有绝对的把握保证亭儿的安全和培养等归还之日站在薛施主面前的定然是相貌堂堂、教养斐然的公子哥。”
“大师多虑!在下并无放心不了只是略微有些不舍!”薛爷为自己特别明显的情感表露而解释。
“薛施主高风亮节惜犢之情,窥见一斑,不必遮掩!”玄一大师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安慰道。
“大师言过其实!薛某何德何能,怎敢承接大师如此赞誉!敢问大师!不知亭儿要在密室呆到何时?”薛爷忘不了密室里潮湿的空气便问道。
玄一大师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爽朗道“请薛施主放心!只需一年时间亭儿就会脱离貌似囚禁的处境面见阳光了!”
薛爷略满意地笑了一笑又问道“那大师准备将亭儿如何?”
“薛施主是说未来?”玄一大师有些不解道。
“正是!”
“老衲初步打算待亭儿四岁时替他剃度要亲自传他一指定阳功和般若流云剑秘笈待十八年后再足踏江湖!”
“哦!”薛爷惊了一下慌忙问道“大师决定让亭儿出家?”
“哈哈,不!薛施主怎么忘了老衲原先的诺言?出家人一言九鼎岂有诓骗之语!老衲只是让他暂时权当圣水弟子目的是遮人耳目等完成大业后,要他认祖归宗,侍奉于施主膝下!”
薛爷不好意思地微笑着连忙道“薛某总有唐突望大师莫怪!”
“哈哈!”玄一大师手捋飘然的浓须道“身为人父心系人子,焦虑之心怎能怪罪!”
“大师薛某还有一个心愿!”
“请薛施主直言!”玄一大师望着薛爷,说道。
“方圆之内,薛某家底还算殷实所以这十八年圣庙的所有支付一概由薛某承担。”
“这!万万不可!薛施主潜心我佛已破费多多小庙怎敢再度讨扰?”
“大师不必推辞薛某主意已定请大师笑纳!”
玄一大师觉得薛爷诚意所至再拒绝就显得失礼了连忙站起来双手合掌道“替圣水寺及所有僧众谢过薛施主!”
薛爷也站起来回礼道“大师见外了!”
玄一大师突然想起摆在面前的头等大事自己和悟心两个大男人去给刚满一岁的小娃娃当奶妈实在是赶鸭子上架今天勉强过去还有明天后天点焦虑甚至更长的艰难就对薛爷道“亭儿未过哺乳之期圣水寺系须眉之地苦无源泉老衲欲寻一乳娘薛施主意下如何?”
薛爷非常高兴,赞同道“这固然是好!不知大师有何安排?”
“暂时没什么安排只是乳娘一事老衲还在斟酌之中。”
“大师要薛某出面寻找?”
玄一大师沉思片刻忽然道“原来是有此意,但张扬太大怕惹出更多的事端因此薛施主还是回避一切由老衲自行安排。”